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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一节 第三预案
    第六零一节第三预案
    第三预案是什么,就是指大明如果产生了对辽东的敌意,辽东的应对方案。
    这个方案可不是刘澈一个人整出来的。而是群策群力的结果。
    方案的头一句就是:假设在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明与之为敌。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预案,刘澈也没有解释,可在场的人除了孙承宗之外,其余人都相信刘澈的预测,因为刘澈的预测还从来没有过离谱的错误,些许的偏差是可以理解的。
    预案翻开,李常先念了一遍。
    孙承宗眼下就在这里,此时他明白就算想离开都晚了,离开就代表着正式成为敌人,不是刘澈的敌人,而是整个辽东的敌人。
    “先和朝廷玩点文的,制造谣言,让京城百姓知道马上又要重征辽饷了。”孙传庭依计策开始出建议。
    第三预案只是大方案,细节以及详细的战术还是需要根据当时的情况再讨论的。
    “我有一个想法。”李常主动开口了。
    大伙都笑了,因为李常的脑袋不怎么灵光,玩心眼他不行,但他既然有想法所有人都支持让他说说。
    “最近不是要把京城的那几间店铺给阉货嘛,咱们人为的制造一种假像,就是这店铺要关门了,永远不会再开了。然后封了天津卫,让货船进不了港。他们或许只当天津卫是阉货的人!”
    “前一条不错,后一条嘛,你当那些死读书的全是傻子吗?”金台吉笑骂着:“我说,摆出撤离才最有意思。”
    “加上民乱不错。”老可汗也在旁边支着招。
    有用没有用他不管,他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民乱是高招,但不要真乱,有那么个声势就行,然后阉货肯定会借机出手。但规模要小,别让朝廷感觉到会打仗,这样对其他地方的战略没有好处,老夫的意思这样……”方从哲出了一个点子。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孙承宗这时突然开口:“以老夫的意见,非但不要摆开打的架势,反而要示弱,花点银子献上一些珍宝,装可怜,然后可以哭一哭。”
    谁最了解小皇帝,肯定是孙承宗了。
    小皇帝是一个心软的人,但也是一个无能的人,如果真的按刘澈推测的,山海关的事情小皇帝不知情,那么就可以哭一哭。
    让小皇帝知道,这边在拼死对抗后金,本着一两年就灭了后金在全力去为皇帝作事。
    可是却有人怀疑,并且断了辽东挣一点银子养兵的路,苦呀,难呀,冤呀!
    这个冤字一出口,原本对孙承宗还有那么一点怀疑的金台吉心中放下了,孙承宗这个点子绝对是非常高明的。
    些许财物谁在乎,眼下是天下布局的时候,没必要的仗不要打。
    谁家的兵不是兵,谁家的孩子不是人,谁甘心让自己的族民轻易死掉呢。
    会议室在讨论着,而刘澈却进了嬍儿的屋。
    此时,马上就要清晨了,刘澈坐在床边等着嬍儿醒来。
    “你吓我一跳!”嬍儿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也没有睁眼睛,依旧转个身准备继续睡。
    刘澈却说道:“我估计着,你的父亲可能要登基了,比原本的历史会早上两年吧。历史上他是十八岁登基,眼下他有可能会是十六岁登基。”
    躺在床上的嬍儿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东林在背后撑着。”
    “他至少有心。”刘澈这样说着。
    “我娘找到了吗?”嬍儿又问道。
    “找不到,历史改变了,原先你推测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可能。而且还因为咱们各种投资,有许多人已经不在原先的村落了。你要明白……”刘澈没说完,嬍儿就抢断了刘澈的话:“我明白,我母亲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妃子,这样更好。”
    “恩!”刘澈点点头。
    算年龄,这个时候嬍儿的母亲眼下可能才几岁。
    要知道嬍儿出生还在现在的时间十几年后呢,她真实的母亲在现在历史改变的情况下,还是否能进宫都是未知数。
    嬍儿又说道:“我有时候还在想,另一个我如果出生了,会怎么样呢?”
    “天上天下,只有一个你,独一无二,我……”刘澈说到一半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嬍儿笑的很古怪。
    刘澈赶紧举起双手:“好吧,我承认这话不全是真的,只是哄你高兴。”
    “恩!”嬍儿移了移身体,靠着刘澈:“说正事,铁定是东林党借着信王之手,去作了一些事情。我查过文献,信王根本就没有离京过,他可以自由进入皇宫内,借这一层关系,东林党肯定会作些什么的。”
    “历史就象窗外有人打架,真像永远不会在观看者眼中,而记载历史的多是观看者。”
    “你想说什么?”嬍儿反问。
    “我想说的是,历史记载献上仙药的那位,似乎是叫霍维华,他是阉党,但真的是吗?就算真的是,他献上的仙药会不会有人暗中作了手脚,要知道阉党献仙药又不是第一次,怎么可能那次就把人吃死了呢?”
    刘澈的话让嬍儿精神一震,立即坐了起来:“你是说,东林搞的鬼?”
    “未必是东林,但可能是其中某一个人。你要知道,你伯父的死,对阉党没有半点好处,根据历史记载,阉党在你伯父死的时候,还没有真正作到一手遮天,否则怎么可能你父亲一登基,阉党就全灭了。”
    刘澈的话嬍儿多少有些认可,真的是那句话,历史是人写的,未必就是真实的,就算真实的部分也未必全面。
    “你有什么想法?”
    “我特意来问你,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对你的伯父,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刘澈握住了嬍儿的手。
    嬍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未必能救,救一人而坏了大局我作不到。或许他眼下已经没救了,阉党是恶狼,东林是毒蛇。他们为的不是民族大义,只是他们自己的利益,或许有些事情有正面的意义,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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