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妮猜到楚墨言会来,只是没想到,那楚墨言会来得这么迅速!
而且,不是像魔法师一样的突然出现,而是,像神祗一样伴着光芒万丈的五彩祥云降临了!
眼睛不会骗人,行动不会骗人,是的,他是真的很喜欢凌若溪!
她知道!
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
或者,只有凌若溪那个呆萌的傻丫头不知道!
“若溪,祝福你!”看着那两个抱着长久伫立的身影,沈丹妮默默地说道。
“还有呢!”嘹亮带劲的一嗓子。
会议室门口,白燕朗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身形丰满的女人。
虽然很胖,但是,行动起来一点儿都不困难。
只见她腾腾腾腾地走进来,眸光像闪电一样四下里扫了一遍儿。
待到她的眸光投到谢丽丽脸上的一瞬间,那张本来就有些凶神恶煞味道的脸上陡然就变得狰狞起来:
“这个贱女人,你个狐狸精,你个不要脸,你破坏我家庭,你勾引我男人!”
一边说一边扑了上去。
可怜谢丽丽平日里张牙舞爪,这时候真正动起手来,却根本不是对手,转眼之间已经被打了好几个耳光,连头发都四散开来。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闹得哪一出。
要帮不敢帮吗,要劝不敢劝。
这时候,却见东方卓阴沉着脸从主席台上走下来,大喝一声:“别打了!”
两个正在疯狂扭打的女人顿时吓懵了,全都住了手。
然而那个丰满女人不过是愣了一下下,把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理直气壮:“老娘凭什么停下来?”
“这个这个!”她从衣服里抓出了一把照片,用力一抛,那些照片立刻像雪花一样四散开来,沸沸扬扬,煞是壮观。
沈丹妮正好捡了一张,这不是谢丽丽吗?
只见照片上,灯光安静,像是在宾馆的电梯里面。
谢丽丽双手吊在一个人的脖子上,一边笑着一边亲了过去。
耶!沈丹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往旁边一个同事的手里看。
那也是在宾馆里。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宾馆。
某一个房间的门口,谢丽丽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谢丽丽的手放的位置,正是那个人的小腹的地方。
尺度之大,这,这,简直就是行走的活春宫吗?
“这位,不是东方校长吗?”一个上班不久的女老师悄声问。
“是啊,你不知道,那位就是东方校长的夫人啊!”旁边的同事小声提醒道。
“啊!”那个年轻女老师吓得瞬间捂上嘴吧。
“哼,她敢做就不敢承认啊。一次两次,趁我不在家,勾引我男人,俩人跑到宾馆里风流快活!这个贱女人,这个不要脸!”丰满女人越骂越起劲。
啊!谢丽丽又急又气,一头栽倒。
那边的周婉莹,恰好没看到,任她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一起几乎气晕的,还有东方校长!
沈丹妮和白燕朗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子,干的真棒!”
白燕朗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们两个人今天使出这一招,也是实属无奈。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看着两个女人对打,的确让人没什么好心情。
可是,为了帮凌若溪脱身,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吧。
话说这件事,也是无巧不成书。
白燕朗的母亲和东方卓夫人是曾经住过邻居,东方卓在外面搞外遇的事情,被他夫人察觉了。
于是,这位夫人就找了白燕朗来核实。
白燕朗身为男人,对这些属于女人茶余饭后的花边新闻根本没有概念。
只不过当作笑话说给了沈丹妮听,还说:“这查外遇查出轨都查到我头上了,女人真真是好可怕!”
结果,沈丹妮却记住了。
刚才情急中,让白燕朗去请这位救星。
没想到,不光救星来了,连带的证据也来了。
不过,多亏了这么一场大闹,大家才陡然发现了:
所谓的狐狸精,所谓的小三,情妇!
不过就是贼喊捉贼的谢丽丽啊!
大家摇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笑又不敢。
那边,东方卓恨恨不已地甩手而去,丰满女人大叫着“老公,老公,你等等我!”也跟着出去了。
地上,只有周婉莹陪着谢丽丽。
周婉莹又是掐又是揉,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谢丽丽给弄醒了。
“这位女士,你好!”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处江楠带着几个助理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还拥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眼镜男士。
此刻,那个眼镜男士径直走向了谢丽丽,礼貌十足,却毫不客气。
“我是凌若溪女士的委任律师!你对凌若溪女士的跟踪偷拍肆意诽谤,已经构成了严重的人身侵害,我们将于今日正式提出诉讼!”
“不!”谢丽丽惨叫一声,恨不得一直昏睡过去。
这边,人们已经顾不上管谢丽丽了。
此刻,凌若溪依旧是全场的焦点!
不,全场的焦点,是她身旁的楚墨言。
那么王子一样天神一样的男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全场的中心吧?
“姐夫,什么时候发糖!”
“姐夫,亲一个!”
“姐夫,要对若溪好一些哦!”
小女孩儿们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
楚墨言笑着点头,将凌若溪再次搂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其实,内心深处,他想的是,想要和她来一个更亲密的一吻。
“喜糖和请柬,要不了多久,对吧,若溪?”他看着凌若溪,眸子里的深情,一眼万年!
可是,凌若溪这边呢,看着他,只管一遍遍在心里抱怨:
“楚墨言,继续装!”
“楚墨言,你的戏也太过了!”
五分钟后,站在学校顶层的天台上。
有风飞过,呼呼地响。
有鸽子的翅膀掠过天空,一抹悠然的寂静弧线。
楚墨言的背影映着冬日的苍茫,有一抹自带诗意的孤寂。
凌若溪咬了咬嘴唇,再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说话的时候。
“凌若溪,跟我回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