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弘昱早上醒来,身边的儿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奇怪地走到甘甜的卧室外,发现门大开着,人却不在屋内。
来到楼下,客厅里静悄悄的。
“老五,快来吃早餐,一会儿你还要去忙。”
周丝萍笑着说:
“饭菜都在锅里热着,随时能吃。”
“周姨,甘甜呢?”
“她和小康去送孩子上学了,小卢开车去的。”
章弘昱恍然,怪不得这几天,早上醒来就不见了小葡萄。
“甘甜把孩子安排在哪儿上学了?”
“就是附近不远的。小葡萄经过教学主任的测试,也上了一年级。和小祐分在一个班,高兴得不得了!这安排上学可真不容易,甘甜费了牛劲了!”
章弘昱皱了皱眉头:“这个事儿她怎么没有跟我说?”
“唉!她也不能什么事都去指着你吧?公司的事就够你焦头烂额了。她联系了佳慧的对象,叫海峰的那个,是本地的,帮忙跑了几趟,真是,借读都这么难搞。行了行了,你快吃饭吧。”
“周姨,怡宝和舟宝呢?”
“舟宝,被送到亲子启蒙班去学习了,你三叔在那儿陪着呢。怡宝跟着小麦穗儿去剧组了,非要去看看拍戏。这屋子里,一下子就清净了,还怪不适应的呢。”
“哦,好。”章弘昱坐下吃饭。心里若有所思。
……
感觉到能量在充盈着身体,力气在回归。
边彩丽漂亮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缓缓醒来。
手上在输液,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卧室里空无一人。
她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心中就有了一个信念:
我要活着,我要出去。我要粉碎黄焕之的阴谋。
她缓缓坐起身,拔掉输液针。端起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听到她起床的声音,外间正在打扫办公室的清洁工走了进来。
“你醒啦!”一个憨态可掬的中年妇女,笑着看着她:“你时间长了没有吃东西,我怕你没有力气,在粥里放了一些咸菜,增加一些盐分。”
边彩丽点了点头,无力地说:“谢谢!”
“不要客气,他们都去训练场了,你吃完就起来上个厕所,再继续躺着,我过一个小时给你送点水果来。买东西的那个人还没回来。”
边彩丽忍住发问的冲动,心中神思百转,淡淡笑了笑:“谢谢你了,大姐,我还真想吃点水果。”
“好嘞!一会儿再来,你休息吧。”
说完,清洁工拿着抹布,和盆子,离开了办公室,随后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
门被反锁了。
边彩丽把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穿鞋下地,走到窗边。
窗外只有连绵的大山,和远远可见山顶的塔尖。
她的头还是有些晕,只好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清洁工把门锁好,把抹布晾在铁丝上。用手在身上抹了抹水。端着盆子,进了墙边破败不堪的杂货棚。
进了杂货棚,她放下盆子,转到杂物架后面,推开门,顺着长长的楼梯,走了下去。
转了2个弯,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地下灯火通明。
这是黄门训练场,是当世假货的发源地。
清洁工不敢多看,俯身跑到最里端的一间屋子。
“少主,她醒了!吃了粥,看起来好多了!还想吃水果!”
黄焕之放下手里的四花项链,看着她:
“她想吃水果,你给她吃了吗?”
“还没有,我说一个小时之后给她送去。”
黄焕之恼怒起来,恶狠狠道:
“现在就拿给她,马上拿给她啊!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
说完落荒而逃。
黄焕之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各个房间去巡查。
“少主,您来了。”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子迎了出来。
这是服装实验室,负责切割研究各种国际国内大牌的商标,材质,甚至纽扣走线。然后进行仿制。
实验室3名员工,除了1名裁缝,其他2人都是设计师。
黄门的造假技艺,可以精细到,在显微镜下去对比正品和仿品的相似度。达到百分百相似才可以出样品,批量生产。
服装部隔壁,是鞋靴。
再依次是箱包、首饰、手表、药品、食品,最后一个大房间,是演武场!
被黄焕之盯上的人,经过调查跟踪和盗取资料,再寻找与之身量体态相近之人,腐蚀其心智,植入芯片,修改容貌,为黄门所用。
“少主,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为什么一定要设定时间限制呢?”武术导师有些担忧。
黄焕之背着手,看着演武场中的一排女人,眼中尽是仇恨:
“他江家卫当年资助那么多学生,唯独不资助我。我孤苦伶仃穷困潦倒,有谁可怜过我?”每每想起往事,他都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我要毁了他留下的产业,毁了他女人的名声,毁了他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我要让他死了以后,还要受人唾弃遗臭万年!”
“那江家卫的关门弟子甘甜,似乎不太简单。”武术导师远远观察过甘甜一次,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一个平民女子,身上怎么会有紫光?一身紫气,只有紫门中至纯至净之体才会有。她一个生育了两个孩子的已婚女人,怎么会有紫气随身?”
“少主!您要小心才是!”
黄焕之紧紧皱着眉头,心中烦躁:
“紫门不是已经退隐江湖了吗?哪儿还有什么人了?”
“少主,青门掌门人青余夫妇两个已经回了山,你怎知紫门没了人?不可以掉以轻心啊,会吃亏的少主!”
“行了!”黄焕之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大事?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些事,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说完,转身出去了。
武术导师看着他自以为是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时,黄焕之的手机响了。
“少主!我错了,我刚才一急,我就……我就走错门了……我从训练场北门出来了……我现在……在咱们邑屋老家的厂里了。”
黄焕之忍住怒火: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蠢呢?上次你直接从西门出,直接跑到两广厂里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蠢的清洁工,要不是还算可靠,真想把她的脑子给取了。
“我我……”
“还不滚回来……车票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