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嘉德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看到公上晴回来,他放下报纸,朝公上晴招手,“小晴,过来。”
公上晴走到他身边,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将公上晴拉到自己怀里,声音温和道:“在生爸妈的气吗?”
公上晴摇头,“没有。”
“不要生气了,你看,爸爸给你留了一碗什么?”他打开餐桌上一个用盘子盖着的碗,里面装着一碗红烧肉。
公上晴平时可是吃不到这东西的,平时妈妈就算做了,也只给公上雪和公上辉吃的,今天居然给她留了这样一碗,是因为拿了她入学圣斯特的名额,所以愧疚吗?
她也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公上嘉德见她如此执拗,也有些不高兴了,他皱眉道:“虽说这一次去圣斯特读书的机会是你考下来的,可是你自己能一直留在圣斯特吗?你以为这一次入学考试就完了吗?圣斯特几乎是半年一小考,一年一大考的,如果考的成绩不好,也是会被劝退的,小雪在学前班一直学习不错,让她去了,她能保证一直留在圣斯特,可你……”
说到这里,公上嘉德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把这个红烧肉吃了,爸爸会安排你进一小,一小一样学习,到了那里,就好好学习,不要总想着作弊。”
话落,他起身回了房间。
公上晴盯着餐桌上那碗红烧肉,一口都没有吃,直接转身离开了。
红烧肉再好吃,她还是要有自己的倔强,不能让爸妈觉得以后她的东西就可以随便的用一碗红烧肉收买。
——
周一。
宋学瑾亲自送宋航去学校。
车里,宋航扯着宋学瑾的衣摆,“爷爷,爷爷,你昨天怎么睡的那样早,我本来回家想跟你说悄悄话的。”
宋学瑾被小孙子摇的头晕,伸手将他抱进怀里,问:“有什么悄悄话要跟爷爷说?现在说也是一样的。”
“我昨天去练枪啦。”宋航神秘兮兮的跟宋学瑾说道:“还认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大。”
“哦?”宋学瑾笑了起来,“能让我孙儿叫老大的人,定是不简单,会是谁呢?”
宋航骄傲的道:“爷爷你猜,你也认识的。”
“是隔壁家的王胖子?”
“不是啦,就他,还能当我老大,他除了力气大,会揍人,啥也不是。”
“那是王奶奶家的王聪明?”宋学瑾再猜。
宋航噘着嘴,“不是,不是,他坏心眼多,做事情太不光明磊落了,我才不会认他当老大。”
想了一会儿,宋航觉得自家爷爷肯定猜不到,所以,又给了一些提示,“是一个女孩子,很漂亮,爷爷还夸过的。”
宋学瑾一怔,“难道是……公上晴?”
宋航立刻拍手,“爷爷好棒,对,就是她,她长的可真漂亮,而且枪法特别准,爷爷,你下次一定要去看看她打枪,她真的好厉害的。”
宋学瑾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宋管家,“怎么回事儿?不是让少爷去找教练么?”
宋管家立刻回道:“本是找了一位教练的,不过后来少爷遇到那位公上小姐,小孩子之间倒是交流的更好一些,便要跟着那位公上小姐学。”
宋学瑾皱眉,“你就由着他胡闹?认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
宋管家笑着摇头,“不,少爷现在的教练是巴里先生,那位公上小姐的教练是巴里先生。”
宋学瑾这下彻底愣住了,“你,你说什么?巴里先生?哪位巴里先生?”
“是巴里家族主家的巴里勒先生。”宋管家笑的更加高深了。
宋学瑾一时之间都缓不过劲来,“巴里勒是公上晴的教练?巴里家和公上家?”
有点不可思议,巴里家族夺了公上家族的权,两家应该是势同水火的,公上家的人怎会让自家的小姑娘认巴里家的人为师呢?
有点想不通。
“您想不通,我也想不通,不过昨天就我看的那个形势,巴里先生对那位公上小姐很好,是真心的。”宋管家说道。
宋学瑾呵呵的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这个公上晴有点意思。”
宋管家点头,“是啊,那位公上小姐枪法可不是一般的好,对枪支的了解比起普通的教练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这个丫头有点来头。”宋学瑾笑呵呵的说道。
宋管家点头。
宋学瑾笑道:“我们小航能认巴里先生当师傅,也是他的造化,那位巴里先生性子可是古怪的很,一向不教徒弟的,他的枪法在咱们g国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不过问政事,但是在巴里家,在整个g国也是一言九鼎的,以后小航就好好跟着巴里先生学吧,那公上晴便是他的师姐了。”
说着,他拉住宋航的手,“以后跟你师姐好好相处。”
“好!”宋航点头,“我很喜欢公上晴。”
宋学瑾轻轻的刮了一下宋航的鼻子,“爷爷也喜欢她,你要有本事,就让她当你媳妇儿。”
宋航眨了两下眼睛,然后认真的点头,“好。”
——
公上雪昨晚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了,不过她现在顶着公上晴的名字在学校里,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看着自己床上面贴的名字是公上晴,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过还是得忍着。
早上她起的有些晚,宿舍里的其他同学已经要去教室了,她还在洗漱,住在她上铺的梁婉茹叫她,“公上晴,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在洗手间里的公上雪没有反应。
梁婉茹又叫了一声,“公上晴——”
还是没有反应。
“你要不要我们等你?”
依然没有反应。
其他两个女孩儿拉着梁婉茹,“走吧,看看她那高傲的样子,她自己起晚了,我们还要等她,她还不搭理我们,我们先走吧。”
梁婉茹也皱眉,点了点头,“好吧,先走吧,她明明昨天跟我说好一起去教室的,昨天看着还挺好的呀,今天怎么就不理我们了?”
“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