虽然白燕朗是很帅,是很高,脾气也的确很好——起码也要比眼前的这位先生好上好多倍吧?可是,她凌若溪难道就那么容易对男人动心吗?
他手上的力道却慢慢地卸去了,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明天要去哪里?”
这个也要告诉他?凌若溪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不说吗?”他的热热的唇再一次压了过来,带着警示的味道。
“好,我说!我说!”惊慌中她将头扭到一边,乖乖求饶。
他缓缓地向后。
“叮咚!”清脆的童声从门外响起,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啊——爸爸妈妈你们在打啵儿吗?对不起对不起!”小家伙笑嘻嘻地退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远远听到了那小家伙得意洋洋的声音: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
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凌若溪又想笑又想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羊,而楚墨言,根本就是一只难以捉摸变化无常的大灰狼!
对呀,此刻,狼的眼睛还在看着自己——
“上级精神让送课下乡,我要去的地方是大禹乡霹雳沟村,路上不好走,所以要三到四天!”她终于站直了,顺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
“哦!”他却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没有安慰?
没有关心?
最起码的也要稍稍来一句:“路上小心”吧?
无情的人!!!
凌若溪在心里骂了他半天。
是的,直到她整理好简单的行李和洗漱用品,直到她裹紧了被子进入沉沉梦乡,他都没有进来。
一大早,被白燕朗的电话叫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楚墨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出去,张嫂端上早餐。
“少爷送小少爷上学去了,小少爷说让您路上小心。少夫人,您是要出门吗?”张嫂好奇地问道。
“嗯!”她看看表,快快地吃着饭,白燕朗的电话已经又打过来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一边提起双肩背包就迅速出了门。
她和白燕朗约好了是在离别墅区不远的一个公交站台边汇合,然后再一起去汽车站找车。
等她气喘吁吁地冲到公交站台上,却根本没看到白燕朗的人影。
咦,难不成他在耍我?
作为白燕朗其人,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一点儿都不令人奇怪。
正自郁闷,却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
“喂!”她有些吃疼,正要发火,却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瘦瘦高高的个头,长发及肩,松松披散。
方格纹理的带帽衬衫随意穿在身上,宽宽的牛仔裤上带着不容小觑的破洞洞。
颓废、随性、无拘无束,除了白燕朗还有谁?
“装神弄鬼,吓死人啊?”她回馈给白燕朗更狠的一掌,随即却笑了。
“哇!”白燕朗深深地到吸了一口气,用一副夸张至极的表情呲牙咧嘴哭丧着脸道:“凌若溪,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什么时候收敛一点儿?好的不学,净跟着沈丹妮学做野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