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俩只是刚开始预热,否则依着叮咚胡闹的性子,待会儿肯定脱光我的衣服,那时候真就是捉奸在床了。不对,我俩好歹是夫妻,与捉奸有个毛关系?
“凡哥,叮咚姐,你们刚才在干什么?”胡小眉一脸诧异之色,好像从小居于深山,不谙人事,真的不懂我们刚才在干什么。
叮咚本来羞的抬不起头,看到胡小眉这么纯真的表情,于是变得淡定了,捂嘴笑道:“我们刚才在玩扮家家啊。”
“噢,原来是在玩扮家家啊。”胡小眉两只透明如玉的小手拍了下,显得十分可爱。
我和叮咚用力点头,证明这是真的。
“可是扮家家,为什么要脱裤子?”胡小眉指着此刻依旧提着裤子的我。
我俩一下语塞,是啊,扮家家为啥脱裤子,那不是耍流氓么?
叮咚眨巴着大眼睛说:“这个……因为……扮家家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所以要脱光光才有趣。对,就是这样!”
我晕,这理由真像一坨屎,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谁知又蒙过了如同一张白纸般纯洁的胡小眉,她嘻嘻笑道:“光着屁股玩扮家家,最有趣了,我也要玩!”
听它这么说,我差点没趴下。
谁知胡小眉说完这句后,又看着我俩的嘴问:“扮家家为啥要亲嘴?”
我猛然间心头一动,这小丫头片子不是故意耍我们的吧?
叮咚眼睛眨的像迪厅里的闪光灯,我真怕会眨出毛病。她眨了足足半分钟,才一拍巴掌说:“因为扮家家玩的是医生救人,我扮女医生,要给病人人工呼吸,所以看着像亲嘴。”
“这个好玩,我也要扮女医生,给病人做人工呼吸。”胡小眉兴奋的不得了,指着我说,“脱,快脱光,然后我和你亲嘴!”
我和叮咚相视一眼,差点没哭了。我急忙摇手说:“忽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今天不玩了。”
“不行,不玩我就让我徒弟打你们!”胡小眉板起脸来。
马长安打我们不至于,想起他摔东西骂人就感到一阵头疼。叮咚愁眉苦脸看着我说:“要不,你就委屈委屈,脱光了吧。”
二货,什么玩笑都能开啊?我飞快转动着脑筋说道:“小眉,你想不想家?”
“想啊,可是找不到我爹,我一个人又害怕妖风。”胡小眉说着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有办法能让仙人山恢复原来模样,不过……”我说到这儿故卖关子,也是有意岔开吊起胡小眉的胃口,不再想扮家家的事。
“不过什么?”胡小眉好奇问。
我叹口气说:“要让仙人山恢复原来的样子,必须找到三个老……大仙,它们分别叫常五、胡娇娇和黄七。我说的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就是指的这件事。”
“那赶快去找啊。”胡小眉显得十分急迫。
叮咚撇撇嘴道:“它们也逃出了仙人山,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胡小眉歪着头说:“有胡家的就好办,我可以想办法找到它的踪迹。”
我一愣,既然你有办法找到胡娇娇,为毛不去找你爹呢?
胡小眉冰雪聪明,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到了我的想法,撅起小嘴道:“其实我爹早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这小狐狸太狡猾了,我们都不知道它说的哪句才是真的。不过这些不重要,只要它能找到胡娇娇就行。
我们仨匆忙离开堂口,这次依旧没带手机,万一佛经音乐失灵,那就等于在身上带了一颗定时炸弹。回去的路上,我问胡小眉为啥会来堂口。小狐狸嘻嘻笑道,它见我们出门,就好奇地跟出来,然后一路偷偷跟到了堂口。
我去,刚才它表现的什么都不懂,看样子绝对是假装的。
回到租住屋时间还不算太晚,才十点多。我们一商量,打铁需趁热,夜里或许更容易找到胡娇娇的行踪。这件事就不要马长安知道了,并且为了两个女人的安全,西门流星留在家里,我和叮咚、胡小眉前去。有这俩鬼狐相伴,不能说所向披靡,扫除小障碍起码是有的。
我去换了件衣服,带齐装备这就出发。谁知胡小眉和西门流星嘀嘀咕咕,笑着出了屋门。我怎么都觉得他们有点鬼鬼祟祟,果然西门流星送出我大门时,小声跟我说:“哥,你真会玩,这么大年纪了还脱光光去玩扮家家。”
胡小眉居然把这糗事告诉了西门流星,告诉他,等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也似的往前跑了。
“怕什么怕,等西门流星结婚后也会这么玩的嘛!”叮咚在我身上说道。
胡小眉在旁边捂着嘴,一副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模样,这让我更觉得害臊,也不敢出声。心说你个二货,人家怎么玩,没人撞见,我俩可是被捉奸在床的!
这个点街上到处可见出租车,无非深夜不乐意出市跑远活儿。但这都不是问题,几张毛爷爷就摆平了。
我们在仙人山下车,胡小眉说只有从这里才能找到胡娇娇的线索。并不是每一个胡仙都有寻找同类的本领,胡小眉从小就修炼了一项特殊能力,能够找到胡家出马仙留下的气味,并能区分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虽然它和胡娇娇并不认识,但刚才在堂口一进地下室,就辨识出这里曾经有胡家出马仙居住过,按照这条线索寻找胡娇娇那便容易多了。
胡小眉在山脚下来回乱窜,就像一条刚刚训练出来的小猎犬。足足找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斜对面的路沟里有了发现。
“这里有胡娇娇留下的气味,往北去了。”
马路北边是一片为数不多的平原地带,也是一片大面积的庄稼地。这个时候正是苞米长起来的时候,我们于是钻进一望无垠的青纱帐里,沿着胡娇娇的气味往前追进。
一路追到天亮,胡小眉和叮咚都累趴下了,气味却还在向前延伸。此刻我们已经出了田地,往前是一片大山。于是又咬着牙爬上山坡,到这儿却失去了胡娇娇的气味。然而在四周找了半天,最终也没再找到一丝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