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女孩子果然是把绝顶狠辣、不给人留活路的风格贯穿了下来。她们设计出来的威戎堡改造设计图,就连沈墨也只能写用四个字来形容——灭绝人性!
这哪儿是什么花神组?分明是杀神组好不好?
等到沈墨再仔细看了之后,这才发现在花神组的设计之下,整个威戎堡的占地面积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却变成了一个极其利于防守,让进攻方头疼欲裂的综合性立体交叉防御工事!
好个花神组!沈墨越看的时间越长,就发现这张设计图的妙处越多。
甚至他都产生了一种感觉,就算是自己带着一万人的成都军,要是没有火炮和火箭的帮忙,都会在这个堡垒上头碰得头破血流!
……
只见沈墨果断的合上了这份作战计划,随后提起笔来在上面做上了批示。
“照准执行!这个计划里所需要的物料、人员、武器装备,全都列个清单报上来,要尽快。”沈墨向着花神组三个女孩说道:
“你们计划里有些东西,可能还要从成都甚至是通州运过来,这一次的作战计划,就按照这个执行!”
等到海慕棠惊喜万分的接过了沈墨递过来的计划书,就见到上面的批示上写着:
“除计划中威戎堡内防守人员之外,赵慕云卫慕青各自率领300骑兵,随时准备穿越国境线做出策应机动战术动作,切记威戎堡不可闷守。”
看到了沈墨的批示,花神组三个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计划虽然胜在周密狠辣,但毕竟还是不够灵活。
只见海慕棠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之后赶忙带着自己的两个姐妹,回头去准备材料单了。
随后,这个被沈墨命名为“倚天计划”的作战部署,立刻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行动!
……
在这次的“倚天”计划里,首先执行的步骤就是:在临洮府内用大约十五天时间,做好初步的人员和物料准备。
其次就是派兵进入金国境内偷袭威戎堡,将它秘密拿下之后,开始进行内部改造。
因为威戎堡远离村镇,附近没有人烟,所以把它打下来之后,只要外面不变模样,城堡失陷的秘密还是可以隐藏一段时间的。
在这之后的内部工程进行完毕,城堡外部大面积土木施工的时候。到时候威戎堡外面的大路上行走的商旅行人就会看到,到那个时候,保密工作也就无论如何都做不下去了。
到时候沈墨会派出小部队入境。在威戎堡的东面袭扰敌军,使金军没有机会发现正在施工中的威戎堡,已经换了主人。
最终等到威戎堡改造完成之后,沈墨的军队按计划全部撤回,只留下威戎堡之内的守军,以及在边境枕戈待旦的600骑兵,作为执行整个倚天计划的力量。
于是,在沈墨的全力发动下,这个“倚天计划”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
首先就是大量物资的准备,这中间包括从蜀中运过来的水泥,还有防守威戎堡所需要的海量武器装备。
其中钢丝网、地雷、刚刚出厂的崭新步枪,各类型的弹药、手榴弹、沈墨之前运抵临洮的十二门24磅火炮和大量炮弹。甚至还包括沈墨的“灭绝人性三件套”:黑尔火箭、杀伤地雷、凝固汽油弹!
这些东西全都开始从远至通州、近到成都府的各地发起了转运工作。
其次是人员,有关测绘和土木工程施工的神工营弟子,还有来自成都府的有经验的工匠都在纷纷越过岷山,向着临洮路进发。
除此之外,还有威戎堡长期驻守需要的粮食、冷冻和腌制肉食、食盐、大量的脱水蔬菜、甚至包括在夏季在堡内种植的菜种,全都一应俱全。
由沈墨亲自修订的这个计划,被制作得详尽异常,物资里面甚至连牙签都有,专门就是为了对付干硬难啃的肉干!
还有,参与防守威戎堡的一千名新老士兵都已经挑选出来,开始进行防守城堡的实战演练。其中甚至还有狼人阿旺特意选出来,作为军犬使用的七头野狼!
除此之外,对于带领新兵有着丰富经验的钟与同,也开始给南川堡一战俘虏的两万金军俘虏编组集训,准备让他们充当这次改造威戎堡的苦力民工。
沈墨将这个任务交给钟与同,就是因为他心思细致,处事老练,对人心的掌控能力极强。
在最早的时候,当时的墨字营还是一盘散沙的川中配军那时候,钟与同就能把这类任务干的不错。
等到沈墨把命令亲自交到钟与同手上之后,他还不放心的向着钟与同问道:“这次的金军俘虏怎么管理,老钟你心里有数儿没有?”
“那还用说?”就见钟与同对着沈墨正色说道:“就和当初的墨字营一样,详细划分编组,严格执行纪律,奖惩劳逸结合!然后把他们中间有威望、有影响力的人选出来当基层干部……”
“停!这一条错了!”当沈墨听钟与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果断的停止了钟与同的汇报。
“幸亏我问了你一句,要不然可真是麻烦了!”只见沈墨连忙亲自搬过一把椅子,按着钟与同坐了下来。
钟与同一看见统帅沈墨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这回怕是错得很离谱。于是他坐在那里,等着沈墨指出他的问题。
只见沈墨也坐下之后,他向着钟与同说道:“老哥啊,你前面的那些说的都对,可是后边的那条,选择基层管理员的方针被你搞错了。”
“为什么呢?”只见钟与同不解的向着沈墨问道:“不选择能力强、德高望重的人,难道还从那些金军之中,选一帮啥也不能干的废物,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
“没错!”只见沈墨闻言,居然立刻就点了点头!
“啊?这是为啥啊?”就见钟与同听到沈墨居然认可了他刚才有意反着说的说法,他顿时就是大为惊奇!
就见沈墨想了想之后,耐心的向着钟与同说道:
“战俘这种团体,不同于咱们自己的队伍,他们天然就有和咱们的对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