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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春试来临发色妙
    洗漱好离开房间的时候封望还有一点迷茫,环顾着四周,看着一群群穿着奇装异服说着他不熟悉的语言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自己真的是在西凉啊!
    昨夜心脏疼到窒息的痛感还没有散去,后来依然很疼很疼,心口处如同撕裂了一般,通体发寒冷到瑟瑟发抖。
    封望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楼,也不知道后半夜是怎么睡着的,就好像封珩礼在身边的时候一样,睡得特别安心......
    客栈是结合型的,楼下是喧闹的茶楼,说书人的响板配合着小二的吆喝声显得格外热闹。他找了个楼梯下面的角落,这里清净,也能够听得到茶楼里的说话闲谈声。
    坐下不久便有小二送来茶点,看着他一脸迷糊的模样小二擦了擦手解释道:“是那位戴着面纱的公子吩咐,等您下来就上茶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后才转头看向冒着热气的盘子。
    撇撇嘴,师兄太细致了吧,竟然全都是粗粮类的点心,连份桂花糕都没有!心中埋怨季璟一点都不给他吃甜食的机会,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动筷子夹起热气腾腾的糕点放到口中。
    入口即化,和东帝的茶点风格相差可谓是十万八千里,皱着眉咽下去后竟是有些怀念东帝的茶点了。
    低头整了整外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封望这边还在想着心事,另一边的茶客大声的聊着天似乎是格外的兴奋,言语中夹杂着不少生涩的词汇,侧耳细听,似乎是在说什么考试。
    考试啊,悄悄挪动身子朝人群的方向侧过去不少,这样听得更真切些。
    “诶呀大家伙啊,这三年一次的春试又要开始了,听说这次的职位最高都到宰相啦!”
    “真的啊!上次最高才到户部尚书,这次都到宰相了,那一定特别多人参加吧!”
    “那倒也没有,这次因为有宰相的官职放进来,对报考还进行了限制。我二舅舅的三房侄女的姑妈的妹夫在宫里当差,听他的准没错!”
    从封望的角度来看并不能够看得到这个说话的男人,不过他尖锐异常的嗓音倒是直接让茶楼里有一瞬间的安静。许是这个消息特别的引人注目,整一层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想要听他继续说点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男子似乎是因为得到了关注而更加兴奋,连声音都开始抑扬顿挫起来。
    “其实也没有多少的限制,主要还是看实力。毕竟那可是宰相的位置,哪是哪里的阿猫阿狗都能惦记的?”夸张的言语引来了不少的哄笑声,封望在声浪中皱了皱鼻子,这么简单的条件吗?
    按他这十一年的成长经历来看,但凡是要求越少越简单的,最后考察的时候就越难。因为给出的限制太少了,评判的标准过于主观化的时候就只能靠实力取胜,最好是碾压式的,不然总会有人产生质疑。
    既然这么难的话那要不就换一个官职随便试试?反正最近也不知道干什么。封望兴致勃勃的打算着,全然忘记了自己来西凉是为了解开花语这件事。
    “只有宰相有资格参与国宴并申请那道国菜。”
    循声望去,从起床就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季璟戴着黑色的面纱从后面走过来,低调的模样和压低的声音让封望有一瞬间自己在出任务的错觉。
    错身让出了位置,季璟摘掉面罩自然的直接坐到了封望的旁边,也和封望一样将目光投到人群中央去看那个最开始说话的男人。
    “师兄你是说只有宰相才可以是吗——”
    封望替季璟倒上一杯茶后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季璟不置可否的夹了一筷子干果,停顿了一下将其中的柿子块挑出来放到了封望的碗里。
    不明所以的看着碗中的干果,黑漆漆的颜色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蔬菜水果,瞥了眼专心吃茶点的季璟,思量了几秒,封望才将它夹起放进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下,立刻明白季璟是什么意思。
    柿,可不就是“是”的同音字嘛!
    师兄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回答,那肯定是因为现在不方便说话,便也心领会神的不再开口。
    “过不了几天就是春试,我看啊,这城中陈家的公子才是最有可能中的嘞!”
    众人哄堂大笑,仿佛男子说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封望和季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解。“陈家公子那可是我们城里最厉害的人了,年纪也在范围之内,估计啊,当真有很大的可能性去做个京官当当呢!”
    这下众人不笑了,而是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最后这句解释。“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名?”,季璟突然开口,头也不抬,就好像发问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封望用筷子戳了戳碗里半天都没吃完的包子,含糊道:“最近吧,万一人数上也有限制怎么办,还是尽早吧。”
    闻言季璟笑了出声,这小家伙真是一点都没有了解西凉的制度吗?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才开口解释道:“报名只做年龄限制,没有人数限制。”
    尴尬的咧嘴一笑,封望恨不得把头埋到面前的碗里,窘迫的样子一下就让季璟想起当年他在山庄学武一旦考核没过,站在自己面在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想抬头又不敢抬头的模样。好笑的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收回手的时候顺便帮他把鬓边的长发撩好。
    动作徒然一顿,却马上恢复了正常。
    强行错开目光不再看小孩,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但是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以前小孩的头发还是正经的黑色,这两年颜色竟开始褪了,现在已经淡的像面前茶盏里的茶水一般,隐隐还透着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当年的那个女子也是突然之间就掉了头发的颜色......
    拿着筷子的手有点点抖,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见过苏有听,但是这记忆的重逢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等下就去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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