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__”她喊了一声。
但是黑舞的身躯,融化在火焰里,白鳗花的惨叫,如凄厉的魔鬼,一声高过一声。
最终,白鳗花朝柒宝萝露出了一道绝望的眼神。
那模样,有着深切的不甘心。
很快,黑暗的地方,别说黑舞和白鳗花,地上干净得什么杂物都没有。
柒宝萝抱住冷凤漠,离开了。
她回去后,日复一日地修炼。
每天,必须要去的地方,是医院。
病床上的冷凤漠,成为了医学里的植物人。
她每次来,必定贴着他的耳边说:“凤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到时候救你,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几年后,不再是她一人来医院,身边跟了一个小男孩,看上去特别像冷凤漠。
柒宝萝对着床上的人说道:“看,那个是你爸爸,松松,快喊爸爸。”
“爸爸一”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小男孩的嘴中发出。
母子俩的目光,一直凝视着病榻之上,他们多希望,下一秒里,会发生奇迹。
这奇迹,也许发生今天,也许在明天。
谁知道呢!
睁眼,漆黑一片,浑身是伤痕,手被捆绑敷在后背,动弹不得,身子骨似乎从悬崖跌落一般,哪儿哪儿生疼。
眶啷一声,一道木门被打开,一名窃窕少女逆光站在她身前,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光线照耀下,闪烁着银光,一束束打在宝缡的脸上。
“小贱人,你得罪本小姐,本小姐要你和你叔叔两个死无葬身之地。”少女束着马尾,白毛衣黑裙子,外套粉色羽绒服,脚上是丝袜,应该是名高中生。
怎么回事?
“穿越了?”宝缡头疼不已。
一股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
原主唤作季夙儿,是宁城一中的高中生,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与她相依为命的叔叔逼着她复读。
季夙儿原是个叛逆的女孩,她不想复读,叔叔硬逼着她复读,无奈下她回校读书,内心孤苦又渴望被爱的她,遇到一个帅气男孩。
男孩时不时撩她几句,遇到她来大姨妈,不是递红糖水便是给她递热水袋,热了送上小风扇,饿了递来巧克力饼干,520时甚至还给她发52.0的红包。
季夙儿以为男孩跟她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心如潮水,便向男孩告白了,谁知道放学后,胡同里,她被一个女孩拦截。
女孩自称张真真,是男孩薄泽瑞的女朋友,还骂季夙儿下贱不要脸,勾引她男朋友,季夙儿怎么解释也没用。
除夕那天下午,她被张真真花钱请的几个小混混暴打一顿,捆绑着将之送到学校后山的小树林小黑屋里。
在这里,张真真刺花了季夙儿的脸,扬长而去。
奄奄一息的她被叔叔救走,加之脸被毁,本就胆小如鼠的她更恐惧见人,从此天天躲在家中。她错过高考,人生半毁,痛不欲生。
一年后,她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又一次遇到结伴而来的薄泽瑞和高高在上的张真真。
张真真佯作惊讶,问薄泽瑞认不认识季夙儿。
这时,薄泽瑞满脸惊讶,他这才知道之前突然消失的女孩,竟被毁了容,还没考上大学,变得如此落魄。
季夙儿见到素日男神,悲愤不已又羞愧难当,偏生张真真告诉她,之前她根本不是薄泽瑞女朋友,那是她骗她的。
得知此事,季夙儿心情激荡,找到薄泽瑞解释当年的事儿,薄泽瑞义愤填膺,说一定给她讨回公道,约她在一天后,去落日ktv,到时候他会亲自打脸张真真。
信以为真的季夙儿兴奋不已,以为拨开云雾见晴天,特意打扮一番,换上一条干净的裙子按照预约时间去了ktv包厢。
包厢里,全是曾经复读班的男同学。
薄泽瑞笑着对男生夸耀道:“喏,她啊,就是当时班上班花,没想到很好撩,我不过是做了点微末的事儿,她就对我投怀送抱,可惜真真不许,不然我早就睡了她。哈哈哈哈哈,季夙儿,你说,当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哄地一声,季夙儿脑门子炸裂,她听到男同学集体哄笑的声音,如尖刀刺入肺腑。
还没晃过神来,男同学一个个逼近她……在哪里,那个黑暗的地方,她被惨绝人寰地害了。
一位男同学甚至唾骂一口:“呸,如今这丑样子,念她同学一场才碰她,不然我都被她丑吐了!”
季夙儿发疯一样拿起酒瓶子跟他们拼命,最后被他们一推,一头撞翻在电视墙上,脑袋磕在电视的尖角上,命丧当场。
原主不甘心,在死前发誓,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远离张真真,远离薄泽瑞,好好读书,最大的愿望是必须嫁给一一大叔。
宝缡摇摇头,真是个傻姑娘。
刀光如魅影闪烁,一刀下去,宝缡这张脸要被画成花儿。
“季夙儿,谁让你勾引我男朋友,我要你这辈子没脸活在世上,羞来人世。”张真真双手狠狠抓住刀子,朝宝缡脸上无情画去。
噗嗤一声。
刀子刺入泥土。
宝缡猛地闪身躲开刺来的匕首。
动作太突然,张真真未料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宝缡竟能躲闪,刀子大半截儿没入结实的泥土中,她用力拔。
宝缡手指摸索到打结的绳索,不过是一般的平结,最易解开的一种。
她手指勾了勾,在张真真拔出刀子时,绳索落地。
“你,你一”张真真愣住,刀子还没刺向宝缡,绳索竟开了,此时此刻宝缡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看笑话一般晩着她,她心底业火蹭蹭燃烧。
她猛地一刺,宝缡身手矫健地躲开。
“贱人,你敢躲!你个小三,人人唾弃的贱女人,诛之而后快,你和你叔叔一样是个下贱货,早死早超生吧!”张真真尖叫着,又一次刺来。
一腿上去,宝缡踹在张真真的臀上,将她踹飞了几米远。
眶啷一声,手掌心里是对方掉落的刀,宝缡捡起握住,一步步走到张真真身边,蹲下身来,一双寒光闪耀的眸闪烁着犀利的光。
啪!
刀子拍打在张真真的脸颊上,宝缡唇角噙着一抹笑,状似寻思道:“刀,是把好刀,画脸不知道锋利不,万一,一刀没出血,不得多画几下?”
“啊啊啊啊,季夙儿,你敢画我,我要你生不如死。”张真真又惊恐又害怕,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宝缡将刀子左右手颠换着,眸光如雪。
罢了,杀了一个又来一个,杀不完。
嗤一宝缡将刀子扔向远方,站起身来,拍打身上的泥土,居高临下对着张真真道;“薄泽瑞是你的了。以后别打扰我,不然我保不齐会妒忌你这张美丽脸孔,想动手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