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云浅的表情带着小纠结,声音弱弱的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我想穿一下衣服。”
“哦。好,不好意思。”张峰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走出房间,站在走廊里面等待着。
四五分钟后,门打开一条缝隙,云浅弱弱的说道:“我穿好了!”
重新返回到房间当中,正看到云浅有些怯懦的站在那里。
白色的裙子露着笔直纤细的小腿,脚底下白色的运动鞋有些脏了。
上身外面还是罩着张峰的外套,微微的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回学校吧,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闻言,云浅点点头,迈着小步子向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回头道:“我会把你的衣服洗完给你送回来的。”
“不用,送给你了。”张峰随口答道,现在在执行任务,危险重重,并不想牵连到太多的人。
云浅没有再说什么,快步的走出房间。
将房门重新管好,张峰重新的倒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房间里面重新剩下张峰自己,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张峰则是闭上眼睛就这么寂静的待着。
当手表指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张峰照常走出房间。
填饱肚子后,便按照路标指示牌向着超市走去。
等张峰从超市走出来后,背上多了一个背包。
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几顶不同颜色款式的帽子,最普通大众款式的口罩,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
等天色再次昏沉下来后,张峰便向着无名庄园走去。
站在背街阴暗的角落里面,眼神始终盯着庄园的门口。
午夜时,终于是有了发现。
原本始终紧闭的大铁门第一次打开。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走出来,神色戒备的查看一番后又重新的返回到院子内。
片刻后一辆厢货车缓缓的从庄园内行驶出来。
车厢上没有任何的标识,透过挡风玻璃能够看到两个人,只不过相顾的距离太过于遥远,看不清楚两个的长相。
微微的眯起眼睛,向着车牌照看去,距离太远模模糊糊的根本无法看清楚。
左右环顾后,从口袋里面叼一根烟向着路上走去。
只不过张峰并没有奔着无名庄园走去,而是背道而驰。
他料定这辆厢货车必定是要前往市区内,以车辆的速度用不了几分钟便能够追上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便能够看清楚车的牌照。
而且这样做,引起怀疑以及暴露的风险要小得多。
如果迎着庄园的方向走过去,很有可能让刚刚戒备查看的汉子怀疑身份。
正如张峰所料想的一般,厢货车很快的便追上他,将车牌号牢记在心中后继续的向前走了一段路,便改道进入到小路里面。
等出了庄园视线范围内便快速的向着宾馆狂奔而去。
刚刚冲进宾馆当中就看到上午离开的云浅正提着个手提袋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云浅也是注意到走进来的张峰,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那个……”
听到她的声音,张峰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心中暗道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并未理会她的叫喊,快步的向着电梯走去。
钻进电梯后按响自己楼层的指示灯,电梯门眼看就要关闭上,一条青葱般的手臂伸了进来。
电梯门夹在手臂上,云浅吃痛的沉吟了一声。
电梯门再次开启,云浅面带痛苦的钻了进来,刚刚被夹到的手臂带着两条红红的印子。
“你怎么来了?”张峰见到避不开,便开口问道。
“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云浅将手提袋递到张峰的面前。
“嗯。”从她的手中接过手提袋,张峰便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我拿到衣服,你可以回去了。”
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张峰快步的走出电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云浅没有想到张峰会如此冰冷的对待自己,表情有些纠结,稍微的犹豫后还是钻出电梯,小跑向着前面的张峰追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张峰的脸色露出不厌其烦的表情,打开房门后,回手便将房门关闭。
云浅刚刚抬手要说话,房门就‘砰’的一声关闭上,将她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张峰马不停蹄的将藏在床底下的黑色手提箱抽了出来。
手指快速的按动在密码锁上,再次确定好指纹后密码锁‘啪’的一声弹开。
取出和01情报部门联络用的通信设备。
呼叫几声过后,张峰便等待着,半分钟后依旧是那个经过变音器的沙哑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有什么情况?”
“帮我查一个车牌号。全方位的信息,还有这辆车现在所处的位置!”张峰果断说道。
“好的,稍后我会把情况发送到你的手机上。”如同上次一般,通完话后直接挂断,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将通信设备重新的放回到手提箱内,再次重新设定另外一组密码后,将手提箱再次的塞到床底下。
等待了十几分钟后,手机响了起来。
资料显示登记在案的车牌照就是自己当时见到的厢货车,车主的名字叫做前田大郎,车辆所属于一个就做日和的物流公司。
将这些心思记在脑袋里面,特别是前天大郎的面部特征,以保证自己见到这个人第一眼便能够认出来。
将这些资料删除掉,独留下后面的位置坐标,显示这辆车正在东京的市区内行驶着。
位置坐标不断的移动,正是车辆行驶的实时路线。
揣好手机放进口袋里面,检查武器重新插到腰间,便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刚刚来开门,张峰一愣,她怎么还蹲在自己的门口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眉头紧锁的问道。
云浅也能够感受到张峰语气当中的不耐烦,双手紧张的捏着衣摆,声音弱弱的说道:“我想要再郑重的感谢你,你……怎么称呼?”
心中一阵呜呼哀哉,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轴啊,这样都不走,就想知道自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