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寒言归正传道,“我真是有正事找你。昨夜我拿着你的涎香去找了阳山君,阳山多草木,阳山君又见多识广,他说那香是取自堂庭之山的棪树。
陵周轻述道,“堂庭之山……”
远处,祁婴一身黑衣漫步而来,负踏浪,手中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一坛酒,他小心将那酒护好,算算时间,这酒埋在地底下也有半年的时间。
如果他要酿一坛最香最醇的酒,那他还得再等些时候。
甄寒站在城楼之上,冲祁婴那头喊道,“祁婴!”
陵周将甄寒搂到怀里,“你叫那么大声,是想当公鸡鸣啼么?”
甄寒撇嘴道,“这里离民居处那般远,谁能听得到我说话。”
祁婴抬头往城楼处望去,见他们二人十分热络,他拂去酒坛上结的霜冰,进了城门。
进城门时,陵周和甄寒二人已下了城楼。
甄寒见祁婴护那坛酒护的紧,忖着那酒当是慕茗从前偶然间才研制出的醉花红。他好奇问道,“你从哪里挖的酒?这酒坛上还沾了新泥,泥质潮湿,想来刚挖上来的时间并不久。”
祁婴道,“岐山圣地。半年前酿了坛酒,就托梓陌埋在圣地。今日有空,顺道就去挖了回来。”
长街之上,陆续有不少摊贩开始摆弄着物件。几家品相好的店铺也早早的开了门。
祁婴本是准备直接往宫城而去,走到一家晨时的糕点铺子,站在门前,打料停下买些糕点。
阳山君此刻正从糕点铺子里而出,手拿画扇,拎着打包好的糕点。
他见着祁婴,“尊上,好巧。”
祁婴看了他一眼,“阳山君起的好早。”
阳山君摇首道,“不早不早。本准备再早些离开,但想着再早些便吃不着这家的糕点,便迟了些。”
祁婴随口问道,“阳山君这般早,是准备去哪?”
阳山君俊俏的模样甚显无奈,他叹息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虚,日月所出。我师叔自学成后,便住在合虚山。前几日,听闻他同家眷气恼,劈开了一块立在山峰的石头。谁知道那石头崩出了几道佛光,黄灿灿亮的紧,惊了我师叔的眼睛。这不,今日便想着启程,是时候去看望一番。”
若说人遭祸害,必为天灾、人祸。劈石头伤了眼睛,应为天灾和人祸的结合。
陵周还来不及同情慰藉一番,就听得甄寒认真且好奇的问道,“阳山君,那你此番是去看望你师叔的,还是去看望那块石头的?”
陵周:“……”
他瞅了眼甄寒,想着,这少年郎当得是哪里生出的一朵奇葩。
阳山君干笑了声,“这……这两者都是有的。此去合虚山,一是为了看望师叔,二便是为了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圣物,竟然能够将我师叔的眼睛给伤了。”
甄寒好心道,“众所周知,大荒之中,不光有合虚山,还有大阿山、明星山……大阿山的宫主水碧如今已归于萧含麾下,大荒之中妖心所向不一,阳山君此行还得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