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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轨 第17节
    他毫不介怀地扶起酒杯,说:“没关系,你是鸣生的朋友吗?”
    这个男人很年轻,相貌也称得上端正俊美,却笑得让我浑身上下都透出不适,强忍着耐心道:“是,我来接他回去。”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人了。”
    男人笑了笑,把指尖夹着的烟送进嘴里,语态从容,“放心,我可什么也没做,只是很欣赏鸣生,想请他喝个酒,顺道交个朋友而已。”
    我无法忽略他话语中的轻佻,更何况他刚才的模样可和‘交朋友’三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但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我还是瞧得出周围几人都对这个年轻男人很是尊重,也似是忌惮。眼前的局面让我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快,扯出一个虚伪的假笑。
    “是吗?那是我误会这位先生了。不过鸣生已经醉了,交朋友的事情还是留到下次吧。今晚我先带他回去了,实在抱歉。”
    说罢,我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尽,忍着刺嗓子的疼对他说:“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也许是看够了戏,也或许是觉着差不多了,旁边留长发的中年男人爽朗一笑,“行了,杜总就别为难人家朋友了,今晚就放他们回去吧,我看小顾的确是醉得厉害。”
    被称作‘杜总’的男人从善如流地应下,他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后从西装里掏出一张黑色烫金名片,施施然递向了我。
    “认识一下,我叫杜宇琛,星光娱乐的总裁。看你外貌条件不错,有兴趣做明星吗?”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疏离地拒绝,“不了,谢谢。”
    他似乎也只是开个玩笑,自然地收回名片后耸了下肩膀,接道:“是吗,有些遗憾。”
    尽管我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出丝毫遗憾。
    话音沉下的间隙,杜宇琛又点燃一根烟。他漫不经心地打量我,目光稠密,像淬着某种慢性毒药的蛇,从头到脚一点点粘腻上来。我不适地躲开视线,和几人匆匆打完招呼后就搂着顾鸣生的腰走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包厢,从肺里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
    “唔......”
    身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我站定后将顾鸣生扶靠在走廊的墙上,手掌捧住他滚烫的脸,轻轻晃了晃。
    “顾鸣生,顾鸣生?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小曜。”
    沉默了一路的顾鸣生终于在半晌后应道。他握住我的手,低头一笑,琥珀色的瞳孔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显得混沌而温柔。
    我微微晃了神。
    他脸颊透着红,被白皙的肤色衬得格外显眼,多出些诱人的风情。我心突突地跳着,后知后觉才发现顾鸣生刚才所处的包厢简直是群狼环伺,危险到了顶点。特别是那个叫做杜宇琛的男人,几乎毫不掩饰眼底的觊觎。
    这个认知让心情差到了极点,我蹙起眉,语气也不自觉恶劣,“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个鬼样子。”
    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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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0快乐,单身的我只能化悲愤为码字的动力
    第23章
    过了很久,顾鸣生才迟缓地意识到当下情形,他低声问:“小曜,你怎么来了?”
    我扶着他坐进出租车里,费力地出声:“当然是过来接你这个醉鬼。”
    顾鸣生听到后吃吃发笑,他突然凑过身,咬住我的耳朵,湿热的唇舌刺过神经。我愣了足足三秒,才想起来要推开。
    “小曜......”
    这一声唤得软绵绵,无助又可怜。我下意识停下要推他的手,僵持片刻,慢慢放了回去。
    最后只色厉内荏地警告了一句:“你咬得轻点,别给我留印。”
    他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便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把浑身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只在耳边虚虚吐着热气,酥麻了半边耳廓。
    无论我怎么变着花样吓唬他,顾鸣生都维持着这个磨人的姿势,一动不再动。
    我从来没有见他醉成过这样。
    顾鸣生喝酒向来点到为止,今天却被一屋子人灌成这个鬼样子,要说我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
    我都没有这么欺负过他,就让别人先欺负去了。
    特别是那个姓杜的......算了,还是别想了,不然越想越气。
    司机似乎担心他吐在车里,一路漂移到了小区。顾鸣生的体型看着瘦削,却还是仗着身高优势把我压得够呛。等终于刷开房门,把他扔进沙发,我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顺了几口气,我俯身拍了拍顾鸣生的脸,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一点,“你先别睡,我去做一杯蜂蜜水,你喝完再闭眼。”
    他似乎是听明白了,点完头后还不忘轻轻蹭了下我的掌心,笑得勾人。
    “那你快一点。”
    我心里像被撩了一下痒痒的,突然感觉这样的顾鸣生又不像是醉了的模样,反倒清醒得很。
    只是他刚才在车上的举动实在让人印象深刻,我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起身去厨房调蜂蜜水。等端着杯子出去时,差点没有被眼前一幕吓得把杯子摔掉。
    “你在干什么?”
    顾鸣生偏头的动作慢了半拍,手指已经解开最后一枚扣子,从鼻腔里懒洋洋发出一声‘嗯?’。在我复杂的目光下,他随手将脱掉的衣服扔在一旁,顿了几秒后,又重新拿起来认真叠成了豆腐块。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一时语塞,放下蜂蜜水后快步过去,替他把衣服重新套好,好笑地说:“原来你喝醉了还有这种爱好,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先别乱动,把衣服穿上。”
    顾鸣生抗拒地躲开,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好热。”
    他不醉的时候就惯用这种技巧,又磨人,又仗着我心软。现在更是边说边往我身上蹭,拖长的尾音沙哑又性感,一时间我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
    被触碰到的肌肤传来些热度,稍许发烫。我空白了几秒,才毫无威慑地说:“......热也不能脱,小心折腾成感冒,到时候才有你受的。”
    “有小曜在,我肯定不会生病。”
    “你就那么信任我吗?”
    顾鸣生歪过头,笑得温柔又蛊人,“嗯,喜欢。”
    我愣了三秒,脑袋一振后努力回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确认了三遍都是‘信任’,怎么一到顾鸣生嘴里就变成了‘喜欢’?
    我只能归根为是他听错了,可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更要命?
    他的嘴上总是没有一个把,习惯将玩笑混淆着真话一并说。但清醒时好歹能让我辨别出真假,现在喝醉了,连玩笑都能说得真挚深情,让我招架不住。
    我掐了一把大腿肉,佯装镇定的把蜂蜜水递过去,“你先把这个喝了,能醒酒。”
    顾鸣生不知什么时候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他黏糊糊地凑过来,拖长嗓子说:“小曜,你喂我喝。”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浑话?
    “真该把你这段话录下来,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放出来听听,”我内心挣扎,把水杯一把塞进顾鸣生手里,“爱喝不喝,别指望我喂你。”
    他的唇角一点点垮了下去,眼睫颤动几下,轻声道:“我喝,你不要生气。”
    见他真的没有反抗乖乖喝下,我本就不多的郁结也消散了大半。
    顾鸣生比陈锋乖得多,哪怕醉得七荤八素也还是那么好脾气。我默默反省起自己刚才恶劣的语气,不由升起股小小的心虚。
    上次喝醉,顾鸣生就将我照顾得很好,现在轮到了他,我当然也不能忘恩负义,把他扔在这不管不顾。虽然洗澡有点难度,但勉强收拾干净塞进床里应该不成问题。
    我揉了下他栗色的头发,像问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说:“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顾鸣生点点头,“能。”
    说完,他就撑着沙发摇摇晃晃站起身,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我不放心地准备起来扶他,刚一伸手就见顾鸣生‘砰’的一声磕到桌角,毫无征兆地压倒了下来。
    我又被迫坐回沙发,温热的躯体覆盖而上。后背撞得有些疼,但都不及眼前一幕最直观的刺激。
    顾鸣生完美的五官在眼前无限放大,酒味混杂淡淡的香水,缠绵着顺入鼻腔。
    “......顾鸣生,你没事吧?”
    怔了片刻,我才迟疑地想起要推开,只是动了动胳膊还是没敢对他用力。
    顾鸣生垂下眼帘,模样安静又乖顺。他没有说话,修长的手臂撑着我身后的沙发,却没有拉开之间的距离。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此刻的姿势有些微妙的危险与尴尬。
    顾鸣生的一条腿完全抵在我的双腿中间,隔着两层布料,摩擦带来的触感格外鲜明。我狼狈地向后仰,努力挪开与他紧贴的身体部位,空气稀薄至了顶端,在我窒息的前一秒,顾鸣生掀开了眼皮。他琥珀色的眼底攀附着一层浅色的纱,掩去深处翻涌的晦暗,携带让人为之失神的吸引力,也叫我呼吸一滞。
    “小曜。”
    他唤了一声,我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怔怔僵着。他似乎将其误解成了什么其他信号,垂下头,将自己的唇一点点送到我面前,伴随温热的吐息,直至再也没有了距离。
    “顾......”
    我加快了呼吸,只能感受到来自他唇上的温热。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一点点侵入我的口腔,扩散着淡淡蜂蜜水的香甜。
    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地含住,他见我僵住后没有反抗,便又得寸进尺地撬开牙关,深吻逗弄着里面的每一寸,发出缱绻的水声。
    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丢失的意志逐渐回笼,顾鸣生缓缓环上我的后腰,掌心的温度炙热无比,我才浑身一个战栗,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沉闷的一声‘咚’,桌上的玻璃杯应声滚落到地毯上。顾鸣生坐在地上细微拧起眉,像是撞到了疼处。
    他用那双深谙的瞳孔直直凝望我,明明相隔安全距离,却让我有种再一次被他侵略池城的错觉。
    乱了,全都乱套了。
    我擦着嘴,做了几个深呼吸,丝毫没有压制住在胸腔剧烈弹跳的心脏。
    顾鸣生醉了,顾鸣生吻了我。我分不清哪一个在前哪一个在后,就连想询问的话都堵在喉间,闷得不上不下。
    我根本没办法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这个认知让心情五味杂陈。
    空气沉寂半晌,我按了按额头,起身收拾起狼藉。又将顾鸣生安置到了床上,最后还是没舍得狠心,帮他脱下沾着酒气的衣服,换上睡衣。
    在我转身离开时,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我低下头,顾鸣生正半垂眼眸,安静地将戒指一寸寸戴进我的无名指。
    整套动作仿佛演练过千万遍自然到了极点。他做得缓慢而珍重,就连寂静的空气也升起一丝几近荒唐的温存。
    “你戴戒指的样子真好看。”
    他咬字低哑,说不清是清醒还是醉意,字字刺进我的心口。
    我缓缓蜷缩起手指,被戒指套上的那一块皮肤烫得发冷。
    我问:“那天是你把戒指摘掉的吗?”
    顾鸣生说:“是。”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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