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随手画出来的霍家人物关系图,陈令仪第一次觉得自己脑细胞有些不太够。
录音笔在自己的手里随意的转着,陈令仪在心中默默分析着霍家的局势。
按道理来讲,霍榆林和霍玉柏都应该是这一代霍家掌权人的候选,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霍谨修直接以一个小辈的身份越过他们成为了霍氏企业真正的主人。
而这样的情况虽然霍玉柏和霍榆林表面上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可实际上霍家要经历多少权利争夺他也说不清楚。
自己手上的证据是指向霍榆林的未来女婿的,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证据会不会引起霍家内部的针对,他是司马家的人,着实不想惹祸上身。
他又不是霍家人,谁知道霍家人对于这个陈程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万一霍玉柏或者霍谨修为了防止霍榆林一家壮大起来,故意不戳破陈程成的真面目呢。
这种家族内部的争斗他可见过太多了,他才不想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而葬送了自己的事业。
正喝着咖啡,陈令仪的身后又来了一桌年纪轻一些的小姑娘,几个人坐下之后,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
“我跟你说,你刚刚谈的这个男朋友就是不行,你能不能学学那边那个姜家的姜娆,本身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后来靠着那么多手段也能把霍少那种级别的男人搞到手,咱们这家境一个个的也不比姜家差吧,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说话的小姑娘看上去似乎有些傲气,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的,正在滔滔不绝的给自己的女伴传授怎么钓金龟婿。
陈令仪虽然来这个咖啡厅主要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事情,可既然这小姑娘提到的人自己还都认识,那不如就多听一会当个消遣。换换脑子,说不定回头就能做好决定了。
被这姑娘一直教育的另一个年轻女孩儿沉默了半天也终于开口说话54了,弱弱的道:
“唉呀,我觉得我男朋友还行吧,挺好的,虽然家境确实一般,人家毕竟学历工作都不错,也知道努力,没有你说的那么上不得台面。”
女伴的维护显然让原先那个女孩儿十分不理解,立刻就再次开了口。
“什么?你到现在还在这里维护他?我跟你说,现在这个社会,学历努力都不能证明什么,有用的只有钱和地位。你男朋友学历好工作好是不错,可是你知道这种男人在社会上叫什么吗?叫凤凰男!”
“这种凤凰男家里钱没有几个,就凭着工作和学历,就觉得自己厉害得不行了,结果呢?他十年挣的钱,连你们家一单生意的净利润都赶不上,你快醒醒吧!”
似乎是觉得自己女伴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另一个女孩儿有几分钟没有讲话,可想了想之后,还是再次开了口。
“说是这么说,可是找对象总不能只看条件吧,你不知道吗,霍家那个霍晓晓,找了一个家里破产还没工作的男朋友,这你怎么说?”
原本一起来的女孩儿有三个,一开始只有两个人在交谈,剩下的那个一直在闷头喝咖啡,只不过听到了这里,这女孩儿才开始加入了话题。
“哦,霍晓晓啊,她那个男朋友我知道,和我是大学同学来着,正事儿不会干几个,一开始仗着自己家里有点小钱就不学无术,后来家里破产了之后他又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和霍晓晓在一块儿了。”
“不过,我估计他是拿着和霍晓晓谈恋爱这事儿当工作了,毕竟干这个比工作可来钱快,只要把霍晓晓哄好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从家里拿出多少钱给他都有可能。”
这个话题一出来,三个女孩儿明显更加感兴趣了一些,同时加入讨论。
“真的假的啊,我以前听说霍晓晓胸大无脑,还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们身边这种家庭的女孩子哪有能被陈程成这种货色骗了的例子。”
“就是啊,而且啊,我听说小道消息,陈程成其实一直有一个家境不太好的女朋友养着,就算家里破产了人家还是和那个女的保持着联系,他和霍晓晓谈了这么长时间,霍晓晓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还每天上赶着给陈程成安排工作,给陈程成买这个买那个,真是笑死了。”
“诶,其实说实话那个霍晓晓,我后来在一个单位实习的时候和她当过一段时间同事,她这个人怎么说呢,性格确实不太好,但心眼不坏。工作的时候工作不好好干,朋友倒是处了不少,不管认识几天的人跟她借钱她都给,随便编个理由借钱她都同意,甚至时间长了借出去的钱都忘了有多少了。当时那些同事都是明面上哄着霍晓晓,私下里疯狂琢磨怎么从这个傻妞身上扣点钱出来。”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霍晓晓这个胸大无脑的名头还真是名副其实,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真这么蠢。霍家要是能出这么一个奇葩,也算是一大怪事儿。”
“我还听说啊,之前姜娆刚刚进霍家的时候,霍晓晓还和人家斗来着,结果斗不过人家,让人家给治得服服帖帖的,真是笑了。就她那点智商,还能和姜娆这种绿茶婊比吗?姜娆简直就是绿茶婊之王了,茶成了霍家儿媳妇。”
“哎呦那个什么姜娆,我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霍家有了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呢。听说当时是霍家老爷子先看中了姜娆,后来才让霍少和这个女人结的婚。我一度怀疑这个姜娆是不是和老爷子有一腿。”
“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说的这么有道理呢哈哈哈哈哈哈,霍家真是倒了霉了,有个姜娆,还有个蠢了吧唧的霍晓晓,真不知道霍家能让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
在陈令仪深深皱起的眉头之中,身后的三个女孩儿肆无忌惮的笑着,声音听起来多少也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