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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考核轻巧遇监视
    西凉的考试和东帝很像,都是一个个的小隔间,然后搜查周身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以后才可以进入考试。
    封望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就连衣着都是普通得不行的面料,找到自己的小隔间以后他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人高声讨论着这次来参加的人年龄参差不齐,还有别的国家的。
    听得有些心烦意乱,远处的监考们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看了过来,封望铺好宣纸,没准备理这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却听见正对面的隔间里传来一声清亮的制止:“西凉用人向来不拘一格,自然会得有志有才之人青睐。在座皆是豪杰,还是莫论他人是非。”
    不过一两句话,引得周遭频频侧目,封望也抬头看像对面,隔着帘子,隐隐能看见男子端坐桌案前,气定神闲而沉稳不凡。微微一笑,真是个妙人啊!
    因为他这一席话,监考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封望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原想猜猜试题,竟是胡思乱想到了封珩礼身上。叹了口气睁开眼,皇兄,你现在怎么样了?等小九解了毒就回去...
    “叮————”
    数百刺耳的铜铃响起,悠长而震撼,小隔间的门帘外传来监考们的声音:“论西凉地理位置利弊于战争”,封望凝神记下题目,重新闭目酝酿。
    ...论西凉地理位置利弊于战争...
    太好了,正好昨天遇到的老太给了张西凉的地图,真是如有天助啊!封望欣喜的提笔准备作答,认真的磨完墨以后腹稿已经打好,落笔迅速。此刻的西凉是寂静的,多少普通人家在等着用这一机会改变一家人的命运,也不知道有多少寻常人家的孩子苦读多年就为了等候这一次考核。
    因为这个考核是皇室主导,是最为公平的一场考试。可以说只要你足够优秀,就能够成为朝廷命官。不存在什么阶级或者经济的划分,从南宫皇帝这一代开始,用人大胆,不拘一格,敢起用最最平凡普通的乡间农户,也能斩断世家大族贪污官员的仕途。
    所以对于西凉的百姓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一次好机会,是最低的门槛。因此这成为了整个西凉最最大型的一场活动。
    封望低头写着,马不停蹄的将头脑中已经组成的文章写到纸上,看着宣纸上的文字,封望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在逍遥山庄的时候,每一次考核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人一个单间,在里面写下自己的所有见解。
    季璟向来开明,且特别注重每个师弟师妹们的独立思考。封望至今都记得自己因为引用了大篇幅的书中句段少了自己的见解是,季璟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思想因多元而丰盈,因碰撞而精彩。独立思考是最基本的素养,你是逍遥山庄的传人,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师父怎么会放心你将来独自生活、独自面对生活中的所有挫折和磨难?”
    收笔,垂眸看着纸上渐渐边干的墨迹,封望放下了毛笔。抬眼看着外面只露出一双脚的监考在来来回回的走动,抿了抿唇,谁说公平?
    地理位置就是局限,军事更是。
    如果不是有资源能够记住地形,那就得行遍江山从而得知答案。这哪里公平?
    外面的沙漏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封望坐下闭目养神。希望这次考试能够在高一点的地方谋得一官半职吧,最好是离上位者近一点的地方。
    这样的话就能够尽早取得国宴了。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在袖子里攥成拳:这样就能够早日回东帝去见封珩礼了。
    虽然知道他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助也能够轻松搞定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一直记得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黑夜里,封珩礼在他耳畔低声道:“...可我需要你...”
    想到这里唇畔流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需要,这是一个多么温和的词啊。
    监考们似乎已经在收卷了,封望站起身走到珠帘之外,阳光在掀起帘子的时候肆意的扑在他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在阳光下变得金灿灿的,等封望适应了阳光放下手后发觉周围的考生都在看着自己。
    面不改色的回身走回考间取出自己的帽子才大步顺着人流朝出口处走去。
    “为什么别的国家的人也能够参加考试?”
    “你看见没?那个孩子的头发可好看啦!那是我从没见过的颜色呢!”
    ......人群熙熙攘攘的,众人的议论声一个不落的全都传到了封望的耳朵里,他目视前方,面罩之下却有些苦涩。母亲,你留给我的头发真是显眼啊!
    小县城也就那么大,才走出考场不过一两刻钟的功夫,封望才在路边买上两个包子都听见路过的妇人议论着刚刚考场内出现了一个金发的孩子。
    无所谓的拿起包子,慢吞吞的往客栈走。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谈论着自己的发色,看来在这些人眼中自己的发色比这次的题目有趣多了啊!
    封望走得太过于闲散,再加上现在路面上有许多刚考完试涌现的人,他并没有发现不远之处有人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在听到“金发男孩”这种词的时候欣喜的露出笑容。
    最近真是好事连连,先是季姓出现在这个小县城里,紧接着又出现了金发男孩,这样看来,西凉最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那人面色狂喜,才回身准备离去便被不知名的力量敲晕过去,此刻站在阴影里的季璟才慢慢走出来,眼中寒光一闪。
    这最近盯着他们二人的家伙实在是有点多啊!
    弯腰从男人身上摸出一块木牌,才重新隐藏起身形,如果不是看到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根本不会多加留意,看来还是自己疏忽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季璟将木牌放在袖子中渐渐走远,其他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置身别国还是低调的好。
    希望你最好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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