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太天方夜谭了,仅仅只是一个梦,谁没有做过春梦啊,难道做梦的就要承受责任吗?
苏暖暖摇摇头。
只是做梦而已,又没有真实发生,怎么可能怀上宝宝。
正要将这个可能性排除,苏暖暖又骤然想到了什么,脑袋猛的一轰。
万一那个梦是真的呢?
苏暖暖唇瓣有些发抖,难道那晚她熟睡的时候被人给强了?
这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里盘旋,根深蒂固。
一个月前。
因为看见田易蓝跟戴秀秀在床上缠绵悱恻,她甩了田易蓝一个耳光,气愤的说道,“田易蓝,你这个王八蛋!”
田易蓝被打了一巴掌,却还在嘲讽的笑道,“苏暖暖,谁让你一直装作清纯烈女不让我碰,我又不是吃素的,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你自找的。”
苏暖暖气愤难当,胸口起伏不定,她突然觉得就算被背叛也不能这样灰土土脸,她收起愤怒又难过的心情,璀璨的一笑,“恭喜你找到心上人,祝你们夜夜笙欢。”她丢下一句,转头高傲的离开。
她不能在他们面前难过,那样他们岂不是更加称心如意了。
离开后,难过就铺天盖地,心情糟糕透顶,伤心欲绝。
她到酒吧喝酒,后来有一个同样感情受挫的女孩跟她一起喝,她们两个喝醉了,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
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跟那个女孩睡在一起。
她想大概昨天是女孩把她带回酒店的吧。
只是那晚,她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春梦,梦中有个男人,一直对她做那事,凶猛驰骋,不知疲倦。
她在梦中一开始很难受,后来就慢慢变得舒服,享受……
梦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是俊美的。
早上醒来她还在懊恼自己会犯花痴做这样的梦,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是自己看到田易蓝和戴秀秀在床上翻滚,那画面太震撼,她忘不了,所以影射到梦里来了。
没想到一个月前的那场梦是真的么!
苏暖暖脸色瞬间有些苍白。
酒吧人那么多,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遇见的是哪个男人?
万一是一个人品恶劣,长相挫败,让人想吐的男人呢?
苏暖暖想想就害怕。
原本想要找孩子的爸爸,现在想到这里又迟疑了……
苏暖暖正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挣扎,白婉推门进来了。
她脸上少了之前的锐气,却多了几分少见的温和,她走到苏暖暖床边,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我刚才跟廖家的人谈过了,廖力不在乎你的过往,你把孩子拿掉,还是会正常娶你过门……”
苏暖暖猛的推开白婉的手,激动的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嫁给廖力,也不会轻易拿掉孩子!”
在她最无助最茫然无措的时候,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
这些人还是一个个来逼她。
非要把她逼到绝路不可吗?
手上和脚上传来的冰冷,无论如何都没有心冷。
见苏暖暖还是死性不改,白婉一下子就板下脸来,“苏暖暖,你要自己衡量一下你自己,你现在不明不白的怀了孩子,还有谁会要你,廖力不嫌弃你,你就得感恩!”
呵呵,真是讽刺!
那样的人不嫌弃她,她就得感恩戴德?
可笑之极,“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你嫁给他好了!”
苏暖暖眼中折射出坚定的目光,悲凄又怨恨的看着白婉。
“啪!”
“你说的什么话,你简直大逆不道!”
一巴掌烙在苏暖暖脸上,白婉愤怒的呵斥身响彻,瞪着苏暖暖的眼恨不得将她撕了。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用这样凶狠的眼神看她。
白婉骂完苏暖暖就出去了。
苏暖暖顶着火辣辣的脸,清澈的眸光之中没有泪,苦涩的牵动唇瓣,却比哭的样子更加狼狈。
还没有回过神,她身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的铃声《专属天使》。
歌词那霸道的温暖总能刺痛她的心。
她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渴望有人关心,有人保护……
可,这小小的愿望一直以来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她没有接电话,盯着那个陌生号码,任凭手机一直响着,传出来那悦耳而痛心的歌词……
许久之后她才恍惚的回神,接了电话。
“什么!”
听到电话里那让人震惊的消息,苏暖暖眼睛撑大,掀开被子下床,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你们不要伤害我爸爸,我马上来……”
她匆匆忙忙往外走,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病服,又焦急的折回来换上她来医院之前的衣服,这才着急的赶了出去。
一到警察局,她就看见一个魁梧大汉揪着苏福生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要打他,周边的警察极力控制着局面。
苏暖暖一看爸爸受欺负就受不了了,大步上前拉开大汉,“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犯得着动手吗?”
“你是谁,给我滚开,我今天不把他打成植物人我就不姓朱!”魁梧大汉眼睛瞪得要吃人。
“植物人?什么意思?”苏暖暖也吃惊了。
警察将魁梧大汉安抚的坐下,这才跟苏暖暖解释,“苏福生再次犯事,劳改期间将一同的女囚犯打成植物人。”
“你赔我老婆命来,老子今天必须杀了你!”那个姓朱的魁梧大汉蹭的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要打苏福生,好在被几个警察及时制住了。
苏暖暖心惊胆战,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苏福生,“爸!”
她这一声带着责怪和埋怨,也有太多的不解。
苏福生布着皱纹的脸满是沧桑,有茫然但没后悔,“她就听了一则新闻就胡乱诽谤你,我不允许!”
那个女人只不过仗着自己偷听到狱长手机里头播放的新闻,而且还得知新闻里面的主角,苏暖暖就是他苏福生的女儿,她就在他面前尖酸刻薄的说苏暖暖是个骚货狐狸精,连妓女都不如之类的,还同时睡两个男人。
苏福生听了就受不了,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