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农看着剧本上这一场戏说:“演化蝶的演员还没有到位,暂时不能拍,可能要等到演化蝶的演员安排档期,把她的戏份全放在两天内演完,到时侯可能要辛苦你了,沈零。”
沈零皱了一下眉头,“化蝶的戏份也不多,为什么要等一个人来演?”
“呃……”方农囧,这还不是为了他,他自从出道以来,一直不跟任何异性接触,这么多年,他也只跟影后古兰能演稍微亲密的戏份,为此,剧组为了请古兰来客串,真的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几番邀请之下,古兰才说只能给剧组匀出来两天时间,如果两天拍不完的话,就只能删化蝶的戏份了。
这件事情方农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他轻咳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是古兰,不是说你只能跟古兰演亲密戏嘛。”
沈零眨了眨眼,突然扭头指了指叶萌,“她也可以。”
方农扭头,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个沈零可真会挑人,居然挑雁归大大。
他抿了抿唇,说:“我们已经跟古兰约好了时间……”
“没关系,我跟古兰说。”沈零说完,便掏出手机,给古兰打电话,“兰子,你约的《芳华眷》不用来了。”
沈零那头手机放的外音,只听到古兰极大嗓门的吼道:“卧槽,你说让我来我就来,你说不让来就不让来,我不要面子的么?”
“哦。”沈零懒懒的回了一个字。
“你‘哦’个屁啊你哦,当初你们剧组巴巴的来求我,说是你跟别的女演员不搭戏,现在又不让我去,你说你咋屁事儿这么多呢?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女朋友,还不跟别人演对手戏,你当啥演员啊?”
古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丝毫不给沈零面子。
平时在剧组,沈零一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谁的账也不买,这会儿被人这样骂,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有说。
所有人都不能置信的看着沈零。
沈零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问:“几顿火锅?”
“三顿。”古兰回的很快,“带着我老公的。”
“好!”沈零答应下来。
古兰立刻呵呵的笑了起来,“成交,嘿嘿,又多了两天的假,真好。”
沈零挂断电话,然后无视剧组里其他人古怪的目光,跟方农说:“我沟通好了。”
方农嘴角抽了抽,“我,我费老大劲才给请来,你就这么给回绝了,要是叶小姐不肯演,你再给我把古兰请回来吧。”
沈零无所谓的道:“她要是不演,那就不拍了呗,方导去找她谈吧。”
方农:“……”
方导强忍着怒气,努力的扯开唇角,点了点头,“好,我去请。”
他走到叶萌跟前,恭敬的叫了一声,“叶小姐。”
叶萌看向方导,“怎么?”
“那个,有件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方导叹了一口气,“就是,你能不能给客串一个角色?”
叶萌怔了一下,“我?”
“嗯嗯。”方导点头。
“谁?”
“化蝶。”
叶萌:“……”
“本来跟古兰约好的,由古兰来出演,形象上也挺合适,还有沈零也比较能接受,可是刚才沈零亲自来说,如果是你演,他也能接受,而且他还亲自把古兰给推掉了,现在剧组实在找不出来能演化蝶的人选了,再找其他演员,沈零怕是不能接受……”
方导说着说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拍戏没有这么难过,这次请的演员都特么是祖宗啊祖宗。”
叶萌也看出来方导的为难,只能答应下来,“好,我来客串吧,争取一次过,如果能一天拍完的话就更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方导没有想到叶萌居然答应了,激动的握着叶萌的手,“谢谢你,叶小姐,谢谢你。”
余梦涵看着方导握着叶萌的手,心里一酸,她都还没有握过偶像的手呢。
方导松开叶萌,赶紧去让道具那边准备了。
叶萌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嘟囔了一句,“沈零,我日你大爷!”
她声音很小,方导没有听到,可是站在叶萌旁边的余梦涵听到了,她先是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叶萌,随即更是一脸的崇拜,她偶像咋这么接地气呢,连骂人都接地气。
叶萌看着余梦涵那崇拜的眼神,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你想学骂人啊?”
余梦涵点头再点头,“我都想学,偶像会的,我都想学。”
叶萌真绝望,这小迷妹让她有点慌。
道具那边准备的很快,立刻便开拍了。
叶萌身着一身蓝色的纱制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腰封,腰封上蝴蝶翩翩飞舞,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皮肤白晰如牛奶。
她脸上的妆容有点冷艳,额间有一抹凤尾花的印记,头上任何发饰都没有,长发散在背上,微风下,鬓边发丝轻轻飞舞,她像是遗落在人间的精灵一般,是一种空灵的美感。
此刻,任何女人站在她身边都只能变成背景,包括余梦涵。
余梦涵坐在一旁,用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叶萌,眉眼弯弯的笑,心里想着:我偶像真美!
元雅看着这样子的叶萌心都在颤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美了,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要心动了,更何况是男人。
在场所有人看到叶萌的装扮以后全都惊呆了,就连方农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各部门准备,开始第二十七场戏。”
在方导的喊声中,大家回过神来。
第二十七场:百里无伤毒发。
action。
百里无伤半躺在榻上,呼吸困难,眼睛血红,双手伸出,利爪一般,指甲几乎抠进木头里,指尖全是血迹,而此刻本来伺候着他的侍女看到这种情况,吓的快速的退了出去。
没有人敢靠近他所在的屋子。
因为他每一次发病的时侯,毁坏力都是极强的,甚至会杀好几个人。
他平时本也是冷酷无情的模样,平时大家对他的怕多于对他的敬,他这一发病,大家便只顾着怕他了,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
他痛苦而无助的在榻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