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和司泺的安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靳厉琛的身上,没过多久,靳父就发生了意外。
作为他唯一的儿子,顺理成章的上位,并且年纪轻轻的就担当起了少主的位置,狠戾冷酷,这是靳厉琛的惯用名词。
司泺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只觉得好像是有些没知觉了,司泺换着坐在了一旁,轻轻笑了一声,“靳伯父,说起来,也不知道靳厉琛究竟是什么心思,心里本就怨我,可还是最爱我二十岁的时候才给我派任务,要是想让我得到报应,大可以按照规矩来。”
靳厉琛这么些年,也不知道跟家族里的人反抗过多少次了。
“靳伯父,我认识靳厉琛这么些年来,但我一点也摸不透他,我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恨我。”
司泺的眸子带着对自己的自嘲,“些许是觉得恨久了,心里就麻木了。”
要是换做是司泺,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原谅,谁都不会是圣人,更何况,还是她和靳厉琛这么复杂的关系。
两恨相交!
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可司泺偏偏就闯了大忌,觉得自己是例外,不知好歹。
司泺对靳厉琛的感情,覆水难收。
但自从靳厉琛说清了原因,司泺怎么也不愿意再叫他靳哥了,或许是觉得这么些年来,叫的烦了,本就是麻烦的关系,还要如此,更是麻烦了。
“靳伯父,我下次再来看你。”
天已经下起了雨,司泺的身上也打湿的差不多了。
司泺慢慢的站起身,只觉得膝盖疼的厉害,一瘸一拐的走出墓园,司泺弯着身子揉了揉,刚抬头,靳厉琛的影子就映入眼帘,他撑着伞,缓缓的向司泺走来,不说一句话,那严肃的表情就像是在默默的苛责一样。
靳厉琛直接拧着司泺就上了车,甩给她一块毛巾,“别弄脏了我的车。”
下这么大雨,靳厉琛其实还是担心的。
二人的感情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相爱相杀的两个人一样。
回到南山湾,靳厉琛解开领带,甩在了沙发上,睨了司泺一眼,道:“过几天搬到这里来,方便一点。”
搬家?
“可是……”
司泺还没说完,就被靳厉琛的一记眼神给吓住了。
司泺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司泺一问出,靳厉琛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了司泺好久,才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司泺的面前,“这么着急想走?才搞定了一个单子,这么快就要去准备下一个的目标了吗?”
司泺猛的抬头,“才不是!”
她不过是想回去好好的洗个澡,睡个觉。
淋了雨浑身不舒服。
“浴室在那边,把澡洗了。”
一下子司泺就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溜烟的就跑到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澡。
半个小时后,司泺欲哭无泪。
她只想着泡澡,连衣服都忘了,更何况这里是靳厉琛的别墅,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啊!
司泺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的架子上还有一块浴巾,站起身子,可现在这个姿势也是显得怪异十分,好不容易的拿到了浴巾,没想到脚下一滑就栽倒在了浴缸里。
疼的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腰,真是觉得好似都断了一般的疼。
司泺快速的裹好浴巾,一打开门,靳厉琛就站在外面,顿时,司泺一下子转过身,捂着身前,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声音也如细蚊般细小,“你……你怎么在这里!”
靳厉琛清了清嗓,脸上有着难掩尴尬,刚才听见噗通的一声,还以为是司泺出什么事情了。
可司泺的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引人犯罪,靳厉琛有些口干舌燥,只觉得小腹有无名火在烧一般。
“没什么。”
“那你快走吧!”
司泺微微的侧过头,呵斥着靳厉琛赶紧离开。
要是像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的出去见人啊!
幸好这别墅里没佣人,那司泺别要脸了!
司泺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张望了好久,确保靳厉琛不在了之后,才缓缓的走出浴室。
坐在床上,司泺有些无聊,嘟着嘴张望着外面,没想到靳厉琛却在这时又进来了!
“啊!”
司泺大叫一声,赶紧的拿被子裹住自己。
见此,靳厉琛更尴尬了,表无表情的放下一个袋子,就出去了。
司泺微微眯了眯眼,像做贼一样的拿过来,里面是崭新的衣服,连内衣裤都有……
司泺不禁扯了扯嘴角,靳厉琛做的还真是周到……
快递的换好衣服,司泺打开门,发现并没有靳厉琛的身影。
下楼,桌子上摆着不少的吃的。
靳厉琛也在。
想起刚才的事情,司泺还不好意思,脸色微微红了些,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到饭点了,不饿?”
司泺刚想否认,肚子就微乎其微的响了起来,当然,靳厉琛没有听见。
“饿了……”
司泺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靳厉琛,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作想,恨着司泺,可又像是舍不得一样,时好时坏。
“吃相这么难看,上辈子饿鬼投胎?”
靳厉琛冷哼一声。
司泺咽下一口饭,道:“自然是比不上您。”
“明天去开发布会,圆滑处事是你的作风,我也不需要再教你什么。”
靳厉琛擦了擦手,显然已经吃饱要走的意思。
“几点。”
“下午三点,我会派人来接你。”
工作时不谈私事,这是靳厉琛的做派。
司泺喊了一声,“你要走了?”
靳厉琛没有说话,那匆忙的脚步已经出卖了他,司泺转过身,又继续的吃了起来,她连早餐也没吃就匆匆的去了公司,没想到还淋了雨,膝盖处疼的要命。
吃饱饭足后,司泺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满足。
满满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没一会儿沈溪来了,看了看司泺一副惬意的样子,递给她一支药膏,“这是治疗擦伤的药,药效很快,早晚擦在膝盖上,会很快的痊愈。”
司泺身上穿的裙子是及脚踝的,因此也看不出她膝盖上的伤。
那么重的推下去,自然是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