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哥，你这头发之前是在哪里剪得呀，怎么剪成这种样子……”小黄毛有些尴尬的问道。
    “哦，我自己剪得，没剪好，所以就来修正一下！”陈凡如实的回道。
    “好吧，吓我一跳！”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更加鄙夷。
    臭屌丝！
    穷的头发都剪不起，居然自己动手剪，自己还真的第一会听说有人自己剪头发！
    一边洗头，为了防止尴尬，小黄毛也是职业性的攀谈起来了。
    “大哥，你跟商哥是同事吧，你两平时关系很好吧，你俩啥关系呀！”小黄毛随口问道，眼神却飘忽在门口附近徘徊。
    他现在真的想有个土豪，有个大客户上门，这样自己就可以立马抛下这个屌丝，去做个大客户了。
    所以他一开始选位置就把陈凡安排在最门口的位置。
    做这种屌丝客户，对他来说真的是浪费时间，不充卡，只洗剪吹，捞不到任何油水，完全就是学徒工该干的，怎么是他这种老师傅接待的呢！
    “哦，上下级关系吧！”陈凡回道。
    “上下级呀……呵呵！”小黄毛已经安耐不住心中的不耐烦，直呼呵呵。
    保安队长的朋友，关系还是上下级！
    那不只有是保安了嘛！
    狭隘的小黄毛，很显然是误解了陈凡的意思。
    随意的将陈凡头发洗了下，然后准备开始上手修正，可是一看这头上坑坑洼洼的样子，小黄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要是平常剪的话肯定很好剪，但是这要修正起来，可就太难了！
    “大哥，你这头上坑坑洼洼的，修正起来可费神了！”小黄毛已经掩盖不住自己心中的抱怨，直接说了出来。
    “呵呵，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手法这么烂……”陈凡被小黄毛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
    “哎，大哥，你说你要充个卡吧，我这剪得心里还舒坦点，你又不充卡，对我来说，这种活就是苦力活，应该找个首席来帮你剪的，”小黄毛继续抱怨着。
    陈凡听着小黄毛的话，表情依旧淡然，他心里清楚，这小黄毛是很不想给自己服务，特别是这种捞不到油水的客户。
    但是自己可没说不冲卡呀！
    这小黄毛也真是搞笑，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如果自己真的充起卡来，恐怕这个店未必敢收！
    当然，这些话，陈凡也不想跟小黄毛说。
    “大哥，其实首席和总监剪得都差不多的，我其实实话跟你说吧，你别看我们是网红店，实则我们之前都是从别的地方应聘过来的，虽然这边的提成点低了点，但是这边的客人单子大，所以像剪你这样的头，我根本就拿不到多少，我们都是自己推销大单子的！”小黄毛肆无忌惮的跟陈凡说着行业的潜规则。
    一点也不打算顾忌店里的名声。
    当然，在他看来，跟陈凡这种人说透，说恶心点，反倒比让陈凡这种人经常来要好得多。
    如果陈凡跟商彪一样，认熟了自己这张面孔，回头经常来找自己洗剪吹，那不仅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也耽误了自己接触大客户的机会！
    而就在此时……
    几个女人的声音，从电梯口传了出来。
    雍容华贵，从外表装束上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富婆，普拉多的衣服，蔻驰的包包，全身上下一身国际高端品牌，虽然不时尚，但是却绝对壕。
    走在前面的女人，嗓门很大，电梯门没开，就能听到她的哈哈哈哈大小声。
    其他三个女人纷纷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把她簇拥在中间。
    “我跟你们说呀，后天的慈善晚会，我女儿可是最最最主角的人物，我这次一定要做一个最时尚的发型，不能给我女儿丢了面子！”
    “徐姐，你放心，这次我们陪着你，我们一定帮你挑一款最潮流的发型！”另一个女人附和道。
    “对对对，徐姐呀，你可真好福气，居然生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现在婉儿应该是咱们三海市最有钱最厉害的小姑娘咯！”另一女人不甘示弱，溜须拍马道。
    “徐姐，改明天，我们给您物色一个能配得上婉儿的帅气女婿，让婉儿跟女婿一起好好的孝敬您，给你生个大胖孙子，那你可就真的圆满咯！”
    三个女人一出电梯，就不停的对着中年的胖女人溜须拍马。
    而中年那矮胖女人不要提有多爽了！
    这一个多星期来，是她最爽的日子！
    一个三海市首富的女儿，作为首富的母亲，不要提了，到哪都跟众星捧月一样，以前那些顶级家族，什么三大家族，钱家，孙家，李家……
    那些贵妇们，看到自己就跟看到了亲姐姐一样热情，这放在以前，哪里敢想的呀！
    听到那妇人的声音之后，陈凡顿时脸色一怔。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