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好厉害,我有点害怕!”凌画道。
盛天歌点头,“我也害怕,从小就怕这位姑姑,我小时候在皇祖母的宫里偶尔遇到她,我就赶紧躲起来,躲不起来才会出来见面,简直是小时候的噩梦。”
凌画笑,“看你胆小的样子……”
盛天歌嗯了一声,“她是那种特别让人害怕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将你看穿似的。”
凌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刚才她说……燕王妃,你真是好谋划!”
凌画学着大长公主的样子说。
盛天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你学得真像,你可不能变成她那个样子,我可不喜欢!”
凌画切了一声,“我就变成那个样子,天天吓你!”
盛天歌笑着压上来,“我看你怎么变……”
凌画闪开,“没心情……你说大长公主与父皇说了什么?”
“这个我们哪里能知道,该做的已经做了,等等再看,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大不了我私下里多照顾一下这些人!”盛天歌撤回了身子。
“木叶大人很尊敬大长公主。”凌画看着盛天歌道。
“父皇也很尊敬!”盛天歌道,“当年父皇上位的时候大长公主已经出嫁,她是力主父皇上位的,而且,小时候,父皇有一次落水是大长公主将父皇救起来的,因此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盛天歌接着说道,“大长公主是父皇的救命恩人,在他刚坐上皇位的时候又一直维护他,父皇对大长公主自然不同。”
凌画点了点头,“那就看大长公主与父皇说了什么吧!”
……
周王府的马车里。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威逼父皇了!”周王看着周王妃笑。
“你这是在训我,还是在夸我?”周王妃有点忐忑。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约定什么,但是两人很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意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不参与皇位争夺,做一个透明人。
“你说呐?”周王问。
“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办法,三姐和长姐都答应了,我不答应以后还怎么与她们一起玩,太没义气了。”周王妃道,“哎,自从跟燕王妃走的近了好像是总出事!”
“上一次是你被刺,这一次又是我差点挨板子,不行以后躲着点她们吧!”
“那你要和谁交往,离王妃,赵王妃,还是秦王妃……郑王妃也可以!”周王笑道。
“郑王妃,你就别恶心我了,我就是上山当姑子也不与这种人交往,什么东西,草菅人命……”周王妃摆摆手,一脸厌恶,“行了,不说她了,都是她造成的。”
“离王妃阴毒,赵王妃神秘,秦王妃高冷……”周王妃苦笑,“就燕王妃还稍微正常一点,还太能惹事!”
周王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周王妃瞪着周王,“不对,你嘴里怎么有股子红烧肉的味道,你又……”
马车里一阵阵惨叫。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父皇狠狠的揍你,我有也半月自由。”周王喊道。
第二日一早,盛天歌起来和凌画用早饭,王曾匆匆进来,“王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盛天歌问。凌画也看向王曾。
“灾民袭击郑王府的马车,马车翻了,郑王妃受伤,郑王也受了伤!”王曾语速很快回答。
“什么?”盛天歌蹭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灾民怎么敢袭击王府的马车,胆子也太大了。”
“你先不要着急,调查清楚再说!”凌画道。
盛天歌点点头,“那我先去了,今日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待着,街上这么不安全吗?”
“嗯,好,你放心去,不要担心我!”凌画道。
盛天歌换了衣服赶去大理寺带了衙役赶去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一片混乱,有一个大理寺的寺正在现场,因为是他值夜班,听到消息便赶紧赶了过来。
除了大理寺寺正,京都府少尹也在。
京都府少尹张为早盛天歌一步到达这里。这段时间他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事情,一旦灾民闹事,都是他的责任。
“王爷,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张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张少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郑王和王妃已经回了王府,只留下丫鬟和车夫在这里。”张为道。
“问出了什么?”盛天歌问。
“郑王和王妃一早出了王府想要去大相国寺为那些去世的灾民祈福,谁能知道在这里就忽然遇到了闹事的灾民,还砸了马车,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张为紧锁眉头。
“郑王出府没有带侍卫?”盛天歌问。
“没有,”张为道,“而且马车也用了普通的马车,没有用王府的马车,所以才会遭到灾民的攻击……”
这么解释倒是能解释的通,可是,这一切似乎又太巧了。
“可丢了什么东西?”盛天歌问。
“香油钱全部丢了!”张为道。
“可抓到了什么人?”盛天歌看向张为,表情严肃。
张为满脸苦逼,摇摇头,“没有,一个都没抓到,像是惯犯,一点踪迹都没有。”
“你是郑王府的车夫?”盛天歌走向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腿受了,已经包扎好,坐在地上。
“是,王爷!”车夫试图站起来行礼。
盛天歌示意他不用站,“抓到人你能认识吗?”
车夫点头,“奴才见到了他们的脸,一定能认识。”
“他们有多少人?”盛天歌接着问。
“十几个吧,一窝蜂,没有数,可能有二十个吧!”车夫回答。
“送他们回去吧,”盛天歌对大理寺的衙役道,“你们随本王去郑王府。”
既然苦主是郑王夫妇,自然是要询问的。
盛天歌来到郑王府,见到郑王脸上有一大片淤青,胳膊被吊起来,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六哥……”郑王甜腻腻的喊了一声,满脸都是委屈。
“怎么弄成这样,堂堂亲王竟然被几个灾民伤成这个样子,以后出去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兄弟。”盛天歌冷声道。
“六哥,你太没有同情心了,”郑王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你心真狠。”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盛天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郑王也收敛了自己想要博取同情的嘴脸,道,“婉儿心中难过,毕竟那么多人命是因为她的善意造成的,所以,她想一早去大相国寺为他们祈福……”
“婉儿早早起来,本来她身上的伤害没有好……”
“行了,说实在的!”盛天歌打断郑王的话。
“沐婉坚持要去,我又不放心,于是就陪着她一起去,谁能知道半道上就遇到的灾民……”郑王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依然后怕。
“马车忽然遇到阻拦,马受惊,马车直接就翻了,忽然冲上来十几个衣衫破烂的灾民见什么抢什么,几百两的香油钱被一抢而光,他们也作鸟兽散……”郑王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为什么没有带侍卫?”盛天歌问。
“沐婉说带侍卫显得耀武扬威,原本就是去祈福的,要诚心,侍卫身上戾气太重,带着不好!”郑王回答。
“那为什么不用王府的马车?”盛天歌问。
“婉儿说,这几天很多人都在骂她作秀,她不想再被骂,只想低调的为那些可怜的人祈福,所以用了普通的马车,没想到……”郑王露出惊恐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