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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自认倒霉
    第六十八章 自认倒霉
    赵太医立即朝旁侧两个宫女使眼色,“你们两个,快!一人抓住她手臂,一人定住她双腿。”两名宫女听从吩咐,立即压住荷盈的双腿双手。
    荷盈被按住,动作幅度变小,但浑身痒地难受,不断呜咽出声,一张脸瞬间涨红,还有些花刺没有被拔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赵太医眼疾手快,接连几下拔出花刺,全部花刺被拔掉,也是一瞬间的功夫。
    随后,他将药粉递给另一个宫女,“脸部清洗后,一日涂抹三次。不能出屋见风,什么时候能出屋,看情况。”
    而此时,荷盈又开始扭动起来,说不出话来,脸上痛身上痒。
    裴雅然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扭的这么厉害?”
    “微臣等会给她把脉,先针灸,让她昏睡过去。”说完,赵太医拿出细针,朝着荷盈昏睡穴扎去。
    没多久,荷盈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沉沉睡去。
    赵太医立即为她把脉,一双眉头皱起,随即放下荷盈手腕。
    “回太后,兴许荷姑娘有隐疾,之前一直隐藏在体内,现在才发作。不过,也可能是花坛有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她身上。先将荷姑娘抬进屋子休息,命宫女替她脸部身体清洗干净。微臣去花坛看看。”
    裴雅然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怎么好端端地扭起来?如果真有隐疾,苏曦儿的话便是真的,那她就不能罚苏曦儿了。
    想到这里,裴雅然看向苏曦儿,只见她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脸平静。
    这副样子看在裴雅然眼里,越看越气,荷盈成了现在这样,而苏曦儿却是好好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于是,裴雅然立即扬手点着她,“苏曦儿,你随哀家和赵太医去花坛边,看看到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荷盈身上。”
    至始至终,裴雅然都不相信荷盈有隐疾。按照赵太医说的,这种病隐藏了十几年,到今晚才发作?怎么可能?
    苏曦儿恭敬地回道,“是。”
    随后,苏曦儿跟着去了慈宁宫后院花坛。几个宫女则是将荷盈抬进屋子,看着荷盈那张脸,八成要毁容了。
    赵太医仔细地看着花坛,花坛中只有一种花有花刺,荷盈刚巧就倒在那些花上。会不会花坛中也有庠草?致使人身上痒?如果没有,就只能说,荷盈有隐疾。
    观察一番后,赵太医如实禀告,“太后,微臣怀疑花坛中有庠草,让人身上发痒。荷姑娘如果被沾染上东西,这东西八成是庠草。”
    裴雅然一听,脸色一变,“慈宁宫没有这种草,那是掖庭才有的。”
    太医院巡查皇宫,目前只发现掖庭旁树林有,如果这次再认定慈宁宫有,大家就会将浣衣局的事和慈宁宫牵扯上。
    “太后,庠草靠风传播种子,种子飘到哪里,便在哪里落地生根。掖庭那块庠草,已经全被移除。如果慈宁宫有,也需尽快移除。这事,马虎不得。您也看到了,荷姑娘扭成那样,要么就是身上痒,要么就有隐疾。”
    裴雅然一想,这么说来,就和苏曦儿完全无关了!
    此刻,赵太医看了眼苏曦儿,随即恭敬地说道,“太后,微臣必须仔细检查花坛。花坛周围不能有任何人接近,这些凌乱的花盆,也需要检查,不能动。”
    如此一来,苏曦儿搬花盆都不成了。
    裴雅然不会轻易放过苏曦儿,就算是荷盈自己跌倒,苏曦儿也难辞其咎。
    于是,她直接吩咐道,“苏曦儿,去照顾荷盈,有半点差池,小心脑袋!”
    苏曦儿恭敬回道,“奴婢这就去。”说完,她就朝着慈宁宫另一边走了,刚才宫女将荷盈抬走的方向,她记得。
    至于太后那句小心脑袋,连威胁都算不上。北珉皇宫,想要她脑袋的,不止太后一个。
    宫女居住的院子里,一共三排屋,还有一间大屋子,独门独户,和其余三排屋完全分开。
    屋门和周边装饰都比其余屋子好。
    看来,这间屋子就是荷盈的。
    苏曦儿走过去,推开屋门,随后关上。
    这间屋子分为里屋和外屋,走入里屋,她看到床上躺着的荷盈。
    此刻,荷盈不断地在哼哼着,极为难受。那张脸已经涂满药粉,但是药粉不能很快融入肌肤,仍在肌肤上,一点点慢慢地融入。
    药粉是白色的,整张脸尽是,看着有些可怕。
    荷盈听到有脚步声,她费力地扭头看去,微微睁开的双眼认出是苏曦儿,她浑身一动,身上却又开始痒。
    每个字几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从牙缝里蹦出来,“苏曦儿……你将我害成这样……太后不会……饶恕你。”
    苏曦儿来到她床边,看着她,“荷姑娘,怎是奴婢害你的?赵太医说你也许有隐疾,藏于身体多年,至今才发作。”
    “你……胡说,我没有隐疾。”如果确诊隐疾,她便不能留在慈宁宫。这种话,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苏曦儿弯腰,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荷姑娘,慈宁宫厅堂,身体扭成这样,不是隐疾,就是沾染不干净的东西。无论是哪种,你觉得太后还会留你在宫中?”
    说完,苏曦儿就将荷盈头发上的簪子拔出,往她人中戳去。
    瞬间,荷盈清醒了,她身上被涂了药粉。虽然没有之前痒,但人中被戳,完全清醒后,痒意明显很多。
    她双腿不停地蹭着床被,唇瓣抿地紧紧的,愤恨地看着苏曦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荷姑娘,刚才奴婢说的两种情况,你选择一种。若是隐疾,太后看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给你银子,打发出宫,兴许还能找个良人嫁了。若是沾染不干净的,比如说庠草,慈宁宫和浣衣局的事,就断不了关系。”说到这里,苏曦儿停了下来。
    荷盈双眼募地一睁,双拳握地紧紧的。
    她明白苏曦儿说的话,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压根没有证据,证明苏曦儿绊倒她!
    然而,她身体痒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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