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走到房间的时候,靳厉琛守在司泺的床边,待了很久,就这么看着,看着。
仿佛是要把司泺的模样给刻进脑海里。
靳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外冷心热的男人,可他还是把靳厉琛当成一个孩子,殊不知,这个小孩子,早已经在悄悄的长大了。
他懂得事情,不比靳父少。
靳父的脸上洋溢出一抹笑容,就像是功成名就一样的样子。
三个月后,靳父死了,就这么死在了靳厉琛的面前,是靳厉琛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一刻,靳厉琛崩溃了。
心里唯一紧绷着的弦,断了!
靳厉琛一直都知道,是因为司泺的到来,才会把他原有的安安静静地生活打扰的一团乱,是司泺,进了靳家,所以,靳父就必须死。
这是规矩!
那天,靳厉琛眼睛猩红的闯进司泺的房间,那个时候,司泺正在午睡,那香甜的模样,让靳厉琛不敢迈出那一步。
是的,司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跟靳厉琛比起来,差远了,靳厉琛是同龄人中最优秀,最出类拔萃的人。
在这偌大的靳家,想要除掉司泺,易如反掌,可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司泺的那个样子,靳厉琛的一个拳头就像是砸在了棉花上面一样的无力。
靳厉琛承认,是他输了。
早在三年前,靳厉琛第一眼见到司泺的时候,司泺第一次冲他眯着眼睛笑的那个时候,靳厉琛就把心给交了出去。
但靳厉琛不会忘记靳父的痛苦,他开始慢慢的疏远司泺,变得冷漠,后来,靳厉琛成了靳家的少主,年仅十四岁,就坐上了这个位置。
在靳家举杯欢庆的时候,司泺坐在角落里,低声的为靳厉琛庆祝着。
靳厉琛站在台上,犹如一个帝王一样的蔑视着众人,因为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不屑一顾。
司泺坐在桌子上,面前放着的是一个蛋糕,上面还写着一个字,琛。
所有人都在为靳厉琛的登位高兴,可也有不少人在因为这个事情而愤怒烦恼。
司泺坐在椅子上,一直等,一直等,也不知道究竟是等到多久了,也没有见到靳厉琛的身影,最后还是撑不住睡意,就睡了过去。
其实司泺不知道的是,那天靳厉琛一直都在,也一直都在注视着司泺的一举一动,自从靳父死了之后,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化,到了现在,更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直到是司泺睡着了,靳厉琛才踏进屋子一步,看着桌上的蛋糕,靳厉琛睨了司泺一眼,轻轻的把她抱进屋子里,细心的掖好被子。
靳厉琛是喜欢吃甜食的,可那个蛋糕,靳厉琛一口都没动,甚至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第二天,司泺就来了一个伴,是小火,如此一来,靳厉琛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有了着落。
靳厉琛登位以后。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夺得这个位置费尽了心思。
靳厉琛坐在最顶端,环视了四周,道:“没有异议,那么这个规矩就通过了,司泺是靳家的人,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这件事情。”
靳厉琛的声音沉着,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肃,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三秒后,靳厉琛起身,“散!”
坐在办公室里,靳厉琛看了看司泺的近况,已经在学习靳家的武道了,生活算是过得不错。
靳厉琛将文件放在抽屉里,这是关于司泺的证据,自然是不能够弄丢了,可在靳厉琛的眼里,司泺不过是个破坏他家庭的人,何德何能,能接受的起这份大礼。
靳父没能搞定的事情,靳厉琛搞定了,因为靳厉琛狠心,不管是什么事情,在靳家,因为靳厉琛才是王道。
也因为是靳厉琛的狠,才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四叔的儿子?”
靳厉琛看了看眼前的人,年龄应该是相仿,可脸上仿佛还带着乳臭未干的痕迹。
男人敬了个礼,有些稚气,动作也不怎么规范,可在一个同龄人面前,作出这样崇拜的事情,已经够了,“沈溪,请靳哥多多指教。”
“既然是四叔的儿子,又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可不比在你家里那么的轻松。”
既然靳厉琛已经坐上了位置,就代表着靳厉琛以后的路将会很坎坷,也会很血腥。
靳厉琛把沈溪的简历放下,双手交握,一副小大人的形象,他印象中,四叔是为首不满意靳厉琛的人,一直都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可没想到被靳厉琛给捷足先登了。
“我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了,不会带来任何的困扰,我相信你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收留你?别忘了,四叔可是第一个想要我命的人。”
“我们是同龄人,在同龄人当中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一直想要和你打个照面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你时少主了,我们的身份差了许多,可我的想法依旧没有变化,因此我想要在你的身边,学习更多的事情。”
小小年纪就决定好了自己的目标,并且能够户拖泥带水的处理干净自己的家事,这么一来,看来沈溪也是一个成大事的料。
男人微微扬了扬头,眸子里带着自信,却不是自傲。
见此,靳厉琛勾起唇角,道:“我身边空无一人,你来,刚刚好。”
从此,靳厉琛身边多了一个人,也就是现在的“鹰”,鹰这个名字,一直都是沈溪任务时的代号,这么些年来,二人相互的成长,也将司泺的成长看在眼里。
那一年,靳厉琛十四岁,司泺九岁。
要说二人唯一有破裂的时候,那便是司泺十岁的时候了吧,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看着那场雨,靳厉琛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司泺的那一天。
也是下着大雨,那暖心的笑容,靳厉琛仿佛很久没有见到了。
为了学习武道,冒着大雨司泺还在训练,最后的代价却是发烧昏迷了过去。
梦里,司泺一直不停的叫着靳厉琛的名字,可却又一直昏迷不醒,可好不容易醒了之后,司泺眸子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下去,尊称靳厉琛一声,“靳哥。”
从那时候开始,二人的人关系就变得僵硬了,可司泺还说惦念着记忆里的靳厉琛,靳厉琛也同样的想念着那暖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