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甫自然不承认自己伤了马晏。
    “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本官知道你在狡辩，不过没有关系，本官这里有充足的证据！”寺正笑道，然后他让文书将证据交给米甫，“米公子自己看。”
    米甫将供述的证据拿在手里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了，他自然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因为这本身就是离王让他做的。
    原本以为缜密的计划现在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
    寺正冷笑，“米公子现在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承认？”
    “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些都是诬陷，我什么都没做过！”米甫慌乱间将那搭子证据推在了地上。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将米公子带进去，将我们大理寺的刑具让米公子欣赏一下，看看每一个刑具都是怎么让人舒服的。”寺正也没有多话对旁边的衙役吩咐道。
    大理寺的刑具是最黑暗的，最让人恐惧的存在，远远超过京都府衙和刑部……
    “本官倒是想看看米公子，武将之后能撑到第几关！”
    米甫脸色白的令人害怕，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衙役得令，自然也毫不含糊，两人上来架住米甫就要带下去。
    “你们，你们这是刑讯逼供！”米甫挣扎着喊道。
    “刑讯逼供是没有证据，现在证据确凿，哪里来的逼供，从实交代！”寺正大喝一声，“带下去！”
    衙役顿时上了力道，米甫被拖着向后衙走去。
    “我说，我说……”米甫忽然喊道。
    那些刑具下来，他不死也丢半条命，伤了马晏的眼睛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
    “将人带回来。”寺正说道。
    米甫重新被带回来，扔在地上，跪下了去。
    “是我伤了马晏的眼睛，我无意的，是宋若杰倒霉，恰好被我栽赃，我就顺手栽赃给了他！”米甫这一次很乖顺的承认。
    寺正看了一眼盛天歌，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其他的关系都不是他这个寺正能参与的。
    “签字画押吧！”盛天歌道。
    米甫签字画押，被带进了大理寺牢房。
    其实这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米甫最多也就是三十大板，在牢房里关个半年时间。
    但是，米甫毕竟是怀化将军的嫡子，其实打也是不会打的，都是为大盛朝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其后代自然要照顾。
    “是离王让你这么做的？”盛天歌问米甫。
    “王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米甫看了一眼盛天歌，决定隐瞒。
    “你不用隐瞒，这是离王和孙沐嬛的计策，想要陷害本王，本王已经知道，你没有必要隐瞒。”盛天歌笑着说。
    “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米甫表情冷淡。
    “好吧……”盛天歌道，“其实本王不愿意为难你，你作为离王府的幕僚这么做也是你的忠诚，不过，你且在这里住着吧。”
    盛天歌也不着急，事情既然已经清楚，皇帝那里也愿意给他机会调查，这件事情终究会查个水落石出。
    ……
    “都调查清楚了？”凌画问盛天歌。
    盛天歌回来已经很晚，沐浴之后躺在凌画身边，手掌习惯性的覆盖在她的腹部，慢慢摸索着。
    这里已经不再柔软，盛天歌看到凌画光洁无暇的腹部被撑开了一道道的裂痕，仿佛是海浪褪去的沙滩，不过，盛天歌觉得这里是最美的地方。
    “嗯，是离王和孙沐嬛联手陷害我。”盛天歌道，语气平淡，一点都不生气，他担心自己的情绪让凌画觉得不好。
    “孙沐嬛，那个一直爱慕你的孙家姑娘，刚及笄……她才多大，这么腹黑，我的天哪，简直让人不敢想象。”凌画是惊讶到了。
    在这个社会王爷要娶侧妃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像现代社会，升职加薪，挣更多的钱，住更好的房子，开更好的车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样，无处不在。
    王妃不能怀孕需要娶侧妃繁衍子嗣，毕竟多一个子宫，多一个可能。
    王妃怀孕需要娶侧妃，毕竟男人不能没有女人伺候……
    反正娶侧妃是理由充足的。
    凌画也想过，如果那一日她顶不住了，而自己的牵绊又太多，有太多的不舍，真的接受侧妃的事情也没有办法。
    可她没想到孙沐嬛比孙沐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别害怕，我是不会娶她的，任何人都不娶！”盛天歌轻声道。
    “这么做他们能得到什么？”凌画问。
    “如果成功得到的还不少，”盛天歌道，“如果我和宋若英的事情被传出去，父皇等人必然会给我压力娶侧妃，孙家那边自然也会给父皇施加压力。”
    “离王自然是讨好孙家，想要得到孙家都支持。”
    “他一个亲王现在就沦落成了孙家的狗，将来如果做乐太子，那还了得。”凌画对离王真是半点好感没有，只有极致的厌恶。
    “你也是说，”盛天歌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大哥怎么会办成现在这幅模样，哎！”
    “行了，别想了，事情调查清楚就好，我们觉觉！”凌画笑答。
    盛天歌嗯了一声，在凌画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搂着你睡，今晚儿子好乖，一点都没动……”
    “你不打扰他，他怎么会总是动，睡觉了。”凌画笑道。
    一夜无话，原本以为事情解决的盛天歌想的太简单了，没有两天时间，盛天歌因为兽性大发将宋若英奸污的事情在整个京都闹腾的沸沸扬扬。
    御史在早朝上又狠狠的参了盛天歌一本。
    皇帝再次头大，将盛天歌叫到德仁殿里一顿臭骂。
    不过骂归骂，皇帝还是清醒的，知道盛天歌不是那种惹，这件事情是有人利用舆论来陷害燕王，左右朝政。
    “木叶，下去查，是何人在散播谣言，这件事情的兴致变了，竟然算计到朕的头上了。”皇帝冷声命令。
    木叶大人应诺。
    盛天歌气不过，回到大理寺衙门开始折磨米甫，一轮刑具还没下来，米甫就全部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