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靖辰也参与此事,如今这场景却独善其身,实在是不应该啊!
既然南宫靖辰不愿意说话,他便直接将南宫靖辰出来。
“太子啊!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皇帝看着南宫靖辰所站的方向,一边微笑,一边如此问道。
南宫靖辰原本不想参与其中,虽然他是支持孙义昌的,但毕竟孙义昌是自己提携的,若是帮他说话不多,到时候,恐怕还会被扣上结党营私之嫌疑。
但是现在皇帝虽然直接问自己,他也不得不回答了。
如今站在风口浪尖,是要自保还是要说出内心的想法,一时之间让他犹豫起来。
然而当他从群成员的队伍中这才站在众人之前,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之时,心中有所震动。
南宫靖辰想到,将来自己就要登上那个位置。
现在还以为这种小事而只求自保的话,怎么对得起如今自己的称谓。
虽然会被皇帝怀疑,但是犹豫再三,南宫靖辰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刚刚孙大人说的没错,也是儿臣所想。这水利治理一事原本就是功在千秋,耗时已久,若是因为一时的犹豫而放弃,那么之前所做的都是浪费时间?而且花出去的钱也不可能再收回来,方其恐怕也是功亏一篑,那白花花的影子已经花出去了,何不一次性将这些问题给解决完?”
说着,他余光瞄了一眼宝座上的皇帝。
皇帝只是屏气凝神,看不出他的息喜怒。
南宫靖辰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更何况马上就要到南方雨季,若是在雨季之前放弃了这件事,恐怕于国于民都不利!”
南宫靖辰一次性说完这么多话,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称为“圣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面色阴晴不定,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才悠悠说话:“太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确实如此。”
“也是,孙大人是你提拔的,如果你不支持那个人说话,在朕看来,才是奇怪。”
南宫靖辰有一些诧异的开向皇帝,难道皇帝这意思是怀疑自己结党营私吗?
他顿时有些慌乱,眼下自己无法有合理理由辩解,若是说的不好,越辩解就会越抹越黑。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被皇帝怀疑的时候,只听得那金銮殿上的男人说道:“刚刚太子和孙大人也说确实没错,如今国库空虚,难道不是存在其他的缘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南方水块的问题,税收收不上来,各种克扣,你们当朕的眼睛是瞎了吗?”
群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被皇帝这样喝斥,而明明他们谈论的事情之中并不涉及此啊!
恐怕皇帝一开始就是想说这事吧,不然的话为何突然牵扯于此?
“不过朕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不是你和孙大人的错,这朝堂之上,蝇营狗苟,蛀虫不知有多少!若只是一两个人,也做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着,皇帝意味深长的地看向如此在场的众臣,说道:“若是有做了对不起朝廷式的人,最好自己想着该怎么弥补,如果是真的今后朕追究起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们。”
皇帝几句话便轻轻将这几件事情翻了一页过去,而在场的朝臣却心有余悸。
只是这一些给南宫靖辰生动的上了一课。
他没有想到原先只是自己和冯生之间的问题,到如今居然被转化,而且这些吵闹的臣子们诚惶诚恐的样子,也知道皇帝这一招绝对灵验。
这一瞬间,南宫靖辰感受到了自己和皇帝的差异。
当他还在台下纠结该如何回答,甚至害怕自己招惹祸事的时候,皇帝已经会运筹帷幄到如此第部了。
下了朝之后,南宫靖辰不由得沉思着回了家,甚至连孙义昌和他的招呼表示感谢时,他都没有回应。
而他阴沉着脸回家,很显然也得到了顾轻裳的关注。
与他不同,顾轻裳这几天可是喜气洋洋。
南宫靖辰之前赐给他的“镜中花”,这段时间虽然是刚开业,但是店面的营业流水都非常好,赚了不少钱,顾其实眼看着很快就回本,怎么可能不高兴?
就算他是太子妃,也明白这些钱是她今后自保,甚至遇到危险翻盘的本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更何况有了这些钱,顾轻裳可以用最快捷的方式,得到更多比如说在这个时代最宝贵的东西——信息。
所以当她看到看到南宫靖辰一脸不愉快的回来他,显然有些惊讶。
“现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看着南宫靖辰这样,顾轻裳一脸关切的问道。
南宫靖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能够感受到对方刚刚的欣喜与幸福。
若是此刻告诉她这些,只是让顾轻裳徒增烦恼罢了,更何况对方也不能帮他 。
所以南宫靖辰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但这种安慰人说“没什么”的话,顾轻裳也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了 。
她明白南宫靖辰并不相信自己可以帮到他,所以脸也垮了下来,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又不相信我,我们不是已经成婚了吗?说好了夫妻一起要互相信任的,太子,你说话难道连一言九鼎都做不到吗?”
南宫靖辰苦笑了一下,感慨身边的女人无法体会自己对她的关怀。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直言道:“这事情和你说也没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呢?”
“朝堂之上原本事情不容女人置喙,但若是你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顾轻裳点了点头,殷切地等待对方的话语。
而南宫靖辰则说道:“南风水患,我和孙大人都已经尽力,但看来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经令人不满了。”
“治理水患是好事,有什么令人不满的呢?”
“这其中朝廷开支过多,若是户部拿不出来银子,皇帝自然要追究原因。可是户部原本不应该只拿出那么多银子的,你猜这些东西消失了,是去了哪里?那么与之有关的人,自然都痛恨我将问题引了出来!”
顾轻裳听了,随即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倒是让南宫靖辰有些意想不到。
“你笑什么?”
“我是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你的过错,原本皇帝就一直知道这些事,否则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刚好提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