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刘晓路显然不想自己儿子的档案上有任何的污点,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行,我知道了。我就呆在这里,和你喝茶,我哪也不去。”
“你们这个茶叶我喝不惯,我想喝红茶,大红袍。”
姜娆见状挑眉,直接应了下来,让华清找上好的大红袍来。
这边刘晓路踏踏实实的和姜娆喝着茶,另一边的招标会会场显然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付诸强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联系到刘晓路,甚至尾成工作室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主。
毕竟尾成工作室和帝城大学这个项目合作是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所以基本上相关的事情都是得要刘晓路最后拍板才行。而且为了避嫌,帝城大学这边一直不和尾成工作室的人联系,所以就造成了如今这种刘晓路失去联系之后所有人停摆的现象。
结果现在司马家老爷子和程云珏又过来现场盯着,不让付诸强随便找个人代替,他真是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没生出过这么强烈的念头,不想干这个院长了。
“怎么样?付院长?你们到底是商量出来个结果了没有啊?”
“你们这招标会总不能就这么停下吧?”
司马睿和再次开口,催着付诸强赶紧下决定,其他人又再次开始应和。
“是啊,你们到底怎么样,给个说法啊,我们这都之后还有事情,不能因为他们一家赶不过来我们就都在这里干等着他们家吧?你们到底能不能行了?”
“你们这个招标会要是真办不下去了,直说,我们公司还有其他的项目要忙。”
“真是的,好歹帝城大学也是个这么出名的高等学府,怎么办起事儿来拖拖拉拉的。”
付诸强真是恨不得司马睿和干脆就不要开口说话,因为这家伙一说话,周围的人简直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开始附和,旁边的媒体们一句不落的都在那里记录着,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老板!老板!”
小王在台侧突然出现,捏着嗓子喊了几声,付诸强看见小王的脸,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赶紧招手把人喊了上来。
“怎么回事?联系上了没有?”
“老板,我刚才真是所有办法都试了,尾成那边就是找不到人,我也按照您吩咐的联系了一下校长那边,可是校长好像很忙的样子,直接说不管怎么弄,赶紧把招标解决了,工程不能再拖了。”
闻言,付诸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落了下去,只能琢磨着想办法重新临时确定一个中标方了。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不能选霍家啊……
“呵呵呵,诸位诸位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刚才啊,我只是让我的学生去联系了一下咱们校长,看看到底怎么办。咱们校长也说了,这事儿确实还是得像司马老先生说的一样,按照规章制度来,不能和我想的一样随便。”
“我呢,为我刚才无知的行为道歉,那么接下来咱们就继续招标会吧,尾成工作室那边他们既然迟迟不过来,就自动视为放弃中标资格,请各位给我一点时间,稍后我会宣布中标公司……”
“等等。”
人群中突然又有人出声打断,付诸强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他要好好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人打断他!为什么就是不能老老实实听完他说话!
虽然心中早就疯的不行了,可是付诸强面上仍旧十分客气和善的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位老板?”
这一次开口打断付诸强的人倒也不是什么司马睿和这种级别的人,就只是一家参与投标的小公司。不过,这家小公司接下来说的话,爆炸效果简直堪比司马睿和。
“额,那个付院长,我刚才接到了我们老板的消息,说是这一次投标我们放弃了,就算中了我们的标我们也不接了,不好意思啊。”
付诸强:……???
虽然说投标公司完全有放弃中标资格的权利,但是付诸强在建筑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遇见真的当场放弃的。
“不是,这位老板,我能问问为什么……”
付诸强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句为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完,会场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手机振动声。在座的各位负责人纷纷堵住耳朵弯下腰,接听着各自的电话。
“喂老板,您说您说,是是是,我在会场呢。啊?什么?您说咱们也放弃中标资格?是啊刚才就有一家放弃的,哦不是,是两家,行行行,明白了。”
“喂王总,我是小刘,好嘞,明白了,咱们也不要这个投标了是吧,成,明白了,不麻烦不麻烦,这好几家放弃了的。”
“啊李总,对,我在会场呢,是不是咱们家也要放弃中标资格啊,好嘞好嘞,害,没什么,就是会场这边场面挺混乱的,回头回去了公司我再跟您详细说。”
众人接电话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自家老总打过来要求他们当场放弃中标资格的。而在场众人看着这会场中的情况,简直巴不得赶紧离帝城大学远一点,所以挂断电话之后立刻便纷纷扬手道:
“付院长啊,那个,我们公司不参加招标了啊,咱们有机会下次合作啊。”
“还有我们公司,付院长,我们也不参加了,放弃中标资格了,不好意思啊,领导的意思,我也实在没办法。”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刚挂的电话,我们也不干了。”
付诸强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会场,整个人距离傻掉就差一步,身后的小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自己大概在有限的学术生涯里见证了建筑业内一次足以流传好几十年的经典场面。
可能是会场里之前的气氛有些太过压抑,众人在放弃了中标资格之后都变得莫名活泼起来,纷纷笑着看向对方询问是不是自家老板打来电话吩咐的。
霍谨修看着会场中的场景默默将目光放到了司马睿和身上,而司马睿和本人却气定神闲的靠在椅子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