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童现在不知所踪,他和后土隐匿行踪,想要找到并不容易,况且如今仙道一无所有,那些龙脉肯定被视作仙道再次崛起的契机,即便我跟金童相识,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给我。 想想当初主动放弃了那些龙脉,当真可惜。
对曹景休道,“我能去天池看看吗?”
曹景休有些犹豫,天池是昆仑山要地,没有西王母的允许不准旁人进入,我跟曹景休不过刚相识,就要求他带我去天池,确实有些过分。
我见他犹豫,只默默等着他的回答,就算他拒绝我也在清理之中,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曹景休思索良久后点了下头说道,“这样吧,进入天池你就说你是我门下掌管炉火的弟子,只是进去看看,切勿节外生枝。”
曹景休一口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有些意外,我根本没有抱希望的,忙对他拱手行礼,“谢谢。”
此后一路前行,曹景休这人性子太慢了,多半是因为常年在昆仑山,未曾见外面的烽火狼烟,所以才养成这么个性子,我也能理解,一直熬着性子跟着他一路行走。
曹景休虽然战斗力不见得多强悍,但是他的价值甚至比一个副教主级别的人物还要重要,如果能把他搬到鬼道的话,今后的战斗中,鬼道的伤亡或许会减少很多。
有心挖墙脚,不过又考虑到他是纯阳子的徒弟,打消了这想法,不管如何他不能死,我也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如果我能从他这里取来丹药的话,他加不加入鬼道就无所谓了。
快至天池时,我对曹景休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答应。”
曹景休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说。”
我道,“您所炼出的玄关丹和玄精丹能不能给我一部分。”
曹景休听了并未立即答应,而是看了看我说道,“一部分?如果是一枚两枚,我或许可以自作主张答应你,毕竟你师祖跟我也算是好友,你想要多少?”
曹景休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开口就说可以给我一枚两枚,让我对他颇有好感,其实我确实有些狮子大开口了,不过要不是这样,兴许他一枚两枚都不会应承下来。
我说道,“如果我能为你们找来龙子呢?”
曹景休更为诧异,“如果你想进天池去取龙子,我建议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去了十有八九回不来,这样吧,今后若是我能炼出丹药,我可以各自给你一枚,足够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了。”
“我自有办法。”我笑了笑说道,“取龙子并不一定要进入天池,我有一好友,意外获得几条龙子,我可以去向他求得几条来,不知一条龙子能炼制多少丹药?”
曹景休怔怔道,“一条龙子,九枚丹药,玄关丹和玄精丹一起炼制,九枚则需要两条龙子,你真能弄来龙子?”
“我尽力呗。”
曹景休恩了声,“如果你真能弄来龙子,我可以跟师父商量,炼出的丹药你三我们六,毕竟这丹药并不属于我个人,人道也需要大量丹药,你一个人手里拿太多也是浪费,如果再多的话,我师父怕是不会允许”
三成已经在我预料之外了,足可以撑过好一阵了,况且曹景休炼丹是纯阳子要求的,能给我三成已经是他最大的能力限度了,我自然不能强求更多。
曹景休答应了我,我忙拱手道谢。
曹景休笑了笑,“前提是你真能弄来龙子。”
曹景休说着往前走去,从此山行至另外一山,还未靠近,便有充裕五炁铺面而来,夹杂着五炁的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气,这多半就是那大能力者坐化时留下的气息了。
山巅外围有重兵把守,不过见来人是曹景休,也并未阻挠,对着曹景休拱手行礼,却把我拦了下来。
曹景休则对这些弟子道,“他是我手下的掌管炉火的弟子,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曹景休的人他们自然不敢拦,放我们进去了,再行一阵,见一硕大湖泊出现在山巅,呈圆形,约莫有个一百米左右,池水如明镜般,无半点波澜,这天池周围长满了琳琅满目的花草,每一株都极为不简单,跟阳间其余地方所长的花草完全不同。
这便是昆仑山的天池,站在天池边缘,微风拂面,清爽自在。
天池周围,有不少人道弟子正在花草从中小心谨慎经过,挑选着适合做药草的花草,我一眼就瞧见了璇玑子和清一。
璇玑子和清一也看见了曹景休,将药草放入玄关中之后,迈步朝我们过来,到了曹景休面前拱了拱手。
璇玑子是纯阳子的师弟,曹景休却是纯阳子的徒弟,两人差了辈分,曹景休恭敬躬身,“见过师叔。”
璇玑子笑了笑,“你又何必多礼。”
曹景休直起身来,“你们找到多少草药了?”
璇玑子道,“按照你吩咐的,除了龙子,其余的大部分找到了,只是这龙子藏身天池池底,我们无法进入。”
我默默观察这天池,发现天池表面有一时有时无的屏障,正是有了这屏障,天池池水才会波澜不惊。
想要进入天池,就得先打破这屏障。
这应该是别人布置的阵法,以防止旁人进入池水之中,我只看了眼,就明白了。
现今的阵法,大多以阴阳为基准,而这池水之上的阵法,却隐约夹杂着一丝混沌气息,龙汉开劫时代以后,混沌气息就极少存在了,旁人所修的法术跟混沌毫无关系,自然是绞尽脑汁也破不了这阵法。
以西王母的实力或许能强行进入,但也会被这混沌力量影响玄关,所以才会凶险异常。
不过我有先天正气,这阵法对我并无多大用处,想要进去并不是难事。
曹景休道,“龙子先不用找了,你们把已经找到的药草送到我那里。”
璇玑子应了声好,然后看向了我,“这位是?”
我拱手道,“金丹派掌管炉火的弟子。”
璇玑子多瞥了我几眼,见我一直在看天池池水,问道,“我看你一来就在看这天池池水,可看出了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看不透。”
就算看透了我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入,以他们的眼力见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这天池中阵法的猫腻,我要是能进入,怕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