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盯着离王妃看了片刻,冷声道,“本王倒是好奇你要怎么将姑苏那救下来。”
离王妃淡淡一笑,“做过的事情总要承担责任,不过,这与你无关,你不是已经撇清与我三哥的关系了吗?”
“姑苏薇,你还真是狠,竟然就这么将你三哥抛弃了,本王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办法。”离王冷笑,带着几分轻蔑。
离王妃没有说话。
“不过本王与你说清楚,本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横加阻拦,不然本王与你没完。”离王阴沉脸警告。
“那是自然!”离王妃冷淡道。
“如果你坏本王的好事,本王一定与你姑苏家玉石俱焚!”离王道。
离王妃看着离王片刻,笑了笑,“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我不会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离王甩手离开清溪园。
离王妃知道,姑苏家与离王揪扯太久了,很多事情都纠葛到一起,现在想要完全抽身出来不容易,姑苏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与离王彻底划清界限,毕竟现在离王正当红。
她知道离王的正当红不过是皇帝给别人的假象,是烟雾弹,可是别人并不清楚。
盛天歌第二日便接到了要参与调查东平府案件的任务。
转眼就是七八日,盛天歌出差回来,先将国事放在前面,回到大理寺与刑部和御史台的人会面,将出差办的差事交接清楚才回王府。
盛天歌回到王府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灯光下的燕王府笼罩在静谧和安详之中。
在没有凌画之前,盛天歌觉得王府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可现在,他觉得这里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王妃,王爷回来了。”夏阳匆匆进来,开心地禀报。
凌画笑着应了一声,赶紧站起来迎了出去。
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凌画这几日也睡的不踏实,每晚起来身边空荡荡的,仿佛缺少了什么。
盛天歌见到凌画激动的将其抱在怀了,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或许会将凌画抱起来转几个圈。
可是现在,他们只能这样抱着,中间还顶着一个硕大的肚子。
凌画咯咯笑了起来。
“过来坐,累了吧,我让他们烧了水,一会儿伺候你沐浴。”凌画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盛天歌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很好……”凌画笑,“除了去给皇祖母请安之外,很少出去。”
“不过,你好像黑了,瘦了!”凌画摸着盛天歌的脸颊有点心疼。
“嗯,每日骑马赶路黑了是正常的,着急想见你,想你!”盛天歌柔声道。
凌画心里幸福感爆棚,“那也不用那么赶的……以后这样就尽量不要出去了。”
凌画伺候盛天歌沐浴,自己则是坐在软塌上陪着盛天歌聊天。
“案子查的如何,有结果了吗?”凌画问。
盛天歌舒服的躺在浴汤了,回道,“姑苏那的罪行是坐实了,不过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调查,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的人留在那边继续,我先回来了。”
“那离王……”凌画问。
“与离王的关系自然是有,少说一年也要给他上供两三万两银子,只是账目不好查,都是暗账。”即使账目找到,估计也与他没有多少关系,都是离王妃在操作。”
盛天歌苦笑一下,“离王做太子那么多年,这些事情有人帮他做,哪里像我这个破落王爷。”
“你哪里破落了,有房有车,媳妇儿漂亮,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凌画噗嗤一声笑了。
“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吧!”盛天歌也笑。
“但我说的是实话,你马上要当爹了,还是一次两,多少男人羡慕你。”凌画道。
“你说的也对。”盛天歌开心的笑道。
盛天歌虽然回京,但依然很忙,东平府那边不断有东西传回京都。
凌画这日来到裴府做客,她刚进门坐下,裴府的管家进来对文月公主道,“郑王妃带着花侧妃,还有孙沐嬛姑娘来了。”
“她怎么来了?”周王妃诧异之中难掩嫌弃的情绪。
她说着还看向凌画。
“我现在走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怕她?”凌画问。
文月公主几乎是异口同声,“会……”
“你总躲着她也不是个事情,既然来了,就见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她做什么小动作,我们也能看见,不怕!”文月公主给凌画打气,然后让管家将人领进来。
人已经上门,文月公主自然不好将人赶走,别的不说,还有郑王在那里摆着,都是兄弟姐妹,太过于厚此薄彼也不好。
孙沐婉带着花花和孙沐嬛进来。
见礼之后,花花开心地直接走到了凌画身边,“燕王妃姐姐也在这里呀,太好了,你经常来吗,我也经常要来这里和你玩!”
凌画笑,“好呀……”
“也不嫌丢人,”孙沐嬛冷哼了一声,冲着花花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谁才是你的正主吗?”
花花看了孙沐嬛一眼,“反正不是你,你不是要求着给燕王妃姐姐做妾吗,还有脸说我,怎么说我也是皇后娘娘求上门才嫁的。”
“花花,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说皇后娘娘求你!”孙沐嬛厉声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那日在花府多少人听见了,你还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窝子浅。”花花语气不屑。
“花花,你……”孙沐嬛眼看连斗嘴都不是花花的对手。
“燕王妃姐姐,我们到园子里说话!”花花说着拉凌画向外走。
文月公主等人尴尬。
郑王妃却依然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似乎这些事情与她毫无关系,这份心理素质是叫人佩服的。
“孙沐嬛经常在郑王府吗?”凌画问花花。
花花搀扶着凌画,走的极慢,“嗯,经常在,不过,我决定这两日将我的姐妹叫到郑王府,让她们好好的修理一下她,将她下走,我见她就烦。”
凌画笑,“那郑王妃与你相处的怎么样?”
“井水不犯河水,她怕我告状,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何况她要保持她大度,雍容的正妃形象,我也乐得 成全。”花花笑道。