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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恋朝暮 第五章·原来是你(二)
    旋羽一怔,有些熟悉的声音令她的身体跟着一颤,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站在车外,歪着头正凝视着她的凉薇。
    红唇张开了几下,想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却在她那样淡静的目光下慌了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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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于繁华地带的一处很静懿的茶餐厅内。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旋羽端正的坐在凉薇的对面,美眸看着她,淡淡的问,她不知道凉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否将沈易澈从她车子里走下来的那一幕看到。
    “你觉得我应该问什么?”凉薇抬起眸子,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淡静如同大海一样美丽的眸子也凝着她,同样淡淡的说着,将问题丢给了她。
    “我也只是想来看看你,想要看看你现在这个落魄样子,怎么,以前你不是很得意?现在不还是一样被楼帝遗弃?”旋羽手指在腿上交握着,脸上带着十分刻薄的神情。
    凉薇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瞅着旋羽,直到看得旋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她才低垂下眸子,看着杯中的奶茶,轻声的开口:“那晚,我看见你了。”
    “什么?”旋羽大惊,瞪大着美眸看着她。
    “你放心,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看到你的时候,你静默的站在那里,那时只是一个背影,我一直觉得熟悉,能把红色穿成那样惊艳的也只有你,不过我一直也不敢确定,直到今晚所见。”
    “呵呵,反正迟早你都会知道的。”旋羽苦笑了一下。
    “我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就像是你,我原本以为你一直深爱着楼帝的,没想到你其实爱的人竟是我哥哥。”凉薇缓缓的眯起了明眸,看着窗外夜色中偶尔行走匆匆的路人,低低的说。
    “是啊,很多事情都不是最表面的那样,可是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有些事情确实迫不得已。”旋羽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同样有些感慨的说。
    “那你呢?你一直扮演着深爱楼帝的角色,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凉薇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不动声色的问。
    “两者都有吧,我知道,你也已经猜到了,是你哥哥安排我那样做的,没错,也只有他的安排,我才会无条件的服从,而且服从的心甘情愿。”旋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淡淡的笑着说,眼里的光亮闪烁不定。
    “我哥他……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我既然心甘情愿为他那么做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旋羽挑眉,脸上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尖锐的神情,却也有着一种自身而来的清傲。
    “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了,其实我早就懂,我能想得明白,只是我不想那样想,潜意识里逃避着那样的想法,我哥安排你在楼帝身边,不过是想让你帮助他,是不是?”凉薇倒也没想继续追问,只是笑了笑,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你很聪明。”旋羽笑了笑,不容置否的说。
    “在确定那晚红色的背影是你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虽然这件事情对于我之前的猜测影响不大,但也有着直接的关系。”轻轻饮了一口奶茶,很轻很轻的叹息说
    “怎么说?”旋羽挑眉。
    “我记得你胸口的那一枪,为楼帝挡的那一枪,南宫渊告诉过我,你为楼帝挡枪之后,他所答应会娶你的事情,那时开枪的人,也一定是我哥安排的,对不对?”她轻轻的说着,在最后一个字吐出之后的好一会,唇边才勉强的弯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呵呵……可是楼帝并没有娶我。”旋羽笑了笑。
    “所以我才不得不面对这个答案,当初我会在夜倾城找上楼帝,其实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你都知道了?”旋羽呆愣住,呼吸有些凝滞。
    “嗯……我也不想知道的,其实就算不知道你是我哥身边的人,我也猜测到了,在那次他和属下救我的时候,他开枪的手法和眼神里的狠戾,那样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楼帝轻易抓去?”凉薇微微的笑了起来,唇角的苦涩之意毫不遮掩的流泻而出,犹如一幅生动的图画,完全印在了旋羽的眼睛里。
    “我问过他,他只是将问题引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更让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可是,这么久以来,我都不去深想,就算已经知道那样的答案,我还是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承认。我总是能忆起他小时候对我的好,虽然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是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不是骗人的,所以在这样的情感面前,他利用我所做的,我就觉得变得微小了起来。”
    “若不是今晚识破了你,我想我还是会把这样的认知抛去的。”微微松开抽紧在杯子上的手指,才发现指腹上的滑腻,原来将心底极力想要掩藏的事情说出来,竟是这么难。
    “凉薇,你很善良。”旋羽看了凉薇半响,眼里有着闪烁的光亮,很轻却也很真诚的说。
    “善良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这么做也许有他的意愿和想法吧。”就像是那个人一样,也许,也许……也许他这样对她也是有理由的,她只能这么奢望的盼望着。
    “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当年在知道楼帝恨你们沈家的情况下,还要安排你到楼帝身边吗?”旋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响之后,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低低的开口。
    “我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的。”凉薇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
    “是,我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的,可是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旋羽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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