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前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所遭遇的一切,他悲惨的一生,都是拜他最好的朋友所赐。
原主叫胡酒,是个明星,上辈子他被好朋友骗到包厢,被一群富二代狠狠玩弄。
他醒后哭着告诉自己坚强,不要怕,这时一群记者闯进包厢疯狂拍照,刺眼的闪光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活生生杀死他最后勇敢。
仅仅半天的时间,他的艳照满天飞,热搜头条都是他。
大家说他人设崩塌,原来纯情校草竟是个为了资源出卖自己的贱.货。
他才刚十九,刚经历成年后的第二个夏天,他眼中的世界还是简单的白色,却突然来了几双粗糙的大手,抽打着教会他世间险恶。
他们用脏脏的手,狠狠抠出他清澈的眼,用痛苦和绝望告诉他,这个世界是血淋淋红。
而又在这个时候,经纪公司选择与他解约,并且要求赔偿天价违约金。
身体和精神的巨大折磨已经让他痛苦不堪,这时候又突然背上巨额债款,他彻底崩溃,选择割腕自杀。
但还好抢救及时,他没死成。
可痛苦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在无良营销号的笔下,这次充满绝望的自杀变成一种洗白方式,有人在评论区质问:
胡酒,既然你想死,为什么不去跳楼?割腕这种把戏也就骗骗小孩子,你装给谁看呢?
胡酒看着那段话,粲然一笑。
然后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爬上高楼纵身一跃,与这个世界彻底说了再见。
回忆戛然而止,狐九深吸一口气,睫毛因愤怒而微微颤动。他心疼原主,凭什么他要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自杀,不觉得冤枉吗?
该死的是那群人渣!
狐九冷冷环视四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些畜生都还好好活着,他又凭什么要去死呢?
狐九视线转移,又一次看见周宇那张猪头脸,此刻周宇正在解皮带,腿中间的东西已经蓄势待发,整个包厢都散发着一股猥琐且恶心的味道。
这是原主噩梦开始的地方。
狐九目露凶光,却忽地变了脸,微红的眼尾轻轻一挑,轻声道:这样多无聊啊。
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吧?嗯?
他很漂亮,细长的眼睛带着一丝甜。
周宇手一顿,喉结一下又一下的抖动,半响没回过神。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小东西肤白貌美,又傻又呆,准备玩弄一番便扔了。可是刚刚他突然感觉,这小东西像变了个人似的。
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不一样了,像突然绽放的花,清纯又很勾人。
对方一笑,周宇整个人瞬间酥了半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周宇心都醉了。
他突然不想和兄弟们分享了。
周宇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柔声问道:你想怎么玩?
狐九微笑,脸颊还残留着斑驳的泪痕,更显楚楚可怜:可我只想和你一个人玩。
周宇心一颤,下腹越发胀热,猴急地命令小跟班们都出去。
老大,你刚才不还答应
周宇脸一黑:皮痒了是不是?老子的东西你也配碰,滚!
跟班们肩膀一缩,讪讪一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美人,恋恋不舍地走出包厢。
他们给小美人灌了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小美人会浑身无力,任由周宇这个糙汉玩弄。
小美人又白又软,周宇又是个心狠手毒的,他们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有些血脉偾张。
包厢的门缓缓阖上,搁着细细的门缝,他们看见周宇淫.笑着扑过去。
狐九森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几分钟后,包厢里传出阵阵惨叫,跟班们惊诧,玩的这么狠吗???
他们凑过去听,门却忽然打开,一个烟灰缸飞出,离得最近的人瞬间被开了瓢,血流如注。
紧接着,一个黑影飞速冲出包厢。
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
包厢内,周宇捂着满是鲜血的双.腿,疼的在地上打滚:给我抓回来,老子要他死
狐九跑的很费力,原主中了药,四肢又麻又软,但还好药效没彻底发作,不然早晕死了。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隐约听见身后追赶的脚步声。
原主身体素质太差,这才跑了几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
站住!
再跑把你腿打断!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
走廊的转角,狐九猛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点石火光之间,狐九拉起他就跑。
那人一愣,显然被狐九这个举动搞懵了。
狐九回头一笑:帮个忙。
微红的眼尾浸着未干的泪,惨白的脸上染着鲜血的血,这是一张狼狈至极的脸,偏偏又笑的那么好看。
那人目光深深,原本想甩开,却又停住。
几分钟后,狐九一个闪身消失在拐角处。
那群人很快追上来,指着站在原地一脸冷漠的男人叫嚣道:妈的,这男人和那小贱.货跑了一路,肯定是一伙的!
给我打!
男人面无表情,动了动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随后,他像看死人一般,投去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
狐九藏进洗手间,飞速地检查了一遍这具身体的资质。他震惊地发现,原主竟是个顶级废柴,修炼难于登天。
狐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体内的药物排干净,结束时精疲力尽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这是,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被踹开。
明与暗的光线交织,脚步声沉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男人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纯皮手套,深邃的双眼盯着狐九,眸光锐利冰冷。
狐九歪头:好巧,又见面了。
男人走进来,单人洗手间瞬间变得拥挤狭窄,狐九忍不住后退一步,男人却一个跨步上前,将狐九死死堵在墙角。
他比狐九高一头,胸膛硬的像铁。
舔干净。他指着鞋上的残留的血迹,语气冰冷,表情带着一丝狠戾。
原来是来报仇的。
狐九竟有些兴奋,微笑道:舔鞋多无聊,应该
他突然一扑,险些吻上男人的唇,却在最后关头停住。
男人眼中闪过惊愕,急匆匆后退几步。
狐九嘻嘻一笑,嗅到一丝甜味,是阳气的味道。
他耸着鼻子,猛吸了一大口。
你真甜。狐九撂下这一句,然后摔门跑路。
男人愣在原地,脸色如跑马灯似的,变了又变。
变、态!
vip包厢内,江放一手搂着小情,一手掐着香烟,调侃道:呦,三爷回来啦,我以为你掉厕所里呢。
梁沉脸色不太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江放凑过来:怎么了?
梁沉倒酒的手一顿,脑中瞬间闪过一张凄惨却又明媚的笑,随即阴沉沉道:没什么,遇上一个小变态。
江放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还有人敢变态到你身上?不要命啦?
梁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情似笑非笑。
江放皱眉,一时间没搞懂好友的态度。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说高兴吧,这一进屋就板着脸,说不高兴吧,这怎么还一脸兴奋的表情???
片刻,梁沉放下酒杯:刚才遇上几个小混混,一会处理了吧。
他语气漫不经心,但江放知道,有人要遭殃喽。
梁爷说要处理人,那就是要往死里整啊。
狐九逃出会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凭着原主的记忆,念出一串地址。
瘫在座位上,狐九不禁再次感叹,原主的身体真的太差!他必须好好调养,制定一个健身计划,绝对不能再像个弱鸡一样。
想起刚才的男人,今天多亏他。
那时狐九只看一眼便知道,那男人身手不凡,是个练家子。
因此狐九才敢找他帮忙。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个阳气浓郁的小甜甜,狐九摸摸下巴,下次见面送只纸狐狸吧。
车子开到一个小区门口,这是原主租的公寓。
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位白静的青年。
青年五官不算精致,却给人一种可爱、柔软、温柔的感觉。
令人忍不住想保护。
苏亦然眼中闪过惊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埋怨道:九九,你怎么回来啦?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狐九挑眉,原来是他。
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害原主身败名裂跳楼自杀的好朋友
苏亦然。
亏得原主还好心收留他,不仅一分房租都不收,还月月倒贴生活费。真是一腔好意喂了狗,农夫与蛇的都市版。
狐九突然问:你今天没工作?
啊?苏亦然一愣,然后点点头。
狐九微微一笑:我说的呢,原来是闲的。
我回自己家,关你什么事,用得着和你汇报吗?
苏亦然愣住,眼圈瞬间红了,要哭不哭道:九九,你怎么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谁欺负你啦?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狐九冷冰冰打断苏亦然:既然知道错了,就要及时改正。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苏亦然正吧嗒吧嗒掉眼泪,像朵娇弱可怜的小白花,一听狐九说要赶他走,瞬间不哭了,鼻孔啪地一声,喷出一个鼻涕泡。
第24章 小白花系统
24
狐九懒得看苏亦然表演,将人扔出门外,砰地关上门。
苏亦然一脸懵逼,小圆脸满是委屈,他轻轻敲门,却没人回应。
苏亦然眼中闪过疑惑,不对呀,他记得上辈子胡酒很晚才回来,一进屋就把自己锁在洗手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身体,紧接着便爆出胡酒滥交、开性趴的丑闻
这辈子怎么不一样呢?难道胡酒也重生了?
苏亦然脸色微变,有些惊慌。
上辈子他设计害死胡酒,如果胡酒也重生,肯定会找他报仇!
可是胡酒看他的眼神很平淡,并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苏亦然十分纠结,胡酒到底有没有重生?
他喊出系统:系统,除了我,还有别人重生吗?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
苏亦然松了口气。
上辈子胡酒死的太惨烈,苏亦然常常做噩梦。梦中,胡酒像炸弹一样砸在水泥地上,瞬间摔成一片鲜红的血肉,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胡酒对他很好,他本不想这样的,但这是激活系统的唯一办法。
苏亦然拥有一个小白花系统,能控制人的精神,让大家情不自禁地爱上他。上辈子他靠系统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娱乐圈的顶级男神,粉丝万千,还有数不清的大佬追求者。
而这个系统在初次使用时,必须血祭一个人,胡酒性格单纯好设计,成为他的最佳人选。
苏亦然低声呢喃:九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上辈子帮了我,这辈子也帮帮我吧。我是天选之子,上天让我重活一回,我必须再次走上巅峰!
你一定会理解我,对吧?
狐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顺便用昆仑玉中的灵气给原主身体洗涤了一番,可惜原主的体质奇差,耗费了许多灵气依旧没多大改变。
门外没了动静,狐九透过猫眼,看见小白花已经走了。
狐九打电话叫来一位清洁阿姨,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属于小白花的东西全部丢掉。
反正是他花钱买的,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厨房煨着一锅汤,狐九掀开盖子,热气扑面而来。
上辈子苏亦然在这里白吃白住,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厚脸皮,提出照顾胡酒的饮食,买菜钱却一分不掏。
胡酒每天赶通告,都是在外面吃,根本用不着苏亦然做饭,只是为了照顾苏亦然的自尊心。
最后那些汤啊饭啊,不知道送进谁的肚子。
狐九嫌弃地望着那锅汤,这垃圾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不嫌磕碜,他连锅带汤一起扔了。
这时经纪人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训:胡酒,你有没有良心?苏亦然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每天像个保姆似的伺候你,你却把他赶出家门,你还是人吗?
狐九一听就笑了:是给我做饭,还是给你做饭?
经纪人一噎:你不在家,那些饭菜扔掉不成?我就吃了几次,你至于这么抠吗?
狐九又道:哦,你说他帮我洗衣服,不好意思,衣服都是我家洗衣机帮我洗的,和他没半点关系,顶多是撒点洗衣粉按个按钮。
原来现在当保姆这么轻松吗,不仅在雇主家白吃白住不干活,还拿着雇主的钱倒贴野男人,可真有意思。
您这么心疼他,就让他去你家呗,有这么贴心的保姆,嫂子肯定高兴。
高峰本来就和苏亦然不清不楚,一听狐九这么说,立马急眼: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狐九呵呵一笑:峰哥好大的威风,我好怕怕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过什么,心里很清楚。
高峰咬牙:胡、酒!
高峰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与苏亦然牵过几次手,接过几次吻,却一直不敢深入,生怕被老婆发现。
他听狐九这话,吓得脸都变了色,唯恐狐九乱嚼舌根,被老婆发现奸情。
狐九把这点小心思拿捏死死的,抓一把瓜子送进嘴边,一边咔嚓咔嚓地磕,一边慢悠悠道: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撕破脸只要峰哥帮我和公司解约,我肯定守口如瓶。
高峰惊讶:你疯了,解约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