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亿说这是奸商行为,然后成功迎来了明语的一枚白眼。
“无奸不商,听没听过?商人不以利益为前提,那还是商人吗!更何况你拍出来的作品值这个价!”
那些人不是傻子,他们也会看物品的质量值不值这个价。
唐亿被明语狠狠地“教育”了一番,狠了狠心,硬生生的在原有的价钱后面多加了一个零。
其实明语倒是有想法投资唐亿开个摄影工作室,但唐亿不一定愿意,何况唐亿如果在摄影上的天赋好好雕琢,以后能走的路不只是帮人拍照这么简单。
摄影对于唐亿来说是兴趣爱好,也是一个梦想吧。
她的梦想并不是开摄影工作室,而是开摄影展,成为摄影大神。
可她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指导,一切都是自己摸索,所以拍出来的作品,外行人看着觉得是大片,内行人看着就会上不了台面了。
唐亿收了客户的订金,手里有点小钱,给明铖买一份等价的礼物应该没问题。
高仿的限量款手链应该就值几百块钱吧?
唐亿上网搜了一下,男性朋友送什么礼物合适。
送鞋子、手表、领带和袖扣……还有皮带?
皮带不能送!太暧昧了点。
唐亿选择困难症犯了,于是给明铖发信息。
“鞋子、手表、领带、袖扣……你想要哪样?”
明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看过去,是唐亿发来的微信消息。
薄唇微微上扬。
“我缺一条皮带。”
“噗……”唐亿差点喷水。
她努力忍住,咽下这口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啊点,编辑信息。
“送你领带吧。”明总好像有手表,而且看起来挺贵的,她还买不起太贵的,一条领带应该可以。
明铖:“我只想要皮带。”
唐亿:……
好咯,人家只想要皮带,你还能不送?
送礼物最大的真诚就是投人所好。
她干嘛这么欠?问什么问,问出问题来了吧,送皮带……网络上给出的寓意很暧昧,皮带和领带都有拴住对方心的意思,但领带稍微正经一点,皮带暗含的寓意可以再深一个层次。
唐亿后悔得想打自己。
明铖很少玩微信,大部分上微信都是看看有没有唐亿的信息。
昨天明语发给他几张照片,他到现在才看到。
其中有一张是唐亿和他家人的合影。
明铖微微一怔,旋即笑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手机,笑得愉悦而又魅惑。
唐亿和他家人相处得好是让他最意外的事情。
这可避免了日后很多麻烦。
特别是她姐,似乎很喜欢唐亿。
明铖:“晚上去你家吃饭。”
唐亿:“好。”
张大妈最近很安分,无意中遇到唐亿,翻一个白眼,小小声的骂几句,唐亿也不放在心上。
她不能事事都计较,那太累了。
圣诞节要来了,唐亿打算在圣诞节的时候把礼物送给明铖。
于是在给客户拍完照片后她就去了商场给明铖买礼物。
唐亿今天没带着儿子出门,一个人在商场逛着,东西琳琅满目,逛了几个牌子店也没挑中满意的。
以她的消费水平,皮带只敢买十几二十块一条的。
但是这是送明总的,不能太low。
“小姐,买皮带是要送男朋友吗?”导购员看她在皮带柜前站了很久了,走过来礼貌的询问。
唐亿摇摇头:“不是。”
“那是送给老公的?”
“也不是。”
导购员纳闷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怎么介绍?
唐亿想了想,说:“送给我爸的。”
嗯,“爸爸”这个借口找得好。
明铖要是听到唐亿告诉别人他是她爸爸,非吐血不可。
唐亿说完了,才想起来,还可以说送给“哥哥”的呢。
可后悔来不及了,人家导购员已经信了,并且拿出了一款皮带给她介绍。
“这款皮带很适合中年男士,送给爸爸最好了。”
唐亿想改口。
“太老气了,有没有年轻点的?”
导购员笑着拿出了另一款,稍微显得年轻一点的。
唐亿摇头:“还是不够年轻。”
“再年轻的就不适合这个年纪了。”导购员善意的提醒。
唐亿想拍自己一巴掌,灵机一动:“我还想送我哥哥一条。”
导购员拿出了一条浅棕色银扣的,扣子上面的纹路很大气,特别上档次。
唐亿一眼便看中了。
不过浅棕色并不适合明铖,倒是适合她哥。
唐亿想到哥哥在乡下从没拥有过好东西,咬了咬牙。
“这款拿一条这个色,还有一条黑色。”
唐亿一下子买了两条皮带,花了两千多大洋,心痛。
这两千还是今天收到的尾款。
唐亿说要请明语来家里吃饭,于是今天去客户家拍完照片,就马不停蹄的回家做饭。
明铖这个周末本来要来唐亿家吃饭的,糖助攻包不着痕迹的告诉明铖小鸽子和他妈咪要来家里作客。
于是明铖取消了今晚去见唐亿的行程。
档期空了下来,明铖去找楚濂吃饭。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个大忙人居然有空请我吃饭。”楚濂一进包厢就调侃明铖。
明铖没理他,开了一瓶酒,给两人倒上。
“你胃好了?能喝了?”楚濂的惊讶中藏着关心。
“一点点没事。”明铖要应酬,哪能真的一杯都不喝,适当的喝一点没什么大碍。
楚濂感慨:“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真应该多叫几个兄弟过来,狠狠地宰你一顿。”
明铖难得请朋友吃饭,不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没时间。
他的时间更多是要用来给公司创造价值,用来陪伴唐亿母子。
现在唐亿不用他陪,只好陪陪兄弟朋友。
楚濂一脸八卦的凑过来。
“哎,说说弟妹的情况呗,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大罗神仙把你这棵铁树砍了。”
楚濂暗戳戳的查了一下,没查到。
这家伙藏得太深了。
“有机会再介绍。”明铖端着高脚杯,动作很轻很优雅的晃了晃酒杯。
楚濂蛮不爽,扶了扶眼镜。
“嘁,我现在深刻怀疑你不是金屋藏娇,而是金屋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