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皮相的和尚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拍上了“吴小八”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馒头:“不成气候的小鬼罢了,以后每日需勤加修炼三个时辰。”
英勇杀敌的白馒头浑身一颤,天呐,竟然被爹爹鄙视了!还要交作业了!狐生悲凉啊...
白馒头呜咽了几声,月光下这沾染了血迹的狐狸低着脑袋,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睛似乎都要滴出水来了,吴一凡心痛的走上前来抱住了白馒头:“白白不哭啊,白白是天底下最棒的小狐狸!”
白馒头:你根本不懂修炼的痛苦!算了心好累不想说话...
于是低沉的白馒头把脑袋埋进了吴一凡的怀里,吴一凡肉眼可见的整张嘴脸都变得猥琐而欢快起来。
兀自镇定了下来的吴三吴四腿稍微没那么抖了些,走上前来:“大师,这是什么鬼怪?真正的吴小八是不是出事了!”
一尘微微的皱了皱眉:“吴施主是被山里的小鬼附身了,现在已无大碍。”
华亭北笑眯眯的拿出一块手帕,走到一尘身边,拿起他的手便开始为他擦拭血迹:“大师出手,一招致命,从来不整那些虚的。”
果然,吴小八此时便幽幽醒转了,看着身边的同伴们都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有些错愕的开口:“你们咋了,瞅我干啥?哎哟,小七呢?”
吴小七风风火火的冲了上前,眼泪都快下来了:“八啊!是你吗?”
吴小八一脸茫然:“是我啊。”
如心面容严肃,再次发问:“那你说说寨主身上的黑痣长哪了!”
吴小八警惕的看着如心:“嫂子,老大说了,我们谁都不能告诉你那黑痣就长在他左边屁股蛋上。”
如心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摆摆手:“哎哟,这真的是小八,没事,我就是想听你们多说几遍!”
吴一凡叹了口气,自家哥哥哪还有什么脸面啊,底裤都快没了好吗?
一尘抬眼,瞥见空中那轮满月,便不再言语,只是拉着华亭北走远了些:“今夜只能将就着睡了,就在此处吧。”
华亭北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也不能突然消失回本体休息,只能靠着一尘抱枕睡个安稳觉了。
于是,那厢的众人终于捯饬好了满身疲惫准备歇息时,这头的华亭北已经歪歪扭扭的枕着一尘的腿,一尘靠着一颗大树,两人安稳的睡下了。
白馒头舔了舔吴一凡的脸蛋,满脸的哀怨:我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生意外,幸而这几天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几人平安的靠近了熙城。
熙城,繁华的贸易之城,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商人,此时几人破烂寒酸的平民打扮在商人堆里,倒是着实有些格格不入了。
如心看着熙城的城门,还没来得及感慨,笑着看向了一尘二人:“大师,华公子,熙城就是此处了,你二人可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