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晴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是在救它,挖了腐肉,它定能活下去,不挖腐肉,它可能会感染而死,现在天气这般热,不挖腐肉,它多半是活不了了,就算能活,也是个残疾。”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但是教官还是觉得她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了。
教官开口道:“你身为暗卫,如果你的主人受伤了,你挖掉他一块肉,这不合适,不是一个暗卫该做的事情。”
“就是啊,如果是主人受伤了,你挖了主人身上的一块肉,那主人不是毁容了嘛。”旁边有其他学员也争取的说道。
公上晴轻笑了一下,看着教官,问:“难道,作为一个暗卫让主人受伤就是他该做的事情吗?受伤的不该是暗卫吗?为什么会是主人?作为暗卫,让主人受伤,就是最大的不应该。”
她这一句把教官都问的哑口无言了,教官怔愣了一下。
那些在台上看着她的贵族们纷纷的鼓起掌来。
有人低语道:“看来这个小伙子把暗卫的身份弄的很清楚明白嘛。”
“这应该是一个忠心的暗卫,能处处把主人放在第一位,是很不错的了。”
“别看这小子长的瘦弱,看起来像个姑娘,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很有血性的嘛,我很欣赏。”
……
此刻,巴里勒端着杯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偷换概念,有点意思。”
而另一边,一个长得极胖的男人眼睛里都闪着光,他算是巴里家族的一位旁支子侄,他不太喜欢女人,但是对漂亮的男人却是没有抵抗力,他现在身边养着不少小白脸。
此刻看到公上晴,他只以为她是一个长相好看的男子,于是兴奋的说:“他长的可真是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好看的男子,我喜欢他。”
他旁边的随从在旁边小声说:“少爷,你若是喜欢他,就选他做你的暗卫,以后就让他随时在您身边伺候着。”
胖子开心的点头,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你说的对,本少爷可不缺人保护,不过本少爷倒是缺一个床伴。”
——
教官看着公上晴,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打分,这时一位贵族站出来,说:“我觉得他说的不错,一个暗卫的首要原则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主人,如果让主人受伤了,确实不是一个暗卫该做的,他说的不错,我们缺的就是这样的暗卫,他应该拿第一名。”
这位贵族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于是教官只能宣布,“公上辉第一名。”
其他人纷纷失落,不过还有第二次比赛,也不能气馁,休息的二十分钟,大家全部都跑去练枪去了。
只有公上晴盯着巴里勒看。
因为第一局的比赛,巴里勒倒也多关注了公上晴一些。
他发现公上晴不断的在看他,他怔愣了一下,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不在意,毕竟现在以巴里家族在这个国家的势力,大家关注他也是常有的事。
他只是垂头默默喝茶。
二十分钟很快过完,教官宣布开始第二轮比赛。
大家过去选枪,公上晴看了巴里勒一眼,然后选了一把以前巴里勒最喜欢的枪。
十年过去了,这种枪已然显得比较老旧,机动性能不好,后坐力又大,而且比较重,很少有人会选这种,可是公上晴依然选了这种。
她伸手握起那把枪,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旁边有其他学员倒是有点开心,“这个公上辉是想表现自己想疯了吧?选了这么老的枪,他要是能用这枪打出成绩来,我就真服他了。”
“人家刚才心狠手辣的挖了兔子的肉,还美其名曰的说什么不能让主人受伤,唉,人家这叫另辟蹊径。”
“那,我们要不要也跟他选一样的枪啊?这样子不显得他独特啊。”有人提议道。
其他人翻了一个白眼,“要跟他选一样的,你去选,反正我不会跟他选一样的,那种枪贼难打,这一局他再怎么说也说不出个花儿来,还是得看枪法。”
于是大家也没有跟公上晴选一样的,大家都选了自己最顺手的枪。
公上晴握着那把老式枪,又朝着巴里勒看了一眼,巴里勒这下也愣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是没有人喜欢那种老式枪的,也就他那样年纪的人才会喜欢。
他便一直盯着公上晴。
那种老式枪要装子弹,得把弹夹拆下来,再把扩容器装进去。
公上晴轻车熟路的将枪拆开,开始装弹,一粒一粒的装,也不能一排一排的装。
她的装弹手法是巴里勒亲自教的,巴里勒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猛的坐直了身体,继续紧紧的盯着公上晴。
公上晴装好弹,然后拿起枪,双手握枪,因为这种老式枪没有瞄准镜,她便将枪抬的更高一些,闭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顺着枪壳上面的那一条线看过去,她记得那个时侯师傅跟她说:“这种枪没有瞄准镜,但是你也可以瞄准,用你的眼睛瞄准,顺着枪前的那条线,只要靶心与那条线垂直,开枪必定是靶心。”
她一直用这种方法开枪的。
公上晴用眼睛轻轻的瞄准,然后‘嘭’的一声,开枪,子弹飞射出去,正中靶心。
巴里勒瞬间就站了起来。
公上晴朝着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她如今笑起来的样子还跟从前一样,眉眼弯弯的,看起来格外的甜。
巴里勒立刻叫了教官过来,指着公上晴问:“他叫什么名字?”
“公上辉,是公上家的人。”教官立刻回道。
巴里勒眼微眯了一下,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教官躬身离开,还悄悄的看了巴里勒一眼,他可是听说这位巴里先生能力出众,而且是巴里家族的嫡系,本应该是权利中心的人,但是他却从来不过问政事,每天泡在训练场里,活的潇洒姿意,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样子,今天他却过问了公上辉,是对这个孩子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