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这里是本藩的全部身家,总计黄金三万两,白银三十万两,王大人你都拿去募兵守城吧。”
王永年见朱恭枵一下竟然是拿出如此之多的金银,当时便是呆愣当场,久久的就是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的,王永年便是激动的对朱恭枵行了跪拜之礼,眼含热泪的说道:“藩主,下官代开封百姓,谢藩主的大恩大德了!”
朱恭枵尽管这时候心里也是在滴血,但是他只得是强自撑着了。
“王大人快快请起,本藩此番捐资助饷,也是不忍我开封百姓生灵涂炭,只要王大人好好守城,护我百姓安全,区区钱财,不足挂齿。”
“藩主仁义无双啊!”
王永年这真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就各地藩王们的德行,今天王永年要不是实在是逼得没有办法,他也是没打算来的。
但是惊喜来的往往就这么突然,这要不是亲眼所见那成箱成箱的金银,王永年那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
王永年感慨过后,那朱恭枵还是不忘说道:“王大人,今日本藩捐资助饷,为的只是拯救我开封黎民苍生,绝无他意,以后若是朝廷问起来,还请王大人可以上书皇上,言明此事!”
朱恭枵这样说,王永年哪里还能不知道他的顾虑,“藩主放心,此事下官自当对朝廷,对皇上如实奏明,断然不敢让藩主蒙受委屈。”
朱恭枵听了王永年这话,这才是放心不少。
老话说有钱好办事,王永年在拿到了朱恭枵的金银后,便是立即开始招募士兵守城,还大手笔的在各处采买了大量的粮草,准备跟李自成耗个你死我活。
如此这般五天后,李自成终于是带着手下十万大军来了。
一到城下,李自成便是无比意气风发的亲自打马,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对那城头喊道:“我乃闯王李自成,今日领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尔等只需开城投降,本王便可赦免你们,如若不然,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城头的王永年听了,大声回道:“李贼,你也有父母爷奶,你也有祖先,当你焚我凤阳皇陵之时,可趁想过有朝一日,一报还一报,那时,面对自己祖坟被毁,你可有脸面苟活于世!”
李自成听了,大怒,指着那王永年便是喝骂道:“你这狗官,如今我李自成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你还不束手就擒,待我破城之时,定叫你碎尸万段,剁碎喂狗!”
“哈哈哈,,,”
面对李自成的危险,王永年毫无畏惧,哈哈大笑数声,道:“李自成,你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了,就你这几次三番覆灭的过往经历,哪次大败之后,你不是像条狗一样躲到大山里当缩头乌龟,这次本官便在这里断言,这一次,你也必定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
“啊!”
王永年那掷地有声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是在激烈的敲打着李自成,让他是无地自容,偏偏自己还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辩驳,气的李自成是啊啊大叫。
“给我攻城!”
李自成一声令下,便是命令手下士兵攻城。
所谓兵者,不可以怒兴兵,这时候的李自成很显然便是犯了这个错误。
他手下的十万人马,一路远奔而来,那早就是疲惫不堪,这时候面对着王永年那防备严密的城池,哪里是一口气攻得下来的。
果然,李自成的十万人马同时对开封府四面城池发动攻势,那乌央乌央的一片人海,看的人真是震惊不已。
但是他们面对的可是那历史名城开封府啊,那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名气哪里是白来了!
王永年凭借着城高墙厚,守城士兵们在周王钱粮的资助下,又有保护家园的强烈决心,所以即便李自成大军攻势迅猛,也是始终不能建功。
日落西山,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可是那城池依然是高高的耸立在那里,如山一般巍然不动,那军师牛金星不得不进言了。
“闯王,现在时辰已晚,加之我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不如请闯王暂且收兵,明日再战吧!”
别看李自成这时候火气还没消,但是这么多年的经历也不是白走过来的,他自然也是知道今天这城池是无论如何攻不下来了,于是李自成便下令收兵了。
当李自成军如潮水一般的退去,王永年和一众守城将士都是热烈高呼,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李贼败了,,,”,,,
尽管大家都是知道今天的这一仗只是第一战,以后的战事还多着呢,但是今天这个头彩确实是激励人心,所以他们个个也都是兴奋异常,对以后的守城也是更加有信心了。
面对着城头上那欢呼的人群,李自成不屑一顾,道:“真是没见过世面,今日我不过是试一试他们的深浅罢了,待到明日,便要叫他们知道知道我李自成的厉害!”
说完,李自成便是转身而去,只留下城下那无数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无人理会。
城头上,王永年遥望着那李自成军正在安营扎寨,王永年不禁是对身边的守城将军赵宝同说道:“赵将军,李贼远道而来,又攻城失利,我军可不可以在深夜偷营,以挫败李贼军心士气?”
赵宝同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自然是知道偷营的厉害,但是他也深知偷营的难处,一旦偷营失败,那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只见赵宝同想了一会,而后说道:“大人,我军相比那李闯,可谓是势单力孤,如今凭借城高墙厚,粮草充足,这才是可以堪堪守住城池,若是我军贸然前去偷营,只怕万一失败,城池不保啊,
所以末将以为我军只需固守城池,以不变应万变,一心等待朝廷派兵马前来援救就行了!”
王永年听了,也是觉得有理,便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本官对这军事一窍不通,如果有冒昧的地方,还请将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