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解决了一个挖墙脚的老女人,眼看着就又来一个,苏暮离的心情是微妙至极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司徒兰挖墙脚的姿势,其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至少,玄浅挖墙脚是看上了卿卿背后的势力,以及,这其中还有圣殿来做推手,而眼前这只母狐狸,却是看上了她家男人的……脸!
啧!
这真是一个让人颇为无语的事实。
身为一只狐狸精,竟然会因为看脸,就沉迷其中,狐狸胆包天,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色心不死地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儿,看了一眼又一眼了。
且听听,她那句抱怨她性情的话,再加上她看向她男人那略带遗憾惋惜的眼神,那挑拨离间的技能,简直用得粗糙到让人哭笑不得了。
“这位……”苏暮离不得不迈步走到了墨九卿的面前,挡住了司徒兰的大半视线:“这位母狐狸,你可能不知道我,我的名字叫做苏暮离,是一个大夫,医术特别好的那种。”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司徒兰几眼,然后微微摇头:“虽然你应该是吃了不少的美容养颜的丹药,也应该是勤加修炼了美容养眼的功法,但是,你刚刚那神识扫了几眼你那骨质,却分明已经有六十年左右的骨龄了。”
顿了顿,她有些不忍直视地道:“所以,你确定你不是老糊涂了,把六十一,继承了了十六了?”
司徒兰先是呆愣,继而整张脸都扭曲了:“你说什么?你,你竟然敢拿神识扫我?”
她猛然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尖叫道:“你是不是变态?你竟然随便扫人家的骨头?”
她的声音尖锐至极,且不自觉地用了点儿兽族特有的声音攻击,让苏暮离忍不住就捂了捂耳朵。
一直没吭声的墨九卿本就冷肃的脸色,此刻彻底变得冰寒无比,他冷喝道:“放肆!”同时,已经抬手将苏暮离抱在了怀中,并且拿手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司徒兰脸色刷白地后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墨九卿冷冷地看着她,声色冰冷到每一个字都要凝结冰珠子一样:“你已然一把年纪,何必在本座这里装嫩?你刚刚是故意还是有心,本座并非眼盲心盲之人,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你自己要作死,那么,本座便不卖司徒家的这个人情了!”
说罢,目光倏地一凝,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周围便倏地出现了一柄墨色灵力凝聚成的利箭,直直地冲着司徒兰脸颊去了。
小惩大诫,他无意打乱苏暮离来司徒家帮司徒长恩忙的计划,但是,却也并非上赶着找不自在,旁的他可以不计较,但是,在他的臻宝身上动心思,不行!
“啊!”司徒兰惊恐地尖叫了起来,想躲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灵压彻底压制,根本动不了,眼见着脸上就要多出来一个血洞,顿时便涕泪横流地哭叫了起来。
只是,眼看着那墨色利箭就要冲上司徒兰的脸颊的时候,却有一个中年人倏地挡在了司徒兰的面前,撑起了一道灵力屏障,硬生生将那利箭拦下了。
“唔!”
只是,利箭虽然拦下了,他自己也闷哼一声,嘴角边溢出了血来。
墨九卿冷淡地看了这人一眼,微微眯眼,身上戾气倏地更重了一筹,一双暗红色的眼瞳,更是缓缓有彻底变成血色的意思。
中年人额头上瞬间就又冷汗流了下来,看着已经怒意翻腾的墨九卿,不禁深悔自己对女儿的骄纵,竟然连墨九卿这般杀神都要招惹。
想那魔宫就是整个天下魔头聚集之处,早年那些个邪佞放肆的魔修们,哪一个不是让几大门派宗族都头疼至极的人物?如今却一个个乖顺地跟在这魔宫之主的身后,个个儿都是一副被洗脑了一般的狂热疯狗模样?
而这墨九卿,魔宫帝尊,万魔之首,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善茬?
他只是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喜言辞罢了!
真当他是个懒得与人计较的圣人天尊?
蠢!
中年人到底是一族之长,消息自然比旁人灵通一点,他可是听说过的,这位魔宫帝尊的脾气这些年是越发的不好,随着他性子一年比一年沉默,那动怒起来十头神兽都拉不住的架势,更是可怕至极。
据说,就在半年前,曾有人打探到了他魔宫正在找什么人的消息,便借此设套来抓他,却不想,这人虽然真的中了陷阱,身受重伤,却偏偏彻底被惹出了凶性来,竟是身受重伤也不肯离开,生生将那些人亲手撕了个干净,才一步一个血脚印地回了魔宫。
自那之后,便有了个“就算是找茬,除非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否则,绝对别惹怒这位魔宫帝尊,不然绝对会死到停不下来”的传言。
如今看看,他女儿当真是无知者无畏,竟然能够这般放肆地将人彻底给惹怒了!
真是……真是欠收拾啊!
只是,就在中年人做好了不死也重伤的准备的时候,却见这位魔宫帝尊的神色竟是缓缓的缓和了下来,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将自己的眼神,从刚刚的凛冽寒冬,变成了如今的温暖阳春。
这,这算什么?
中年人看着被苏暮离不过抬手摸了摸脸,就瞬间从凶兽变成温顺大型犬的魔宫之主,整个人都有点儿懵逼。
说好的动怒了就连神兽都拦不住呢?
说好的这人一旦眸色变了,谁也劝不了呢?
他怎么觉得情报不太对?还是他情报更新的速度太慢了?
这分明就是有了新发展!
这能够化身“栓兽锁”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有这般巨大的顺毛力度?
中年人刚刚这般想到,就听见“栓兽锁”开口了:“这位想必是司徒家主吧?我是墨宗苏暮离,这是我夫君魔宫墨九卿,我们今日是来探友的,听说司徒长恩这边遇到了点儿麻烦,所以可能要在司徒家逗留几日了。”
她顿了顿,温柔如水地笑了笑:“刚刚实在是抱歉,您女儿似乎被我吓坏了,不小心用了狐族特有的音攻术来发泄情绪,我脑袋有些痛,偏偏我家夫君最是担心我,所以,他一时便有些魔怔了,就小小地,也音攻了您女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