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激动的场面,被海欣一句话破功。
“甘甜的胎记长在哪里?”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边彩丽却热泪盈眶地说:“咱们一起进过浴池,我给她搓过背,她有两块胎记,一块在腋下,一块在左腚上。”
甘甜一听,飞奔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海欣笑了笑:“得,不用问其他的了,就这哭声,这节奏,模仿不了。”
清洁女工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道:
“你们既然确定了,能把我的钱给我吗?一会儿他们发现人不见了,会来找我的。我有命拿钱,也没命花啊!”
章弘昱看着这个女人,给吴迪使了一个眼色。
吴迪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跟我走,我给您转账。”
女人却摆手:
“不不不,别给我转账,我没有卡,你给我现金行吗?我马上得去住院去。”
“现金?……”吴迪看了一眼章弘昱,后者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您跟我来,我让财务拿现金给您。”
边彩丽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海欣,鼻子酸楚。
“不用哭哭唧唧,我还没死呢!男人依然不在话下。别杵在这儿了,进去说吧。”
……
“什么?黄焕之竟然做着这么可怕的事?”
甘甜终于知道连日来的不安在哪里了。回想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甘甜知道,这些事错综复杂,不是一股势力在里面。
黄焕之和历飞即使不是同盟,也一定是抱着相同的目的。
历飞也许是想要吞掉江乙,但黄焕之更加狠毒,他竟然想利用边彩丽的嘴,去坏掉老爹的名声。
简直该死。
海欣把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眼神阴沉可怕。
老爹江家卫,是江氏两代人的信仰。
边彩丽喝了一口水,对海欣说:
“刘川,可能没有死!”
海欣冷笑一声:“早就猜到了,狗娘养的,我等着他来找我呢!”
甘甜理了理思路:
“刚才吴迪说,明天公司有出账,那怎么办?让她出吗?”
章弘昱想了想,开口道:
“出!”
海欣点头道:
“跟我想法一样!现在不适合打草惊蛇!你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静观其变最好。至于钱,跟踪动向,适当的时候再采取措施。”
章弘昱颔首称是。
他拿起电话,打给刘经理:
“王成里这一两天有什么动作?”
“章总,王成里被夺权,心里有恨。他和历飞已经决定联手,在订婚宴上给您一记重拳,据说,王成里也买到了一张牌。”
章弘昱皱了皱眉头:
“看来,真是一点颜面都不必给他留!哼!你明天到集团来一趟。”
“好的章总!”
他立刻另拨了一个号码:
“明天,把历飞到王成里家的视频和录音发到网上。”
“章总,您这么爆料是没有热度的。”电话那头说道:“第一天,您应该爆料,江乙集团副总,历飞到有夫之妇家中,偷香窃玉。第二天,再爆料疑似小区,让网友一起去猜测,发酵、找答案。第三天,再发视频,关键部位打上马赛克,公布小区名称,只要再加上一句:疑为江乙另一副总王成里的家。这事儿就到位了!”
章弘昱笑了笑:“这些事,你最在行,就按你说的办。办好了,双倍拿钱!”
“得嘞!您就瞧好吧!”
海欣赞赏地点点头:
“好了,看来你早就有安排,徐徐图之吧。彩丽,你今天跟我住。走吧,上楼。”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章弘昱一眼。
章弘昱心脏一抽抽。
这个狠娘们儿,非要让我证明什么?
他看着再次空无一人的客厅,有些无奈,他来到厨房,拿出自己的专用水杯,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下。
前一秒还在思考历飞的事,下一秒,章弘昱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感觉到头晕晕的。
不对,这水有问题。
他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看着自己身体逐渐发生的变化,叹了一口气。
海欣这个女人。真是手段用尽。她可堪当得“风流”二字,没有她想不出来的办法。
章弘昱脸色潮红,跌跌撞撞地跑上楼。大力敲甘甜的门。甘甜从未听到过这么粗暴的敲门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开门。
男人抓住空子“嗖”地钻进了屋子里。
甘甜一愣,回过头来,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你怎么了?”
章弘昱没有准备措辞,此刻也无心浪漫。他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今晚要睡在这里,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是我就是要留下!”
“我知道你是个练家子,你可以打断我的手,也可以打断我的腿。打完了又怎样,我就是爬,我也要爬到你的床上去。”
“老子今天就要办了你!”说完,他凶狠地关上门,反锁上,一把抱起甘甜,往床边走去。
甘甜直到被放在床上,才回过神来,她推开章弘昱:
“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了结婚以后才可以在一起吗?”
章弘昱呼吸急促,浑身燥热难耐。刚才的凶狠无影无踪,他低下头,哀求道:
“甜甜,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想法,可是,你师姐她……她……我好难受……”
甘甜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原来……
章弘昱见甘甜不松口,他也实在不忍强迫她,只好站起来,准备出去。
“没关系甜甜,你不同意,我现在去找个爱慕我的……”
甘甜一声怒吼:
“你敢?”
她几步冲到章弘昱面前,揪住他的领子,用力一拉,狠狠吻上去。
章弘昱一把捞住她的腰,热烈地回应着。
一触即发。
他们不知疲倦地索求着,互诉着衷肠!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直到黎明破晓,二人才沉沉睡去。
对门的章子吾同学,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噗通”倒在床上:
“终于可以睡觉了。今天我不要去上学。”
李金生在别墅大门外站了一夜,黎明时分,忽然看到天边一道七彩的光晕,层层分明。
他激动到无以复加,老泪纵横:
“师父,徒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