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药,没有任何的医疗设施,她就那样生生的用匕首挖着自己的肉。
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瘦猴儿扯了一块自己衣服上的布料塞到她嘴里。
公上晴咬布料的时侯,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疼的一头的汗,却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指拽出来。
等公上晴将子弹取出来的时侯,才发现自己咬着他的手了,他却一声都没有吭。
她躺倒在地上,先缓一缓。
瘦猴儿就那样看着她。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公上晴将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来压缩肉和营养汁。
她和瘦猴儿分着吃了。
然后又打算给瘦猴儿上药,瘦猴儿摇头,“不用给我上药了,这药你留着用吧,好像也没有多少了。”
公上晴没有说话,却强制的给瘦猴儿上了药。
刚刚给他包扎好,天空突然打起了雷。
然后便是哗啦啦的大雨。
两人身上都有伤,这个地方虽然这全,但是不能避雨啊,他们只能相互搀扶着去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就在他们找避雨的地方,又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也受了伤,看到他们倒是没有攻击,反倒是转身就跑。
瘦猴儿掏出枪,准备打那人,公上晴拦下了他,“别打,省颗子弹吧,他活不了的,前面有人。”
说完,她拉了瘦猴儿一把,两人躲在草丛里,将身体匍匐在地上,尽量的让草遮住他们的身体。
果然,很快,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哀嚎的声音,那人被杀了。
公上晴和瘦猴儿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有几个人在这草丛里拿着刀子胡乱的砍了一通。
最后转身离开。
公上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扶瘦猴儿,“走,找个地方避雨吧。”
此刻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泥水沁在伤口上,真的是刺刺的痛。
两人吃力的爬起来,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一个石坑,可是不远处又传来人的声音,公上晴先把瘦猴儿藏进去,再拿木棍将上面搭起来,盖上杂草。
然后自己吃力的将来人引开。
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公上晴引开来人的途中,也没有再碰到别的人,他将追来的两个人引到一棵树旁,伸手握住一根能承受住自己体重的树枝,快速的朝着两人荡了过去,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割到了两人的喉咙。
而她一松手,也从空中跌落下来,伤口开始流血,她从包里取药出来,将药洒在伤口上,可是很快,药粉就被雨水冲刷走了。
她只能找了一根木棍拄着,一步一步的去找瘦猴儿。
然而,等她回来的时侯,瘦猴儿不见了。
她带着一身的伤,开始延着一路的血迹追了过去。
血迹一路到了被陶英陨他们堆放物资的地方。
公上晴追到那里,躲在一棵树后面,悄悄的往这边看,她看到陶英陨把瘦猴儿绑在一根木桩上,而他的队友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显然已经被他杀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在大吼,“公上辉,你出来啊,你的朋友在我手上,你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你是最重视朋友义气了吗?”
瘦猴儿被绑的很不舒服,他喘着粗气说:“陶英陨,你别白费劲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
“哼,你闭嘴吧,如果不是朋友,她怎么可能几次为你冒险?今天我就用你把她引出来,然后杀了,我就是最后的胜者,我就是活下来的人,我才是胜利者,哈哈……”经过两天的撕杀,陶英陨精神似乎已经要崩溃了,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
公上晴站在旁边观察地形,想着要怎么救瘦猴儿出来,可是这个地方是一块空旷的平地,她根本无法隐藏自己。
而她现在身上全是伤,而陶英陨只受了一点轻伤,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公上晴脑子快速的转着,这时陶英陨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拿刀在瘦猴儿脖子上放着,刀刃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有鲜血流了出来,他继续吼,“你再不出来,我立刻杀了他。”
他一边吼,身体还在疯狂的抖动着,公上晴真怕他手下的重了,瘦猴儿可能就真的被他割破了喉管。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瘦猴儿相处了两天,她早已经将他当成朋友,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
她从树后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我在这里,放了他。”
陶英陨看到公上晴,眼睛里像是在冒火一般,提着刀,便朝公上晴冲了过来。
公上晴不太灵活的闪身,堪堪的避开了他的袭击。
她没有急着去攻击他,而是快速的朝着瘦猴儿跑过去,一下子拿匕首割断了绑住瘦猴儿的绳子。
瘦猴儿从木桩上跌下来,公上晴伸手扶住他,瘦猴儿急切的说:“你不该来,赶紧走。”
“总要面对。”公上晴只说了四个字,这时耳边有呼呼的疯声。
她猛的推开瘦猴儿,自己也向后仰身,快速扭头,就看到陶英陨又攻了过来,举着一把长刀,那刀锋带着万钧之势。
她无暇顾及瘦猴儿,只能快速的说了一句,“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照顾好自己。”
然后,便与陶英陨缠斗在一起。
瘦猴儿本来从木桩上跌下来,断了的那条腿就已经开始流血,此刻又被公上晴推的向后倒去,他躺在地上,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被拆解过一般,疼痛钻心,完全动弹不得。
而公上晴和陶英陨的打斗还在继续,两人都是力气极大的人,如果被击中,真的就没有命了,所以都尽量的闪避。
不过偶尔也会被对方的拳头打到,但凡是被对方打到的时侯,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瘦猴儿休息了一会儿,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他们的打斗,心急如焚,当然此刻心急的不止瘦猴儿一个,在外面观战的人依然心急,他们在里面的所有事情,外面都有监控,能从大屏幕上看到。
他们在里面拼命的时侯,而这些贵族就坐在一间休息室里,像看电视一般在看着他们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