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反杀
她曾经敬爱过的村民,一个个拿着尖锐的武器,刺进了他的身体当中,甚至割下了她身上的肉。
每个人的目光都是炙热的,每个人都是残忍的,他们的手上拿着陶瓷大碗,装着满满的血肉,这才笑嘻嘻的回家去。
“我们不过只是,心疼一个可怜又无依的姑娘里,你又不是人,我们凭什么心疼你?”
“不过,只是一个妖物而已,凭什么能够得到我们的关心?我们能够这么对你已经算仁慈的了,听说人鱼是不会死的,我们将你捆在祠堂当中,也算是在照顾你,你想要留在这里,我们可以让你住下。而且是可以生生世世。”
曾经,对他微笑以待的村民,此刻一个个凶神恶煞,满目憎恶的盯着他,让云娘不知所测,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他感觉心如刀绞,整个人的身体虚弱的躺在了洁白的雪中。
鲜血和洁白的雪相融合,显得格外的刺目。
“阿青,你做的不错,你家这个屋子呀,也就废弃了,对了,刚刚走的那一户人家的屋子就给你了,你好好的过日子,这个妖物,我会帮你好好的处理了。”
曾经慈爱的村长,变得更加的严肃,满脸表情坚定。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身强体壮的村民,拖着云娘,就朝着不远处的祠堂走去。
在洁白如雪的路上,留下了一串串猩红的印记。
旁边的阿青笑嘻嘻的接过了,村长扔过来的钥匙,感激的弯下了腰。
云娘不死心的看着阿青,渴望看着他转的,我渴望看着他后悔,可是直到消失也无法看到阿青转头在这一刻,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眼角处划过了一颗红色的珍珠。
整个人被关在了湿暗又阴冷的祠堂当中,面前厚重的大门,让云娘无法离开,整个人的身体剧烈的疼痛着,他躺在了地上,感受着冰冷,感受着绝望,感受的盲目,在这当中一点点的沦陷,一点点的失去自我。
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在祠堂当中没有食物,没有水,就这样艰难的活了一个星期,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恢复当中,他毕竟是高贵的人鱼族,拥有着自愈能力。
然而这一天,他的身体刚刚好瘦一些,就看到大门被打开,强烈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刺痛着云娘的眼睛。
然而,从这一天开始,才是真正噩梦开始的时刻,此刻的云娘还并不知道,以为是这些人准备放他出去,十分欢喜的微笑着,结果却看到了村长阴狠的笑容,带着众人再次进入又一次的残害。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娘的身体总算是在一点点的恢复当中,他知道距离下一次的残害即将开始,他明白他的身体每一次的恢复,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就是一次暴行。
这天晚上,他站在月光之下,吟唱着歌声,那歌声凄美又柔长。
整个村庄当中的村民在睡梦当中醒了过来,每个人的目光带着炙热,打开了祠堂大门,跪在了地上。
云娘看着曾经遇到他的村民,不再犹豫,不过当目光触及在那个人群当中最尾的那个人,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愣住了,阿青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竟然是这种情况。
此刻的阿青已经发福了一些,不再是瘦弱的模样,身上穿的衣服也比较富贵,跟其他的村民相比较要好一些。
云阳亲手了结了所有的村民,将他们的尸体堆成山,塞进了祠堂当中。
看着阿青独自一个人发愣的站在原处,在看着他身旁那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十分的陌生,但是她身上的印记,触目惊心。
云娘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彻底的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自欺欺人,那种可笑的模样让他痛苦不堪。
挥了挥手,面前的阿青恢复了清醒。
他旁边的女子也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早就知道这个村子会发生一些变化,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惊恐地抓住了自己丈夫的手,“阿青,怎么回事,这是谁?”
“别怕,他不敢对我怎样。”
阿青自信满满的说着,不过当他转头看向祠堂方向的时候,整个人立刻愣住了,甚至忍不住的瑟瑟发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一起生活的村民突然全部暴毙。
说是暴毙,简直是实在是太看清了这个词,整个祠堂当中简直就如同人间地狱般,所有的人都堆在了一起,每个人身上到处都是血污,甚至肉和骨头都分开。
整片地上全部是对极了血红色的血水,宛如一片池塘一样。
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才是最残忍的模样。
“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当初算计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害怕呢?”
“你说,你想要钱,我有的是,你可知道我们人鱼族最宝贵的是什么,那就是眼泪,我只要哭一下,我的眼睛就会流下一串串珍珠。你觉得你想要多少钱?我没有。”
云娘凄惨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阿青,直到现在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的背叛自己,为什么会为了那最简单的身外之物,背叛了他。
阿青则是瑟瑟发抖,转头看着云娘的时候,充满着不可思议。
“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个女的是你刚刚取的吧,拿我换了你的荣华富贵,甚至还娶了一个女子。你觉得你开心?”
云娘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阿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畜生,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
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过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失了兴趣,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我累了,我不想再玩了。我回去还是人鱼公主,你,这个杂碎。给我去死吧!”
云娘说完之后,伸出了尖锐的爪子,刚准备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