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行挪移法,我觉得没有哪种法术比它更高级了,那诡异离奇的阴宅鬼墙,比到它跟前提鞋都不配。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可以缩地三尺,穿山透壁,然而看到的还不一定是真相,因为它可以移山换景,也或许是五鬼搬运,也可能是神仙火坑。
这几项法术暂不一一介绍了,咱们稍后再表。
只听丁咚又说:“我不告诉别人,这是给你一个装逼的机会,快蒙他们去。”
汗,什么叫装逼啊?不过蒙蒙他们也不错,那才能显出我这组长不是白当的,有真学问。
我当即将这番话说出,夏芷烟听的一头雾水,西门流星却抓耳挠腮,不住点头。胡小眉和马长安对道家之术也是深有了解,知道我不是在胡说。
最后我跟他们分析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血潭并不是移走了,而它本身就不在这里。这也是白家故布疑阵,有人就算找到血潭火舟,却也难以看破真相,探不到虚实。并且我们一旦深入,还会封闭入口,将我们永远困死在绝地内。”
夏芷烟点头道:“这个血潭应该是那十六个字中的关键所在,泣血刻舟,可能指的是血潭和火船,死而不僵,是在说船头那个秃顶老人吧?”
西门流星附和道:“肯定是,都特么死了这么多年,还坐在火船上装大头蒜。”
“可是泽被后世是什么意思?”丁咚发声问,“总不能说一个秃顶老粽子,可为后世造福吧?”
我摇头说道:“我觉得泽被后世,八成指的是拼图,因为白亮早就算到后世会有黑火这个劫难,那么这里应该藏有拼图中的一个僵尸。而僵尸可理解为死而不僵,它会给后世带来福报。至于为什么要布置一个血潭,还做一艘火船,暂时想不出原因。”
夏芷烟忽地嘶地一声,抬头看着我说:“我们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这具僵尸并不是白亮养的。因为苏璃说过,带有火焰标记的僵尸,都是出自元末那个年代,这跟白家应该没关系。所以我猜测,血潭可能是原有的,火船是白家在探寻僵尸踪迹的工具,可是到了解放后,白家灭绝,他们始终没能找到僵尸的下落。”
她的想法有点意思,泣血刻舟这句也就说得通了。不过说到泣血,我倒觉得潭水之前并不是血,泣血刻舟乃是一个破解之道。还有小甘河底的阴阳错,养炼这种水尸邪物,不正是为了对付这滚沸的潭水吗?
我补充了这个见解后,夏芷烟立刻想到了什么,只听她说:“那这个墓很难进去了。”
我们忙问为什么,她说沸水潭下很可能是火山活动后留下的未冷却的岩浆,导致水温奇高。尽管那些尸体都没烫伤,但人还是无法承受这种高温。我们就算找到墓穴,依然会束手无策。
胡小眉道:“你们想的太远了,八字还没找到一撇,就开始研究古墓了,出去再说吧。”
我看了下表:“已经一点了,我们赶快出去,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看古墓会位于什么地点。”
说完又故技重施,接连点开了九宫格上所有图标。可是金光剑影闪过之后,等了半天,我们还没动地方。
“哥,你手机里的这些东西不会受潮了吧?不如我来试试。”西门流星拿出两张符,相继念咒燃烧,但过了半晌,依旧没打开穿越之门。
胡小眉尝试直接穿出石壁,结果以失败告终。马长安又试了下他的血指破封印技能,却也没任何反应。我们不由傻眼,连胡仙都穿不透这石壁,好像真的应了我那猜测,入口被封禁,要将我们永远困在这绝地内。不过夏芷烟这次带着激光钻,给我们保留了一丝逃生希望。
夏芷烟设置好程序,激光钻盘旋而起,吸附在石壁上,一道红光钻入坚硬的石层内。我们于是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高科技给力。可是还没高兴多大会儿,钻入石壁内的红光突然倒退而回,砰,整个激光钻爆开!
我们急忙抱头躲避几乎粉碎的金属片,丁咚好奇道:“这么先进的装备,怎么会爆炸了呢?”
夏芷烟呆呆盯着一地碎片,似乎也想不通,她的先进设备怎么突然自爆了。
胡小眉瞅着石壁刚钻出的洞孔说:“这是封禁术搞的鬼,以防凿破石壁,做出的反击。”
西门流星一脸懵逼道:“封禁术只是遇到鬼邪才会产生反应,激光钻又没任何邪气,这说不通啊。”
丁咚随即在我脑海里说道:“这似乎是封禁术内增加了一种填雷咒。”
一语点醒梦中人,填雷咒和缩地法等法术相同,并不只是针对鬼邪的,好比有种杏子假尸术,令人装死之下能骗过人的眼睛。这填雷咒上应天象,下应地气,一旦遇到碰触,便如遭雷击,不爆才怪。
我跟他们说这用的是填雷咒,比较麻烦,如果是邪术咱们可用道法破之。可它本身就是正统道家秘法,我们没得破。
西门流星惊诧地看着我说:“哥,你现在越来越神了,刚才瞧破洞窟用的是五行挪移,现在又识破填雷咒,你是不是被大神附体了?”
丁咚随即乐的嘎嘎直笑,我干咳两声说:“什么大神附体,我这是学识渊博,又肯动脑子去想。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想办法怎么黑了填雷咒。”
“学识渊博?我真想咬你一口!”丁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
“黑这东西倒是简单,用污秽物就可以。”马长安说到这儿,又皱起眉头,“就怕施术者早有预防,一切东西都会遭到反击。”
他担心的很有道理,污秽物是现成的,我们只须往石壁上撒泡尿便可。可万一遭到反击,非但黑不了填雷咒,反而崩我们一身尿那便晦气了。
大家正绞尽脑汁想办法之际,忽地眼前一黑,迎面吹来一股冷风!
跟着灯光又再亮起,眼前是白茫茫的山坡,我们竟然出来了。正感奇怪,只见身前不远处,雪窝里站着一个女人,长发遮面,发丝之间冒出两道幽绿的目光,而她身后,又投射出长长的黑影,令人感到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