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本就是心胸开阔之人,加上章弘昱和陆雪梅的劝导,很快就调整了情绪。
那边小小和六饼还在争执:
“你不是说你家住在大山里吗?你怎么说过了山海关就是你家?跟海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呀,山海关是一个地名啊。”六饼很无奈:“山海关都没听说过,你到底读过书没有啊?”
小小挠了挠头:“听着这个地名有点耳熟,吴三桂是不是打开山海关大门的那个?”
六饼笑着点点头:“还懂点历史,还不算文盲。”
小小纳闷道:“我带着我的小伙伴去偷过他的粮车,但第二次就被发现了,偷不成了,那些运粮食的,精着呢。”
六饼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
“刚夸你,你就露馅。那都死几百年前的事了,你偷过他的粮车?有意思,你这小丫头不学无术,脑洞却很清奇。”
小小急了:
“我不但偷过吴三桂的粮车,我还喝过乾隆爷的茶水呢。”
六饼终于忍不住,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喝过乾隆皇帝的茶水?那我还吃过慈禧太后的燕窝呢。你可真是会吹牛,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小小直接气得眼泪在打转,走回陆雪梅身边。
陆雪梅嗤笑:
“怎么样?再次遭受质疑了吧?你能不能把秘密藏在心里呢?你就像个现代的小朋友一样去生活,不好吗?”
小小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不跟他玩儿了,我讨厌他。”
甘甜笑了笑:
“出发的时候,你还说,好高兴和大哥哥一起玩儿呀?”
“他不相信我,我讨厌他。”
......
进入河北,路过秦皇岛,转瞬就到了山海关。
陆雪梅看着曾经熟悉的景色已经被建设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心里有着颇多的感慨。
看沧海桑田,天地巨变,斗转星移。小小和陆雪梅之所以能够惺惺相惜,因为她们都是孤独的。
“小丫头,你过来啊,这里就是山海关,过了山海关就是我的老家了。你来看啊!”
而小小刚才委屈地哭了一鼻子,已经睡着了。
陆雪梅看着甘甜手里的素描图,有些吃不准,犹豫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山上会不会有矿。但是,现在的规定,不可以私自探矿采矿,需要有探矿权证和采矿权证。”
章弘昱点点头:
“那就用水质来测一下,我们先到,如果情况尚可,就让江氏成分研究组和配方组的专家出发过来了。我们不但要开水厂,护肤品也也要用好水。”
甘甜点点头,心里有些期待。
老爹曾经说过:
“江氏美妆终将成为世界大牌,中国造。”
这句话打印出来,已经被边彩丽贴在了办公桌上。每天都会看到。江氏美妆的精气神,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这一个系列要单独命名,不要混淆。做成高端主打商品。”章弘昱说:
“真正的安全无害,孕妇可用。”
甘甜瞪了他一眼:“孕妇哪儿有心情化妆?气都快被你气死了。”
章弘昱赶紧表忠心:
“我为了给你求情,大半夜的陪三叔去下棋,第二天起来还要去公司开会。我为了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吗?”
六饼跑过来,钻进了驾驶室。告诉司机该往哪里拐。
然后回头对众人道:
“还有两个小时就进村了,大家准备下车啊!”
陆雪梅笑得肚子疼:
“你们村子是有多深多远啊,还要两个小时?”
六饼笑着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奶奶在焖肉,那是很慢的,咱们到了就可以吃了。”
“焖肉?”小小流着口水醒来,梦里她正在抢舟宝的牛肉干。
六饼笑着说:
“对,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小想了想,又躺下了:“我考虑一下。”翻身接着睡了。
......
夜里,平时冷清的谭家村客盈门,大家围着这宽大的房车转了几圈,问了六饼的奶奶很多问题。
“你们家这是哪儿来的一门好亲戚,我孙子上网查了,这车可贵了。”
“是不是你儿媳妇傍大款了,回来接济家里了?”
大家一言一语,恶意揣测,酸酸溜溜,没有一句好听的。
谭奶奶习以为常,也不分辩。你来了,我就给你杯茶水。你走,我乐呵呵送你。
甘甜看着心性淡然的谭奶奶,忽然明白为什么六饼有机缘可以碰见章弘昱了。
说不定还真是财神爷的安排。
夜里,甘甜坚持不住在主屋,谭奶奶就把厢房的铺盖都换成新的。然后打扫干净,章弘昱和甘甜住在东,司机和陆雪梅各住一间在西侧。
晚上来送蚊香的时候,六饼神秘兮兮地对甘甜说:
“姐姐,今晚上,你仔细听,如果你睡的比较晚的话,你可以听见颜如玉唱歌。一定记得听啊,很好听的。”
甘甜笑着点点头:“我一定听。晚安吧,六饼。明天见了。”
章弘昱从背包里掏出液体蚊香,和孕妇花露水。还有防蚊贴。
甘甜已经困觉了,她还是感慨道:“你带着挺全的。”
“你睡吧,我先熏一下,山里的蚊子不得了。”
看着章弘昱忙来忙去,甘甜就真的睡着了。
午夜,甘甜被一阵歌声叫醒。
从远处传来一阵悠扬伤感的歌声,空灵而忧郁,声音婉转棉柔,却带着一股怨气。
怪君不归?怨人生苦?
还是在伤离别?
听歌的人,并不能感受到轻松欢快,反而随着唱歌的人一起悲伤起来。
陆雪梅手机握着一把刀,冲出屋子,冷冷地看着大山的方向:
“想不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种玩意儿来作怪,明天看来还要小心才行。这要是不小心,就要着了她的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