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中午露营的时候吃的很饱,这会儿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再加上封天翎不在家薛韶薇也实在是一点胃口没有,洗刷之后便打算睡觉了,刚进了卧室准备躺下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显示是封天翎发来的,薛韶薇微微的一愣,忙抓过了手机,打开那条短信只显示了一行字:
小薇,马上到白熊咖啡厅来。
看到这条短信薛韶薇愣住,喃喃的念了一句,白熊咖啡厅?什么地方?大晚上的要她去咖啡厅做什么?
薛韶薇想打个电话问一问,但是又一想封天翎这次是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就说明他说话不是很方便,那她怎么能给他添麻烦呢?这么晚找她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的。
念到此封天翎慌忙的用吹风机吹了吹头发,之后换好了衣服便匆匆出门去了。
这会儿封天翎已经到洗手间去处理了一下,回来之后便发现元一诺已经醉倒在了沙发上,看到此封振北慌忙过来扶起了她,轻叫了一声:“诺儿?诺儿?”
元一诺顺势伸手抱住了封天翎,紧紧的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呜咽:“天翎,不要这么折磨我,如今我回来了为什么你还要呆在那个薛韶薇身边?”
“诺儿,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封天翎想要抱起她,可元一诺却紧紧的抱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头就枕在封天翎的肩膀上,泪已然打湿了封天翎的衣衫。
“天翎,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元一诺趴在封天翎的怀里哭着,这么多年封天翎对元一诺的认知,最大的便是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几乎从来看不到她哭,而此刻她的泪却是狠狠的灼伤了他的心。
“诺儿,你真的醉了,乖,我不走,我先送你回家。”封天翎双手很温柔的轻拍在她的后背上,轻柔的哄着她,之后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包间。
元一诺伏贴在封天翎的怀里,紧紧的环抱过他的脖子,封天翎抱着下了三楼,一直乖乖依附在他怀里的小人儿突然一个挣扎,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之后推开了封天翎醉醺醺的说道:“不要扶我……我没醉……”
说着没醉脚底却是踉跄无比,眼看脚底一滑就要跌倒封天翎忙又将她抱住,元一诺倒在封天翎的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封天翎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慢慢收缩加重了力道。
这一幕远远的看去很是暧一昧,就在白熊咖啡厅的门口,万千霓虹交织的照耀下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站在公路对面的薛韶薇顿时傻了眼,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像是要抓碎,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看着封天翎抱着元一诺上了车,之后车子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薛韶薇紧紧的咬着嘴唇,手中的手机热的像是要冒出火来,他特意发短信过来让她来这儿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幕吗?
如果他真要跟元一诺重归于好她不是不成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对她报复,她一步步隐忍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她的光明却为何又要狠狠的给她一个耳光?
说永远不会离婚,说自己会努力,难道为的就是今天给她看这一幕吗?
薛韶薇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只是觉得心在剧烈的作痛,感觉痛的要无法呼吸,风一吹,将她吹得彻头彻尾的凉。
封天翎的车已经离开了很久而薛韶薇却还傻傻的站在那儿,而此刻正躺在封天翎后车座上的元一诺眸子暗暗的一个狠戾。
“薛韶薇,今日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的,当知道两年前的真相后元一诺就恨不得扒了薛韶薇的皮,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两年前她不惜用那么卑劣的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今日她的这点小手段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天色已经很晚了,薛韶薇也不知道她傻傻的在这儿站了多久,只知道心痛到最后都不知道是在痛了。
过了许久薛韶薇终究是动了,但却是没有方向的乱走。
去哪儿?
回家吗?回到他们那个家里面满满都是两人的回忆,昨晚上明明是那么温暖的,他说想静静的抱她一会儿。
他说他会努力的适应他们的夫妻生活,今早上他还不惜迟到送她去学校,可是短短一天,为什么他却拥上了别的女人?
那如果不回家她去哪儿?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回学校?
不,元一诺也在那所学校,她真的怕,怕再看到什么,那是她无法承受的。
不回家,不去学校?去哪儿呢?再去找乔荞吗?
不,她不想去,此刻她不想面对任何人,就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这时候有辆出租车开过来,司机问她上车吗?她也就鬼使神差的上车了。
上车之后她闭着眼睛倚靠在椅背上,眼泪没入嘴里,咸咸的。
车窗全部打开,窗外的夜风狠狠的刮过她的脸,还未落下的泪已然被风化在空气中。
薛韶薇啊薛韶薇,你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封天翎啊,你也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是不是两个人注定了兄妹,是不是只能是一辈子的兄妹,无法逾越,一旦逾越了是不是留给自己的只是伤害?
薛韶薇再次叹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脑子放空,努力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可是心为什么那么不听话呢?
“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跟他的心上人缠一绵在一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忽而安静的车里响起了一道冷冽的声音,是司机问的,听到这个声音薛韶薇骇然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了司机。
车内没有开灯,后面光线更是暗,他又是坐在后车座,只能看到他的背部,是上次绑架她的那个男人吗?
“停车!快停车!”反应过来之后薛韶薇很是惊慌的叫了一声,吓得连忙拍打着司机要他停车,而相反的那司机反而开得越快。
“怎么?封太太,害怕了?”男人似冷冷讽刺了一句,说话的声音中浮动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