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齐国志再吊再厉害,就算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保有一天也会马失前蹄,翻了阴沟。”
“没有人能万树常青,事情一定会出现转机,至少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有些时候,鸡汤只能看看,并不能真的装饱肚子。
“还能有什么转机呢?人家把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心血,一下子便打得稀巴烂。”
“如今这个社会,无论做什么事都得靠钱,现如今我的资金链,虽然并没有完全断裂,可是这就好像蝴蝶效应一样,事情肉眼可见的只会越来越糟。”
他齐国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那年迈的老父亲,都可以不管不顾,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治得了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转机这个东西,太渺茫,太虚无缥缈了……”
傅凌寒现在完全处于一种,消极悲观的状态,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他们并没有更加有效的办法,他们现在是真的一筹莫展,极具负能量。
“凌寒,我知道现在讲这些都是空话,可人一旦若是自己放弃了自己,那可就真的毫无希望了。”
“希冀这个东西,和奇迹同等,既然字典上有这两个特殊词汇的诞生,那就证明一定会有转机。”
“凌寒,你相信我,我也不喜欢喝鸡汤,更不喜欢这些没有作用的空话,可是现在的我们需要这个,就好像当初,只能看见黑暗的我一样,傅凌寒和秦墨,你们两个不正是我日日夜夜希冀的转机吗?”
傅凌寒终于笑了笑,他抬手捧住叶芷然的脸庞,亲昵的蹭了蹭,像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叶芷然将他紧紧的抱住,给他哼起了,他们以前听过的情歌。
“睡会儿吧,凌寒,你已经一天没休息了,身体最重要。”
傅凌寒刚要闭上眼睛,齐夙却突然用通讯器,给他发来了消息。
男人浑身一震,连忙轻轻推开叶芷然,赶紧接通了电话。
“傅凌寒,你什么情况?!我问你,是不是秦墨被齐国志这老不死的抓走了?”
齐夙显然有些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人居然瞒着这么大的事没告诉他,齐夙气的声音大到不行,在电话里差点儿和傅凌寒吼了起来。
叶芷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秦墨被抓,这事儿还没来得及通知齐夙。
不,严谨的来说,是他们并不打算将齐夙牵扯进来。
齐夙就算知道,但他并不敢和自己的父亲作对,还不如就他们两人摆平这一切最好,免得齐国志一怒之下,将齐夙和莉莉都给收拾了。
“你们这事就做的过分了,我和秦墨好歹算是朋友,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最重要的,下令绑走他的人,还是我的父亲。”
“你让我齐夙怎么做人?!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把我齐夙这个人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把我当成你们的朋友是吧?”
“亏的我和莉莉,还这么一心为你们着想,要不是我今天突然之间听到了,齐国志那老不死的指挥人,把秦墨给放到了地下室里去,我还真就被你们这些人给瞒得死死的。”
“说句不好听的,我可是这场威胁绑架主犯的儿子,万没想到,这样的身份都能够有朝一日成为局外人。”
傅凌寒赶紧跟他解释,齐夙却根本不听,“傅凌寒你现在别跟我讲话,现在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我的帐到时候再算。”
“还有你解散傅氏这个事情,我同样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这个不会做生意的,可是你们别忘了,事情的起因全是因为我的父亲,你们不在我这儿找突破口,你们还想干什么?”
齐夙的话,不是不无道理,相反,这是最占道理的一番话了。
要不是齐国志那边逼得急,只给了短短一星期,还派人盯梢的紧,不然的话,傅凌寒当然会和齐夙尝试着联系,毕竟比起解散傅氏,如果能从齐夙这儿得到快速的解决办法,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我跟芷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找你帮忙,可是你父亲那个人,发起狠来,谁都不认。”
“血脉亲情这个东西,对他而言只是束缚,而不是羁绊,我跟芷然都怕你……”
“怕我干什么?怕我被他杀了是吗?呵呵——”齐夙冷冷一笑,很是有些自嘲的意味。
傅凌寒沉默了一下,闭口不再谈这个话题,他开口问道,目前他最关心的一个事情。
“齐夙,你那边能帮我联系到秦墨吗?”
齐夙又是一笑:“我要是能帮你联系到秦墨,你觉得我这通电话打过来,还有空骂你,埋怨你吗?”
“我早都尝试过了,那地方监控太多,我自己根本就无法行动,若是贸然上去查看的话,估计我连这个电话,都没机会给你打了。”
叶芷然在一旁听得清楚,她连忙追问齐夙:“既然无法直接到达地下室去找人,那平常能够进入齐国志别墅里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齐夙略微回忆了一下:“实不相瞒,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平常吃饭的酒局上,我倒是偶尔见过,可是齐国志这疯子,根本就不会给我介绍。”
“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他巴不得我和这些人离得远远的,一见我凑上去和这些人说话,我立马就会,被齐国志拉到办公室里面,进行喝茶教育。”
“齐国志很害怕,我套他手下的话,他现在防儿跟防贼似的,贼tmd讽刺……”
齐夙忍不住咒骂了两句,痛快完后,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芷然,不是我泼你冷水,混进别墅里,浑水摸鱼的这个主意你也打不了。”
“整栋别墅到处都有监控,大门口更是,就算是有些面熟的人,若是没有齐国志本人的允许,根本就无法进入,更别提,那些想要混进去的陌生人了,这基本上算得上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