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还有食材,李爱丽和王勇打算接着给双胞胎过满月的借口,请亲朋好友吃顿饭,来感谢李爱丽怀孕那段时间,大家伙对他们一家的关怀和照顾。
要不是余桃她们,李爱丽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还有的说呢,他们现在家庭和谐,双胞胎性子娇,王勇又忙,李爱丽产后身体不好,都是王母和王小娟帮忙照顾着李爱丽和五个孩子。
要是只有王勇和李爱丽俩人,早就歇菜了。
王勇说完,笑着拍了拍刘青松的肩,以往的大眼睛笑成了眯眯眼,本来双皮就宽,现在眼睛一周直接堆成褶子了。
刘青松一脸嫌弃,他冷哼一声,把王勇的手抖落下来:“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去。”
说完,刘青松不等王勇反应,直接大踏步往前走。
跟王勇在一起,净生闷气去了。
“嘿!”王勇乐了一下,大声喊道,“老刘,你等等我啊!”
说着追了上去。
“老刘,咋了,刚才话说茬了,你不高兴啊?”王勇搭着刘青松的肩,“让我想想,跟弟妹吵架了?夫妻生活不和谐?”
“去你的。”刘青松道,“没吵架,我们和谐着呢?”
“那咋黑着脸啊?也不是工作上的事。”王勇吧唧一下嘴,“啥事你给我说说呗,哥给你出出主意。”
刘青松将信将疑:“你能给我出啥好主意。”
王勇道:“你还看不起我了?当初爱丽嫁给我时,可不愿意了,又是嫌弃我没文化,又是嫌弃我粗鲁,你看看现在,不是被我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吗?”
刘青松一想也是,当初跟王勇还不熟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他老婆气性高,不好相处,现在的确跟之前不一样了。
刘青松动了动嘴,还是把余桃又收掉初恋消息的事说了出来。
王勇倒吸一口气:“你没用我上次教你的那法子啊?”
“啥法子?”刘青松问。
王勇:“就说你也有初恋,是个护士,在战地上认识的,一会儿去办公室,我给你写封信,就当是你初恋给你的来信。”
刘青松咋听咋不靠谱:“算了,我有法子了,你就不用管了。”
说完,刘青松整了整帽子,大踏步地走了。
“嘿,这小子还不信我的话。”王勇自认为比刘青松懂女人心,尤其是这段时间,李爱丽对他温声细语的,让王勇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等到下午回去的时候,刘青松刚准备走,王勇偷偷摸摸递给刘青松一封信。
刘青松一看,上面用钢笔字写了几个大字。
xxxxx
刘青松收
梅娟寄。
xxxxx
字迹粗犷,一点都不像是女人的手笔。
刘青松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又看着王勇偷偷摸摸的背影,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么难看的字,也骗不了余桃,亏王勇敢拿出来!
心中虽不信王勇的烂主意,刘青松还是故作坦然地将信塞进衣兜里。
他现在就跟那无头苍蝇一般,急需从余桃那里得到一丝一毫她喜欢自己的证明。
刘青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心中的焦急和不安到底是为了哪般,大概爱情使人盲目,昏招百出,不论男女,不论年纪,都是如此。
回到家,吃过晚饭,又赶着三个孩子去睡觉。
刘青松洗漱完,故意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封信,在余桃面前读者。
“咳咳。”见余桃的注意力完全在书本上,刘青松咳了两声,把信封放在灯下显眼的地方。
余桃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抬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一直咳嗽,嗓子不舒服?最近的确有些干,把衣裳穿好,别感冒了。”
“嗯。”刘青松不瞄余桃一眼,只点点头,右手手指点了点信封。
余桃的视线跟着刘青松的手指看去,注意到信封封面上,显眼的“梅娟”两个字。
明显女人的名字,余桃心里第一反应就是不舒服,不过,这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余桃心里一转,已经想起在哪见过这字体了。
毕竟,能把字的横竖撇捺都写得那么开的人,余桃印象很深。
她心中发笑,脸上不动声色,开口问道:“梅娟?这是谁给你写的信啊,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刘青松瞥了余桃一眼,含糊道:“就那谁,我初恋。”
“谁?”余桃挑眉。
“我初恋。”刘青松说清了,眼睛却不敢看余桃。
“你初恋,你初恋的字写得挺别致的。”
刘青松心里一喜,抬眼看去,余桃脸上似笑非笑,哪里有一点吃醋的痕迹。
心中的喜悦顿时失了大半,如同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我初恋给我来信,你就不生气?”刘青松脸上无了笑意,光下,他的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眼睛显得更加深邃,抿紧的嘴巴告诉余桃,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生气。”余桃道,刘青松幼稚的把戏,只让余桃心里觉得好笑又好玩。
还未等刘青松失落,余桃又说道:“那字我印象深刻,我怎么不知道王勇啥时候成了你初恋了?”
说完,余桃噗嗤一笑。
刘青松红了脸,他知道余桃聪明,可是没想到余桃会一眼识破他的把戏。
刘青松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嘴硬:“不是王勇写的。”
心里却暗骂都怪王勇出的嗖主意,一点用都没有,还留下黑历史。
余桃不逗刘青松了。
她怎么不知道刘青松做这一套的目的,面上叹口气,余桃轻声说了一句:“傻瓜。”
说完,她起身,将白荀写给她的那封信,包括白荀送给她的那副玉镯子,一并拿到刘青松面前。
“你一直惦记的不是这吗?看看吧。”
余桃直接把信塞进刘青松手里。
刘青松一愣,望向余桃:“那我真看了。”
“看吧。”余桃道,“我跟白荀的确有过一段儿时情谊,不过那都过去了,我心里对他早就没了念想,如今遗憾都说清楚,也算是了却一个心结。”
刘青松看着手里字迹清隽的信,心里有酸,更多的是一种捡到宝的满足。
信里另外一个男人对余桃的牵挂和遗憾,遍布字里行间,可是也许那人也懂,遗憾只能是遗憾,未来他与之共度一生的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余桃道:“都过了十几年了,孩子我都给你生了三个,你说你弄那些小把戏干啥?”
刘青松看完故作大度地把信递给余桃:“给你。”
“满意了?”余桃笑问道。
刘青松哼了一声:“巧巧,巧巧,你以前叫巧巧啊?”
余桃点点头:“对啊,主子家给我起的名字,后来我爹给改了。”
刘青松又哼了一声。
余桃不搭理他,想起刚才刘青松那个模样就好笑,忍不住乐道:“谁给你出的臭主意啊,不会是王勇吧?”
“就是他。”刘青松坦白道。
余桃道:“李老师经常跟我们吐槽王团长有多么不体贴,没想到你竟然会听他的话。”说完余桃又忍不住笑了。
刘青松动了动嘴:“老王还给我保证这一招有效,说女人肯定吃醋。”
“我看你们日子过得是开心了,天天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刘青松不答。
余桃笑完,又道:“白荀还给了我一副镯子,我觉得很贵,想给他寄回去。”
刘青松打开檀木盒子,里面的白玉手镯晶莹剔透,包裹在红色绒布里,灯下光华内敛,是不可多得的好玉。
刘青松是不懂的,这幅手镯的价钱,大概抵得上他四五年的工资了。
“拿着吧。”刘青松道,“我肯定不吃味,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说完,刘青松把盒子盖上,递给余桃。
余桃轻笑一声,接了过来,摸着盒子,叹了一口气。
“咋了?”刘青松问道。
余桃摇摇头:“没什么,我在想,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故人一面,白老爷子生前对我最好,还有老夫人,没想到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还没安息。”
就算有见面的时候,也要等二十年之后了。
刘青松道:“肯定有机会的,现在跟苏维埃交恶,阿麦瑞克又与苏维埃争夺老大的地位,如果中央跟苏维埃交涉无法妥协,我国跟阿麦瑞克建交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余桃一愣,没想到刘青松对形势把握的那么准,他随口一说的事情,未来几乎就是按照那样的趋势发展的。
余桃笑笑,没有说话,把信和镯子收起来,拿到卧室的柜子里放着。
她刚起来,就看见刘青松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
“你进来做什么?总是跟在我身后,也不嫌烦。”余桃笑着,一边踮起脚尖,把玉镯盒子放在柜子的最上一层。
刘青松站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接过余桃手里的盒子。
他个子比余桃高了一个头,很轻松就把盒子放在柜子上了。
两人身体挨着,穿得不算太厚,可也不薄。
就算如此,余桃仿佛还能感受到刘青松揽住自己的那只手灼烫的温度,还有喷洒在耳后炽热的气息。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刘青松压低了声音一笑说道。
余桃耳朵一麻:“你昨天刚要完。”
“我不管。”刘青松道,“谁让你欠了我那么多顿肉。”
说完,拦腰抱起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