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慌乱的看了叶萌一眼,忙摆手,“老大,老大,不是……”
“是不是想找媳妇儿了?”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大胡子又问了一句。
皮特都快哭了,这样的媳妇儿他不敢要啊。
皮特一直在给大胡子使眼色,可是大胡子完全看不懂,一巴掌拍皮特肩膀上,“这一次你干的漂亮,那这个姑娘就给你当媳妇儿吧,看着长的挺水灵的,咦,皮特你怎么了?眼睛抽筋啊?”
皮特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道:“她是沈家的人。”
大胡子怔了一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你带个沈家的女人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沈家的人都狡诈的很么?而且还总喜欢用毒,你弄个人家的女人回来,就不怕人家找上门来啊。”
皮特这一次真的落了泪,“老大,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是这一次恐怕我又要让你失望了,这个姑娘不是我弄回来的,事实是,我是她的人质,她挟持了我,回来找你的。”
大胡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向叶萌,怎么看怎么不相信,这么瘦弱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皮特的对手呢?
他走到叶萌身边,绕着叶萌转了两圈,然后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几岁啊?”
皮特一把把大胡子拉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老大,她会用毒。”
大胡子脸色猛的一变,他还记得上次他带人去沈家的地盘抢东西,弟兄们全都中了沈家那娘们儿的毒,肚子足足疼了一周啊,他至今都还记得那种感觉,沈家那娘们还说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胡子下意识的离叶萌远了一些,警惕的看着她,还悄悄的踢了皮特一脚,“你带个会使毒的女人回来做什么?你带出去的兄弟们呢?”
“被,被我埋了。”皮特可怜巴巴的说道。
“什么?”大郁子不能置信,“他们都死了?”
“没死,这,这姑娘让我把他们种在一片树林里。”皮特也很委屈。
大胡子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种?”
皮特点头,“是种。”
大胡子很是不解,皮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叶萌已经没有耐心听他们说这些了,直接问道:“听说你是这里的老大?那我问你,墨锦城是不是在你们的地盘上?”
大胡子一听,脸上出现一抹慌乱之色,随即又咽了一口唾沫说:“不在。”
“是吗?”叶萌目光凉凉的扫了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被这眼神惊了一下,在心里嘀咕着,“卧槽,这女人的眼神为啥那么像姓墨的眼神,那么可怕,惹不起。”
他咽了一口唾沫,向后退了一步,进入警戒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叶萌朝他跟前走,伸脚去踢他,他闪身躲开,可是这时,叶萌抬腕,按下素婉给她的机关,发出一根钢针。
大胡子大手一伸,一把就将钢针接住了,他笑了一下,“就这种雕虫小计……呃……”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颈上一痛,整个人都麻了,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手里刚接住的钢针也‘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叶萌弯唇笑道:“人体这里有一个穴位,用针刺入,会使全身发麻,无法动弹。”
大胡子站在那里瞪着叶萌,这小妮子居然跟他耍手段,她刚才抬脚踢他是假,向他发射钢针也是假,她手里还捏着一根针,此刻正好刺入他的穴位。
他真的是轻敌了。
叶萌坐下,伸手端起杯子,里面没有水,她抬眼看了皮特一眼,皮特赶紧去给叶萌倒水。
叶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看着大胡子,“说吧,人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叶萌面上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是她的眼里却燃着滔天的怒火。
墨三跟沈家对上,虽然他缴了沈家的一个据点,但是他自己应该也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或许他还受伤了,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如果这个大胡子要是趁人之危对他不利,她今天就弄死这大胡子,把这个地方给掀了。
她盯着大胡子,大胡子此刻浑身都麻,站都站不住了,瘫软在地上,他都快哭了,“你们这是神仙打架啊,我们只是混口饭吃,能不能别带上我们啊?你们沈家,郑家和墨家的战斗,我们不参与,不参与还不行吗?”
叶萌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个小房间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叶萌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一下子就呆住了,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动。
他看起来瘦了许多,脸上长满了胡茬,脸色苍白,走起路来似乎都是踉踉跄跄的,手抚着胸口。
“墨三……”叶萌喃喃的叫了一声。
墨锦城突然顿在了原地,他缓缓抬头,朝着叶萌看过来,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思念,开心,还有失落。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萌萌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一定是他太思念她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突然一个软软的身体就冲进他怀里,他发出一声闷哼,额上尽是细密的汗。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温软,熟悉的一切,让他忘记了疼痛,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女孩儿。
许久之后,他才低哑着嗓音问:“你,怎么来了?”
叶萌仰头看他,“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担心你,所以就来找你了呀。”
墨锦城虚弱的笑了一下,叶萌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她忙扶住墨锦城问:“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突然从另一个小门里走出两个男人,一把推开叶萌,扶住墨锦城,“三爷,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落在墨锦城胸前的时侯,他们彻底愣住了,慌乱的喊道:“叫医生,叫医生啊。”
叶萌此刻看到自己的胸前也是一滩血,她才知道他原来伤的那么重,她刚才居然那样重重的撞进他的怀里,她心里愧疚又慌乱。
好大一会儿,她才张嘴,“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