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之前就十分担心被陆绎拷贝走的霍氏集团的资料被卖给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只是不知道陆绎究竟拿着那份资料做了什么。
    这一次有人针对霍家，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互相敌对还好，万一和那些资料有关，就坏了。
    “对方对霍氏造成的影响很大吗？有没有查到什么他们之前和霍氏有什么过节之类的？”
    姜娆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霍谨修，自己则是重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些事情霍谨修本就没有想要瞒着姜娆的意思，所以直接就将大体的情况告诉了姜娆，顺便，还将自己和司雨柔的合作和盘托出。
    姜娆闻言看着司雨柔做的一些规划，皱眉考虑了一会儿，直接道：
    “你们这事儿能不能带我一个，我觉得我应该能帮上忙，就比如其实这两个项目来说的话我认为这个大学图书馆的投入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多，能挪出来不少的资金和人力。”
    “并且，这个项目的投标方案我也不建议贸然就这么大的投入，你们不在国内可能不太了解国内的情况，这个帝城大学在业内的评价不是很好，骗标的事情时有发生，投资不回本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姜娆大体看了一下，霍谨修应当是调查了对方公司的项目之后，选择先将自己的建筑公司做大，然后再去和对方抢占市场，但她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这份文件里很多需要改善的地方。
    她确实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到霍谨修。
    对于姜娆的能力，霍谨修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三年前是他眼瞎，但三年后站在他面前这个光芒耀眼的姜娆，用一次次的事实证明着她的能力。
    “好，我明天刚好约了司雨柔来公司面谈，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一起。”
    “嗯。”
    当天晚上，姜娆为了能全面了解这一次霍氏遇到的问题，熬了个大夜在恶补相关的资料，最后要不是霍谨修强摁着头把姜娆塞进被子里，这家伙可能真的整宿不睡觉。
    “呦，这不是姜娆吗？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司雨柔一进霍谨修办公室就看见了姜娆眼睛下面挂着的两个黑眼圈，直接就笑出来了。
    “你们俩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嗯哼，你们懂得嗷。”
    霍谨修原本就因为姜娆没有休息好心情极差，如今看见司雨柔进门就开玩笑，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冷冷的斜了司雨柔一眼，直接道：
    “你懂滚字怎么写吗？”
    司雨柔看着霍谨修这幅样子脸上的笑意也没掉下来，横竖从上学的时候她就知道霍谨修这个家伙什么臭脾气，动不动就让人滚，但她，就不滚！
    “滚？你琢磨琢磨，我滚了以后你找谁给你写方案？”
    一边说着，司雨柔直接将外套一脱，拎着文件就走到了办公桌前，一伸手拉过姜娆，道：
    “你连睡不好都这么好看，你怎么想的找这么个男的？你要是委屈了就跟我说，我认识的优质男一大把一大把的，不行就离婚。”
    司雨柔的危险言论说出口，姜娆就感觉到对面霍谨修的眼神十分吓人，要不是司雨柔今天还没把方案拿出来，霍谨修兴许能直接把人从窗上扔出去。
    “好了好了雨柔姐，你再说的话这人今天的脸怕是好不了了，霍谨修对我一直很好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这黑眼圈，其实是昨天晚上熬夜看文件看得，我知道你们准备做房地产相关的东西，刚好我自己对投资有些心得，对帝城的局势也了解一些，就想着能帮你们一些忙。”
    司雨柔一听这话，直接就乐了，她这正愁着自己刚从国外回来，摸不清国内建筑行业的情况，姜娆就蹦了出来，简直是省了她好多事情。
    “好好好，你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我昨天还在纠结帝城大学的这个图书馆项目投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学明明就是一所帝城不错的学校，建图书馆招个标怎么都没人投，到现在这都一个月了这才只有五家公司投了方案。”
    原本她还觉得这个大学的图书馆怎么说都是个标志性建筑，如果说这个项目投标中了的话，对霍氏建筑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免费的宣传啊。
    她都准备好了从一众竞争者里想办法脱颖而出了，结果到现在了，除了霍氏建筑公司之外，才只有五个竞争对手，司雨柔毕竟也是有金融经济学位的人，她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
    霍谨修闻言便递给了司雨柔一份他昨天连夜找人查的资料，道：
    “这个项目的问题昨天晚上阿娆就发现了，这里是阿娆之前的一些资料，你可以看看。”
    姜娆看着司雨柔打开文件，便在旁边解释着：
    “帝城大学确实是一间不错的大学，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对霍氏的公司确实也有很大的好处，但问题在于，这个项目会因为帝城大学的骗标行为变数有些大。”
    “骗标？”
    司雨柔闻言一愣，她并不知道姜娆口中的这个骗标是怎么回事，姜娆见状继续开口：
    “是的，骗标。”
    “帝城大学会和某一家建筑公司私底下提前达成一个低价的约定，基本上就是说，最后保证这一家公司中标，但需要对方给出一个足够低的价钱。”
    “在这之后，帝城大学仍旧会按照正常流程发布招标信息，拿到投标方案和文件之后，会和提前订好的公司开会商量，窃取其他公司的方案。最终虽然对外公布中标的是合作公司的方案，但实际上施工的时候他们手里的方案就是整合了所有投标方案优点的全新方案。”
    “这样，他们就可以花最少的钱，拿到最好的方案。”
    “近乎于，白嫖。”
    霍谨修昨天晚上已经听姜娆解释过一边这东西了，所以现在再听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倒是司雨柔，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眉毛都皱成一个囧字了。
    “哈？这东西还能这么玩儿？”
    她在国外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嫖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