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以身试药
羽逍进入屋子,屋内有暖炉,十分暖和。
裴千灏依旧坐在床侧,看到羽逍满身伤痕,问道,“草药采到了?你身体如何?”
“还行,能撑住。药已经采到,只是那名灏王府侍卫为了引开士兵,跌入悬崖,人估计死了。”
裴千灏没有说话,低头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苏曦儿,眼神泛寒,云若风惹到他,对她下狠手,灏王府侍卫又落崖。这次,南昭的事,他非管不可。
“人参,你截一片含在口中。”裴千灏一边说一边将人参递给羽逍。
羽逍接过,将人参截一片放入口中,随即来到屋中架子边,盆里的水还热。他先清理伤口,有些荆棘刺在肉里,他需要一根根拔出来。
从始至终,羽逍的眉头没有皱一下,拔刺动作很快。等伤口全部清理好后,他出了屋子,到老大夫那里拿草药敷上。
此刻,老大夫熬好了药,端着一碗药汁往苏曦儿的屋子走。
羽逍拦住他,“灵草药很不同,既是药也是毒,我先试试。”
老大夫当然明白灵草药性,眼看羽逍手就要伸来,他立刻将药碗往旁边一挪,“不行,你没有成年,万一出了差池,满身又是伤,熬不过去。”
“没事,毒我没少尝过。身体十分好,不用担心,我来试药。”羽逍说完,手又去夺药碗。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从屋内响起,“端进来,本王试药。”
羽逍动作一顿,老大夫眉宇严肃,从管相那里,他得知这个男子的身份,没想到是北珉灏王。现在又说亲自试药,那姑娘,肯定不是婢女那么简单。
老大夫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入屋子,羽逍怕有差池,忙跟了过去,将屋门关上后,他就看到裴千灏端了药,二话不说放在唇瓣前,喝了一口。
老大夫面露担忧,灵草好比山中蘑菇,有毒蘑菇也有好蘑菇。但蘑菇是不是毒的,能从外形颜色看出来。但灵草不一样,好坏长得都一样。
万一这灵草是毒的,神仙都救不活。一去就是两条命,姑娘和灏王,都会死。如果是好的,那就万事大吉,包治百病。
“灏王,一刻后,身上不痒,喉咙不疼,呼吸流畅,唇色正常,四肢不麻。这药就能给姑娘喝了。”老大夫恭敬地说道,另一层的意思就是,如果在一刻内,出现以上几种情况,必死无疑。
裴千灏点头,将药递给老大夫,“拿下去热,一刻后会凉。”
老大夫的心咯噔一下,灏王不关心自己会不会出事,反而担忧药如果凉了,姑娘喝下去会不舒服。
“拿下去热。”沉稳的男子声将处于震撼中的老大夫清醒,他伸手接过药碗,然后转身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羽逍紧张起来,他懂医,喜欢研究奇怪的医药,但对于灵草,他研究很久,始终区分不出毒灵草和好灵草。只有熬药,尝试一口,才能看出。
如果灏王死了,他有责任。想到这里,羽逍更加紧张,眼中尽是担忧。
“本王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裴千灏笑了一声,笑声中溢满戏谑。
“灵草是我采的,好不好,我当然紧张,关乎两条性命。”
“你不是要追随本王婢女么?如果她熬过这关,本王准你跟着她。不过,她是本王婢女,即便你是少年,你也不能出现在她身边。”
羽逍听后,一愣,都什么时候了,谈论这件事!灏王的意思,他懂,如果他要追随,可以。但不能出现在姑娘身旁,只能暗中。
顾不了这么多,只要姑娘醒来就好。一眼就看穿他羽逍的人不多,管相养他这么多年,都没完全看穿他。
裴千灏低头看着苏曦儿,手抚摸她的粉嫩耳朵,热热软软的。这耳朵的手感,也不错。摸了耳朵后,他又抚摸她的下巴,最后摸到脖颈上。浑然不顾羽逍还在旁边,也完全没想这是生死关头。
他就这么慢慢地摸着,一边摸一边帮她按揉穴位,让她即使昏睡,也能舒服点。
当老大夫端着药碗进屋的时候,一刻已到,裴千灏没有半点反应,说明灵草是好的!
羽逍一下子放心下来,舒了一口气,才察觉到四肢疼痛不已,他立即出了屋子,去拿草药敷上。
裴千灏一手将苏曦儿扶起,一手拿着药碗。她现在处于昏睡中,不能自己喝药,只有一个办法。
裴千灏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像得了便宜一样。
他低头喝下一口药,对准她的唇,撬开她牙关,昏睡中的她十分安静,任由他动作。他舌头卷着药,送入她口中,但又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吸了下她的小舌头。
用同样的方法,裴千灏将整碗药喂给苏曦儿喝。碗见底的时候,苏曦儿面色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很多。
老大夫上前把脉,点头说道,“最多一个时辰,姑娘就醒了。今后注意调养身体,三日后,就能复原,剑伤也能结疤。”
裴千灏点头,摆手说道,“去熬一碗红枣羹,她流了很多血,气血不足。”
“灏王,给您做点饭吧,您到现在都没吃。”
“不用,本王不饿。”
老大夫听出裴千灏话音里的坚定,只好拿过空药碗躬身退去,将屋门牢牢关上。
裴千灏小心翼翼地将苏曦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手开始动作起来。
没有外人在,苏曦儿性命也已经保住,他的心彻底放下,手顺着她的脖颈,移到被子里。
不禁意间抚过她上身柔软处,裴千灏的手稍作停留,随即又探到她腰间。一双黑瞳看着她一张粉唇,喂药的过程相当于亲吻,她刚才被亲了很多次,以至于现在的唇,红红的,些许药渍挂在唇上,在烛光的照耀下,有另一番味道。
苏曦儿的气色越来越好,呼吸更加平稳,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现在也不自觉地动了下。
“身体一好,就开始调皮。”裴千灏轻轻说道,随后靠在床柱上,手已经探到她腰间,来回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