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京城安全,可是京城的人也多啊,运些小东西过来倒也罢了,一两个盒子就能装下,可是如果大规模运东西过来,太打眼了。
所以还是原地放着安全。
要用什么,临时拿点就是了。
反正也不远,只三两天路程。
如今国库虽然不空虚,可也绝对算不上富裕,而且我们家两次接驾欠下国库的八十多万两白银,现在一文钱都还没还呢吧,所以还是低调点吧,这些东西我只是让赦儿私底下送,又不会添到聘礼当中。
聘礼中只会放两三件宝贝。
稍微充个门面。
当今圣上比较在乎脸面,所以这钱可以暂时先欠着,不过,不可能一辈子都欠着,等到下任皇帝上位的时候,债恐怕就必须得还了。
到时候,你们应该还不上。
最近几年,我已经把那批东西中一些比较笨重,珍贵性也相对一般的物件零零散散的卖了,约摸也卖了十万两黄金,这黄金倒是能抽时间运到府里,不过不能动,这是准备留着还我们家的国库欠银的。
具体的等黄金运回来再说。”
乔木这番话可谓跳跃的很。
三两句功夫就把他们两个询问的话题岔开,说起国库欠银的事。
“十万两黄金?
那不就是一百万两白银,我们家竟然有这么多银子吗?我记得公库里的存银总共也就十来万两吧。
奶奶,您也太有钱了!”
惊讶激动之下,贾赦也不矜持的叫祖母了,开心的叫出了奶奶。
完全忽略了他们家还欠国库八十多万两白银需要偿还本息的事。
贾代善也有点惊讶,万万没想到他母亲竟然藏的这么深,更没想到他母亲手里竟然还拿捏着这么多宝贝和这么多黄金,他母亲的私房恐怕真能跟当今国库相提并论了。
富可敌国,大抵如是。
至于贾史氏。
此时已经是羡慕嫉妒恨了。
她当年出嫁的时候,虽然也是十里红妆,可是,那十里红妆的总价值加起来也不到十万两,当中绝大多数还都是不能动用的固定的资产,真正的现银总共只有一万两。
算是压箱底的银子。
这些年,虽然她每年都能有些收益,可是花费也多呀,每年费尽心机,最多也就只能从公库里面捞几千两银子,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手里能随时调动的白银也不过堪堪达到五万两左右,可是这老不死的随随便便卖点东西竟然就手握十万两黄金,听着就让人想要打劫啊。
最可怕的是,这些资产还只是他们不知情的资产,目前这老家伙手里还握有他们知情的,总价值超过百万两白银的嫁妆和私房资产。
越想,贾史氏就越迫切希望这老家伙最好能当场暴毙,然后,她全盘接收这老家伙的各种私房钱。
这么想着的时候,
她的脸已经狰狞的很难看了。
乔木虽然知道人性贪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谁也不能免俗,可是此时看到他们两夫妻的表情和先前的那些言论,终究还是有些失望。
亲情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越是成年人。
反倒越难以抵抗金钱攻势。
因为成年人更现实。
贾赦现在看着是好的,可是在原有轨迹当中,他不也为了五千两银子卖了自己女儿吗,可见有些事是真不好说,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这钱是要还国库的。
还完国库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赦儿,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带回去吧,回头要是缺什么再过来跟我说,不过你要记住一点,等回头成了婚,你就不能再处处依仗我了!
到时你要么去军队历练。
要么就得进官场,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论文举武举,最好选一个考一下,就算只考个文秀才或者武秀才也好,总比白身看着好看点。
具体的你父亲更清楚。
代善,回头你多督促一下,隔壁府的敬哥儿去年不是考上了举人吗,没道理他行,赦儿就不行!
让他试试吧。
反正还年轻,多找几个人帮他辅导辅导,训练训练,要是过两年实在不行,到时你再给他补个缺。”
有些事,本来国丧之前就该进行的,不过,很多事情都不好在国丧的时候做,所以只能耽搁下来。
如今国丧结束,乔木自然也得把原先的计划安排上,与婚事可以配合着一起进行的,就是锻炼贾赦的体魄,和对他进行科举大集训。
第364章 垂死的贾母婆婆(11)
贾赦这时候还天真的很,而且对他自己也还蛮自信的,因此,立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奶奶,您就放心吧。
我一定给您考个武举人回来。
在国子监里,我回回骑射都拿第二名呢,第一名是太子,我每次都让他一点,所以他才能排第一。”
要是考文举的话,贾赦还真没什么自信,因为他的成绩在国子监里着实算不上好,可是武举他还是蛮有信心的,因为有成绩在那呢。
面对他的自信。
乔木都有些不忍心戳穿他。
那国子监里绝大多数都是文人子弟,少数武将勋贵家的把孩子送进去,那也是想着转文,或者说被选为皇子陪读,必须跟着一起去。
因此,说国子监是文人窝是没问题的,在文人窝里考骑射考第一第二名,那也没办法跟武举中一些专门练武的人比啊,况且,武举又不是只考骑射,个人武力、大力摔跤,兵法谋略,这些都是要考的。
可这些,贾赦基本都不会。
“你给我闭嘴。
你以为武举是那么好考的吗?
孙子兵法和六韬看过没有,孔明布阵图和李靖兵法看过没有,这些兵书谋略都没看过,你考个屁!
你以为武举就比射箭吗?
比射箭,一些猎人的技术都比你好,比骑马,在驿站里负责服役传信的士兵,哪个骑术不比你好。
你学的骑射是儒家六艺里面的骑射,那就是个样子货,拿到战场上屁用都没有,也就够你们没事出去郊个游,打只野鸡野兔啥的。
母亲,赦儿他考科举恐怕有点难,要不,还是我给他补个缺吧!”
贾代善出于不想丢脸,当即就严厉训斥了贾赦一番,表示他的想法是痴心妄想,随后,才跟乔木表示还是给介绍补个缺,别考试了。
考也是丢脸。
“连考试名都还没报呢。
你就这么贬低他是什么意思?
不论成败,好歹也让他试试。
做父亲的,不相信儿子也就罢了,那也没这么不相信,贬低的。
赦儿,没事,接下来大半年你就每天到我这报道,我专门给你请几个老师帮你特训一下,一定要让你父亲知道,他的想法是错的。
你可以,你能行。
能办到吗?”
乔木这就看不下去了,就算孩子的确不咋样,那好歹也让他试一试,而且,做家长的哪能这么一直贬低孩子的自信,盲目吹捧孩子不可取,可一贯打压,也不可取啊。
贾赦先前因为他父亲一番话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总算再次红泛了起来,紧握拳头,咬牙许诺道:
“嗯,奶奶,我会努力的!”
“随你们吧,不过,你们训练归训练,别想着走什么歪门邪路啊。
我绝不会帮忙说话的。
科举就是科举,不容放水。”
贾代善也懒得跟他母亲辩驳这种事,丢脸就丢脸吧,总比跟他母亲吵起来好,随他们祖孙两去了。
“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赦儿你把东西给带着。
还有你,你先前说要万寿节的贺礼是吧,我手里还有一根上古巨兕兽的头角,回头拿过来就给你。
长约十尺有余。
绝对的罕见玩意儿,你也不用雕刻啥的,直接往上面送就行了。”
乔木又说了两句。
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至于上古巨兕兽的头角,其实就是古犀牛的角,这里说的古犀牛指的是几十万年前的古犀牛,就是依旧还能称之为远古巨兽的那种。
体型极为庞大。
是现今犀牛的八倍有余。
头上的角更是长达两米多。
而且,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乔木用金手指造出来的,的确是原身的收藏,一直存放在私库里面,只是从来也没有人把那玩意儿当成犀牛角,一直都以为是特殊的玉料。
因为那玩意儿时间久远,已经出现了玉化,乍感觉跟玉石似的。
也就乔木见多识广,前段时间逛私库的时候发现了那东西,并且稍微处理了下,把表面能去的东西都去了,才显露出犀牛角的样子。
还别说,两米多长的墨玉色犀牛角看着的确还蛮稀罕、震撼的。
贾代善虽然没见过他娘说的东西,不过,也不觉得他娘会说谎。
因此,当即满意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