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姜娆则成功成为了一个不给人活路,压制人发展的反派形象。
听到这里,霍谨修的眉头也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他原本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姜娆的,如今颜若轻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抹黑姜娆的形象。如果不是姜娆一直伸手按住自己,霍谨修早就冲上去把人摔到一旁了。
而此时身为当事人的姜娆比起霍谨修来显然轻松得很,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颜若轻控诉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大家也都知道,爷爷认了我之后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我也几乎不怎么跟他提什么要求,如今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跟他说的,爷爷知道了之后也就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帮我,今天晚上专门将姜娆约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件事。”
颜若轻说到这里,众人总算是明白了这四个人为什么会在宴会中途离开宴会厅,跑到这么一个没人的地方来。
如果是为了跟姜娆协商让颜若轻继续留在她的公司里,那么这件事是完全说的过去的。
站在走廊之中的宾客们面面相觑,觉得颜若轻似乎说的都不是假话,横竖现在姜娆也不开口反驳,既然这样他们也只能信颜若轻了。
而房管家跑前跑后找来临时医护人员处理方纯知的伤口,看着人的神情变化,似乎是暂时不会有什么危及生命的情况出现。
因为临时医护人员并不敢随意挪动方纯知的身体,颜若轻仍旧守在原地,抱着方纯知的上半身,俨然一个孝顺后辈的形象。
看到宾客们迟疑的神色,颜若轻就知道自己的哭诉起到了作用,更加卖力的开始保持着自己楚楚可怜的神情,继续道:
“其实,原本我这个职位也没有什么的,横竖现在在公司里也都没有什么实权了,想着如果方老这边实在谈不下来,就干脆放弃。可我万万没想到,方老竟然会跟姜娆出现冲突啊!”
“当时他们两个人争论不休,我刚上前想要拦一拦人,周围却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漆黑,我一时间愣住了,刚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停电了的时候就想要去扶住爷爷,可是还没等到我伸手,就听到耳边响起来特别大的玻璃声响,好像是有人把香槟瓶子给砸碎了。”
“我本以为是因为突然停电所以有人不小心把香槟瓶子打碎了,可是在听到香槟瓶子碎裂的声音之后,那个人竟然直接就冲了过来,伤到了爷爷,爷爷当时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才失声叫了出来。”
颜若轻所讲述的事情基本上和众人在宴会厅里面听到的差不太多。先是有香槟瓶子碎裂,随后众人听到的尖叫应该就是颜若轻发出来的。
“我当时,我当时突然发现爷爷倒在了我的身上,心里慌张的不行,但因为太黑了又看不到爷爷到底是伤到了哪里,只能跪在这里。”
颜若轻说到这里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让众人仿佛都看到了当时黑暗之中的惊慌无措的她,难免就多了几分怜惜。
“好在事情发生之后很快就重新有了灯光,可等到我看清眼前的时候,就看到姜娆手里正拿着刚才伤到爷爷的凶器站在那里了!这种情况下,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黑暗之中,只有房管家,颜若轻,方纯知和姜娆四个人在这里,当然也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他们在这里,灯光重新亮起,姜娆手里拿着凶器,显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再加上之前姜娆又和方纯知起了冲突,颜若轻这么指认姜娆,就完全一点问题没有。
所以,一道道怀疑的视线开始落在了姜娆的身上,姜娆却只是淡淡的抬眼看着众人,同时,也对上了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来的方流韵。
众人看到方流韵走出来,自然就退后让出了最前面的位置。现在在场的里面,刚刚被确认成为方家正经孙子的方流韵显然是最有资格发言的人。毕竟受伤昏厥过去的是人家的爷爷方流韵想要怎么处置都是合理的。
而随着方流韵出现的,还有房管家身后带来的一队警察。因为这金玫瑰酒店正好守着一个警察局,所以出警的速度甚至都快过了救护车到来的速度。
房管家转头看了一眼从人群中站出来正在低着头整理衣袖的方流韵,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朝着身后跟过来的警察道:
“陈警官,这边,今天是我们老先生的寿宴,结果宴会还没结束就被人袭击了,虽然做了紧急护理人暂时没事儿,但方家肯定是要讨一个公道的。”
刚才颜若轻说的大体情况,房管家也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跟警察他们说了,这毕竟在场的都是些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这边肯定是要做好衡量的。
陈警官被房管家带到了方流韵的跟前,方流韵见状终于抬起头来面色沉重。
“警官您好,我是方流韵,方老的孙子,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麻烦你们,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们方家都愿意承担。”
房管家带来的警察里带头的人看上去是个颇有能力的队长,穿着一身格外利落的蓝色制度,腰间别着对讲机,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虽然不是很出彩,但是胜在端正,给人一股正气凛然的感觉。
来人对着方流韵礼貌性的点了个头,道:
“方先生你好,我是滨海大道警察局分局的中队长,陈晓生,今天过来的负责你们这个案子来的,所以现在很你们确定嫌疑人就是这边这位姜小姐了是吧?”
陈晓生毕竟也只是过来调查的,证据什么的都是听房管家说的,要是按照他们的说辞来看的话,肯定就是姜娆没错了。
方流韵抬眼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姜娆,微微勾唇,道:
“从现在的证据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姜小姐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