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儿不是有监控摄像头吗?”
韩律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
傅凌寒点了点头,厉声开口,“去查。”
很快,管家那边传来消息,“傅总,监控的摄像头全部坏掉了,密码箱失踪的时候并没有记录下来。”
傅凌寒的唇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果然如同他猜测的一般,密码箱被内鬼拿走了。
短短时间内,究竟是如何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取走密码箱的。
真是个天才。
今天若是不把这个人揪出来,后头势必会出现更多的麻烦。
所以,他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早已经把一切都给计划好了,至于监控摄像头的突然报废原因,他也再清楚不过了。
“凌寒,这可怎么办呀?”
韩律愤怒的捶打着桌面,“该死,抓紧去抓小偷!”
正当管家准备转身去吩咐时,傅凌寒对韩律阴冷笑了声,“好戏要开始了。”
他的笑意非常诡谲,让韩律感到有些抓摸不透。
他一头雾水的望着傅凌寒:“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凌寒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外头站成整齐一排的保镖。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芷然忧心忡忡,跟在傅凌寒后头。
昨晚她和傅凌寒一同计划。
其实他们并没有找到真正的密码箱,而是连夜弄来了一只假箱子,以方便用来寻找卧底。
而他们搜寻过的地方,都是昨天晚上他们用金属探测仪检查过,以免真的箱子被找到。
傅凌寒走到院落里,面对一行保镖:“谁拿的铁箱子,尽快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在傅凌寒这里用心计,成即可,若是败了,一定会吃到苦头。
韩律跟在后头补上了句:“别以为把监控录像弄坏了,就查不到问题,你们别把傅总看的太轻。”
把傅凌寒当成傻子,未免太天真了些。
傅凌寒的嘴角掠过一丝哼笑:“没关系,查出来,我手刃了他。”
所有保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或是畏惧,好像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傅凌寒转动了两下手肘:“要提前告诉你们一声,那只密码箱,你们拿走了并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见还没有人主动站出,傅凌寒继续补充:“那是我提前准备的假箱子,拿走箱子的人,上当了。”
管家开口询问,“啊,那打算怎么查出内鬼?”
傅凌寒哼笑道:“我在里面放了定位器和音响,以铁箱子失踪的时间来算,即使有人带着箱子跑路,也并没有走多远,很容易就能追回。”
韩律笑着,“多亏了傅总有先见之明。”
傅凌寒摸出手机,再次询问了一遍:“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远程控制程序就在我手机上。”
管家盯着傅凌寒的手机,眉心忍不住蹙了蹙。
他说的是真的?
傅凌寒不再等待有人愿意主动招供。
他打开程序,按下了响铃键。
侧别墅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铃声。
大家闻讯赶去,一间一间的翻找。
终于,他们的脚步停在了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
所有人都清楚,那是谁的卧室。
傅凌寒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管家,眉目之中出现了一抹惊诧。
他推门进去,铃声响的越发厉害。
韩律上前,打开柜门,果真发现一个粘着泥土的铁箱子,他将箱子拎出来:“还真在这里!”
傅凌寒觉得不可置信。
管家已经跟着自己很多年了,两人一直以来相处非常融洽,而且他也很忠诚。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他?
叶芷然知道傅凌寒的难处,便主动询问:“管家先生,是有人想要诬陷你,不是你偷的密码箱对吗?”
叶芷然也深知管家的好。
他对待傅凌寒一心一意,绝不可能背叛。
然而,管家并没有否认,他深吸了口气,大胆承认:“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确是我干的没错。”
“什么?”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门外的保镖们也觉得难以置信:“真是管家,我以为会是我们其中的某个人呢,天哪,看他怎么收场,傅总一直很信任他的。”
傅凌寒无言以对,他不知该和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人怎么说话。
管家忍耐不住,开口:“这箱子不仅是我偷的,而且,我还想把这东西交给方秋蓉。”
叶芷然疑惑发问,“为什么?”
管家一直为傅凌寒效力,怎么会愿意帮方秋蓉的忙。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凌寒好,我并没有真心实意的想要帮方秋蓉的忙,我知道自己这么说你们不信,但,对不起。”
管家敛眸,紧皱着眉,面上写满了痛苦。
傅凌寒缓缓开口:“之前,放薛晓晓进来的人,是你?”
管家点头。
“后来把菜刀藏起来的人,也是你?”
“是,怀疑是内鬼所为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傅总,你不要再继续问下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做的是对的。”
傅凌寒现在哪有功夫考虑这么多。
昔日帮自己一同管理傅家的人,如今却背叛自己,投入了最大敌人的怀抱。
一时之间,痛苦占据心头。
傅凌寒皮笑肉不笑:“你能告诉我实话,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管家沉默了。
他说的话全部是真,没有隐瞒傅凌寒,他也的确为了傅凌寒而衷心效力。
但奈何,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叶芷然轻抚着傅凌寒的后背,“不要太伤心,管家先生一定是因为有苦衷才这么做,我们耐心等他说出原因,好吗?”
“别等了,我该说的,刚才都已经说过了,信不信,由你们决定。”
叶芷然拧着眉,“可是你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呀,您是不是遭到了方秋蓉的威胁?凌寒一直以来把你当成家人看待,薪资方面也从来没有亏待你,我不信方秋蓉能开出更高的价码。”
管家摇动沉重的头,“不,不要再幻想其他的了,我就是为了凌寒好。”
傅凌寒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如果你能说出个原因来,我愿意信你,可你除了一句为我好,还能编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