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川的话没有说完。
    这边的小羚羊已经再一次笑着把手扣上了妈妈的脖子。
    带着一点有趣的撒娇，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凑近了她的耳朵：“妈妈，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眼睛里有着一丝期待一丝渴望知道答案的味道。
    凌若溪嗓子里有些堵。
    “那你为什么要骗妈妈？”凌若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认真地看向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原本笑嘻嘻地撒娇，在这样两束严肃的光芒照射之下，笑意突然就蒸发了。
    “妈妈……”一双小手扣在一起，抠呀抠。
    凌若溪知道，这是那个孩子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凌若溪盯着他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声色俱厉了。
    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妈妈原因好不好？”
    这边的小羚羊还没有说话，后边的楚北川却有点看不下去了。
    “凌若溪，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儿子的？你这么厉害干嘛……”语气里带着一丝分明的责备。
    “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说话的语气都不能温和一点吗？”楚北川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抱起小羚羊。
    ……空气里有一丝凝滞。
    还有一丝分明的火药的味道。
    “你给我闭嘴！”凌若溪忍不住一下站起来，冷冷的目光瞪视着那个男人。
    “谁是你儿子啊？证据吗？户口本呢？出生证明呢？怎么样？拿不出来吧？楚北川，我警告你――想认儿子，跑福利院去啊！一认一大堆，包准过足父亲瘾。”凌若溪一边笑着一边上前一步，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楚北川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终究被这个丫头的气势给吓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小羚羊！”凌若溪再一次蹲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拿手在那个孩子的头发上揉了揉。
    “那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骗老师和妈妈？”凌若溪透过事情的表面，仿若已经大半猜到了。
    “哇……”那个孩子却突然地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这个叔叔说他是我爸爸……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叔叔说只要妈妈来了就能弄明白了……所以我就，就，就骗老师说我肚子疼，疼得很难受。”
    “……”原来是这样的！
    凌若溪抬起头，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楚北川。
    看出来了！你要是不把我们家弄得乱七八糟就绝不罢休吧？
    那好啊！
    凌若溪抬起头，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看着旁边的楚北川！
    那样子仿佛在认真辨认着什么似的。
    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只听到凌若溪用清亮的声音：
    “这个人，我不大认识他……”凌若溪没有否认也没有
    肯定，而且更不想直面这个问题。
    再接下来，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小小的小羚羊：
    “宝宝，妈妈告诉你啊！”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好人占多数……但是，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的人贩子！他们专盯着小孩子，一旦有机会，就会耍尽一切手段，甚至有些坏人还要偷走小朋友的眼睛呀，心脏呀……所以说孩子……”凌若溪一边笑着一边看向了那个人！
    “而且我觉得那个叔叔啊！”压低声音：“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