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赵久茹顿了顿,又道,随后挂断电话。
姜烟将手机放下,伸手要去拽浴巾,又被傅司眠给按住,力道突然大了点,隔着浴巾将她的头发给揉乱了。
玩她呢?!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姜烟忍不住叫了一句:“傅司眠!”
最后一个“眠”字断在了半空。
隔着浴巾,突然靠近的气息格外强烈。
他俯身亲了一下,位置很准,柔软的唇瓣带着特有的冷冽,一触即收,立刻后退离开。
她抓着浴巾边沿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没来由地一揪,伸手把浴巾给拽了下来,眼眸微睁,只看见了傅司眠离去的侧影,唇角带笑,一片明朗。
她抿唇,心里微沉。
另一边。
赵久茹挂断电话,沉默几秒。
“赵总,也许可以问问姜小姐,她和冯总一直有来往,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女佣的下落。”助理道。
赵久茹摇头,“她应该不知道。冯开德精得很,而且我总觉得冯开德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么多年他手里没有实权,我竟然都斗不倒他,最近听说还攀上了陆家,和林清湘来往频繁……”
助理也有些担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佣人失踪了,显示最后出现的地点确实就是在冯总外面买的别墅里,要是拿监控记录过去呢?”
“没用。”赵久茹揉了揉眉心,“就算是有证据,冯开德那只老狐狸都能说出花来给自己翻案,更何况现在只有一个监控?”
这个女佣已经失踪许久,按常理来说不过是一个佣人,她不会插手,冯开德别玩得太过就可以了,但这次不同。
这次失踪的她的远亲,多少要照顾些,别出了人命。奈何那天派去给冯开德送东西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冯开德那边也是一个劲地推卸责任,她心里多少明白这人是被冯开德给扣下了。
但他扣着做什么呢?难道就为了和她对着干?
赵久茹对这个行为十分不理解。
“不行,我直接找他去。”赵久茹起身,“我看他是最近过得太顺畅了,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发的家,连我的人也敢动,非得让他知道点厉害不可!”
半小时后,助理按响了冯开德的门铃。
上半年的时候冯开德还会装模作样地回赵家住上几天,到现在就直接住在外面,装都懒得装,也不在乎外人看了会怎么想,赵久茹更是频繁地往家里带男人,所以外界也都知道这对夫妻已经各玩各的。
佣人通报之后,冯开德还算客气地把人请了进去,穿上睡袍到了客厅,一边给赵久茹泡茶一边问:“这又怎么了?大半夜怒气冲冲的,谁招你惹你了?”
“谁招我你不知道吗?”赵久茹冷冷道。
冯开德斜眼,“我真不知道。”
“放屁!你就装吧!”赵久茹开口就骂,“冯开德,其他人也就算了,你现在扣着我的远亲不放是几个意思?是还没从赵家分离出去呢,就已经准备和我摊牌了是吗?”
冯开德叹气道:“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让佣人听了都要笑!我说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佣去哪儿了,你为了一个女佣大半夜在这儿发火,至于吗?”
“其他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个你让我怎么和赵家人交代?!”
“你没法交代也不能来折腾我啊!那个女佣不过是来送个东西,送完我就让她回去了,这事情清清楚楚,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要么就是在路上走丢了,要么就是自己跑了,佣人逃跑也是正常,你要是喜欢,我再去给你买十个八个的供你使唤,行吗?”
赵久茹冷笑起来。
“得了吧老泥鳅,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信了你这套,才会瞎了眼嫁给你!”赵久茹往椅子上一靠,“我必须要这个人,你要跟我对着来,可以,我奉陪,我就住在这儿了,反正大把的时间耗得起!你什么时候交人,我就什么时候走!”
冯开德啪地扔了水壶,斜眼看她。
赵久茹立刻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几秒钟后,冯开德起身,冷冷骂了一句:“老泼妇!这里没有你的房间,你愿意睡沙发就随你!”
“你敢!”赵久茹在他身后大声道,“我就是在你客厅里搭帐篷,今天也是住定了!你要是不想让我把这房子给掀了,就老老实实给我安排客房!”
冯开德咒骂着出了门。他知道赵久茹这话根本不是威胁,这女人掀房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干过,他有钱也不能这么砸着玩。
他转身,招手叫来一个心腹,“你去问一下,上次那个女佣哪儿去了,如果还没送进去,就把她带过来。”
进实验室的人必须要先经过层层体检,近期实验的消耗比较大,他也是临时抓了个人补上,谁知道以前赵久茹根本不管这些,这次偏偏撞上了什么亲戚……
不久后,保镖回来了。
“已经进去了。”
冯开德听见这一句,更加头疼,随后咬牙道:“嘴巴都给我闭紧一点,交代上上下下,赵久茹住在这里一天,他们就当一天的哑巴。要是被我知道谁去她面前胡说八道,自己知道后果。”
“是。”
“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小心点伺候。”
“是。”
赵久茹在冯开德的别墅住下了,一连几天都在找机会探听女佣的消息,但整个别墅的佣人连话都不跟她搭,打定主意沉默不语,这氛围更让赵久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一开始认为冯开德是看上了这个女佣,故意跟她作对才不把人放了,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否则他亲自上门,冯开德说什么也是会把人交出来的。
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当晚,赵久茹让人在院子里面搭好了桌椅,准备做面膜和泡茶,被路过的冯开德看见,他立刻就停住了脚步。
“赵久茹,你是真不打算回去了?”他问。
赵久茹躺在摇椅上,视线根本没有往冯开德的方向扫,懒懒地看着天空道:“我以为那天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冯开德咬牙转身,迈步出门。
保镖迅速上前小声报告了:“冯总……”
“说!”冯开德还带着怒气,跨上车。
保镖道:“是上次那个女佣的事,那边传来消息说人已经顶不住了,没两天就死了,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