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公子这一波操作,着实让宋清月看不懂了。
虽然她不是很想卷进这是非中,可从上次的刺杀事件来说,她已经卷进来了,如今容二带着大长公主的命令大咧咧的来提亲,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用想都知道很多。
“我要好好的想想。”宋清月说。
容二转着手里的茶杯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宋清月脑子快速的转着:“真的?”
容二点头:“自然是真的。”
他很有钱,而且也算是有点势力,宋清月的要求应该很好满足。
宋清月道:“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我和我手下的合法的身份文牒。”
容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了她一眼道:“可以。”
“第二个,我要你写一张和离书,盖上你的印鉴。”
容二“……”
他只是考虑了片刻就答应下来,这两个要求没什么难的,到时候,他就说宋清月重病死了,倒是很利索,很干脆,也不会再有什么羁绊。
前提是他不想有羁绊,若是他想有,宋清月也只能被动承受。
容二公子对自己一向是自信,他懒得考虑那么多,至于他和宋清月的感情问题,他认为当前不适合说这些。
宋清月其实是在试探,她现在的路也不好走,留在宋府怕是没什么好果子,这是她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能离开宋府的方式。
虽然容二动机不纯,可宋清月现在就是案板上待杀的鱼,其实不只是她,宋清慈也是一样的,一旦哪天宋墨涵又发什么神经,说不定就把她嫁给谁了,成明小郡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是能让的古代女子永不翻身。
与其嫁给一个不确定的人,不如嫁给容二,毕竟容二这人也算是熟人了吧。
不过,她到底想试试容二的态度,现在看来,之前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和容二之间,有暧昧,但是利益更重。
宋清月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她也就释然了,这样也挺好,只谈利益,不谈风月,对她和容二都挺好。
至于婚后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那就看容二公子了嘛,对于宋清月来说,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嫁给他又不睡他,那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说不上是谁占谁的便宜。
容二还不知道,他只是说了提亲,宋清月就连谁上谁下的问题都考虑好了。
他只看到宋清月在认真思考,然后又有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笑了,再然后,她抬起头,义正言辞的说愿意为了容二牺牲一次自己。
呵……
她打什么算盘,容二也看出了七七八八的,对此还真是挺无语的。
两个人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容二问她要不要出去玩。
宋清月是很想出去。
“现在不是戒严吗?”
容二道:“我们是护卫营的人。而且戒严只是不能出城,又不是不能出门。”
宋清月还真以为戒严就是不能出门,这才知道是宋府怕他们出去惹麻烦,不许他们出去。
宋清月换了件衣服,就跟着容二出门了,他们一走,府里就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气的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等宋墨涵过来就将他叫了过来。
宋墨涵这两天陪着皇帝也是焦头烂额的,哪里有空管宋清月和容二的事情。
而且宋墨涵就跟有了免疫力一样,开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震惊愤怒,多来几次他习惯了,再说就算是不习惯他能怎么样?宋清月不是他的女儿,那是讨债鬼,偏偏陛下暗示过他几句,他也不好做什么。
而容二……
宫宴上都敢杀人,就是个疯子,若非逼不得已,宋墨涵也不想招惹他。
所以老夫人说的时候,他也是东耳朵进去,西耳朵出来,等老夫人说完了,他便起来告辞。
老夫人无可奈何,最后所幸不管了,宋清月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
宋清月和容二出了门,直接往城西去,宋清月皱眉看了他一眼:“你带我去白家?”
容二:“嗯。”
好样的容二公子,要不是这张脸,估计都没人愿意搭理,哪里有和女孩子约会去凶宅的?你可真是宝藏男孩。
容二公子对此豪不自知,还有点得意的带着宋清月翻了个墙。
宋清月“……”
我还要夸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是吗?
宋清月翻了个白眼,可惜容二公子已经往前走了,根本没看到。
白家的宅子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能买得起这样宅子的人不缺钱,可能是因为死了太多的的人,整间宅子就给人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宋清月道:“容二公子你看那棵树。”
容二:“怎么了?”
宋清月道:“是柳树啊,柳树是阴木,招鬼的,谁会在院子里种柳树啊,不是很奇怪吗?”
容二诧异:“柳树招鬼?从未听说过。”
宋清月:“你们这地方没有这个说法吗?”
容二看着宋清月,她也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压下心中的怀疑道:“没有这个说法。”
不过好像也从来没见谁家里种柳树的。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两个人进了院子,越看越觉得古怪,白家这些宅子的窗户居然都是封起来的,就好像是他们不想看到太阳一样。
拉开房门,阳光从门外钻进去,勉强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象。
很整齐,丝毫不见慌乱的痕迹,倒是和寻常的人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有很多蜡烛,窗户堵成那样,屋子里黯淡,多点几只蜡烛倒是没什么。
两个人又去了别的房间,依旧是这样,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的凌乱,就好像是这家人真的提前知道自己会死,做好了准备。
“你怎么看?”宋清月问。
容二道:“大理寺的结果出来了,是自杀。”
宋清月:“自己抹自己脖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要及其大的勇气,就算是白启仁愿意去死,可他的家人难道就心甘情愿的愿意赴死?”
容二四处走了走,又看了看,在桌边停下:“所以我怀疑他们中了邪术。”
宋清月道:“哪有这种邪术?若是真有,那岂不是可以称霸天下了。”
容二不这么认为,他发现一个问题,宋清月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看待的时候和他不一样,就像是邪术幻术,她根本没见过,却总能说的那么肯定。
还有之前蓝镜湖的血水,自己提了一嘴,她就说可能是什么药粉。
她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一旦超标,她就会反驳。
就像是现在。
“怎么了吗?”宋清月摸了摸自己的脸。
容二:“我觉得你和传言的不太一样。”
宋清月“…”
这是哪里跟哪里?
宋清月:“我还觉得你倒是和传言一样。”
疯疯癫癫的。
容二看了她一眼,再没理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